不知道怎么修复和郝星之间的关系,这丫头真生气了,他成了不守诺言的家伙。
郝星呢压根懒得管钟英杰怎么想,她不是一个惹事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最重要的她还是一个经得起事的人。
午的新闻还没消化完,下午又出新闻了,整个朵岭都传开了,钟老七的老婆拿着钱带着孩子跑了。钟老七别着菜刀追到女方娘家去了,钟老爹怕出事,也急吼吼地追了过去。
可怜的家长里短听得郝星满心的无奈,钟七叔这种披着男人皮的非人,不该结婚,自己无能还拖累别人,人家拿走了一半的钱,带走了孩子,证明人家还有良心。碰个没良心的,把孩子也丢了,直接拿钱走人。想到那女人眼神里的卑微,郝星觉得那是个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女人,忍无可忍了,做了愤怒的羔羊而已。好不容易好运砸头,以为能告别窝棚,住进新房,留点小钱,未来能慢慢把日子过顺了,谁知道丈夫是那种守不住钱的人。本事没有,到嘴的肉也能抠出来,送到别人嘴里。她可能觉得不走,剩下的钱也别会被丈夫给败了吧。
下午传来消息,对方要和钟七叔脱离,钱她留着养闺女,闺女养大了送一个给钟七叔,她自己留一个。钟七叔不同意,被女方家叔伯的兄弟捶了一顿,丢到了车站。钟老爹老泪纵横,扶着儿子回到了家。
韩班头又开始说风凉话了,“钟家的地基风水有问题。”
这次温爹爹没反驳他,反而点点头,道:“前世作孽,这辈子要还清。”
钟英杰任凭韩树林一个人在那儿唠叨,好似说的话跟钟家没关系,他心里堵得慌,因为郝星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看书,连头都没抬一下,他真希望她冲自己一笑,像往常一样说:“小钟,我出去办点事,要是有人来检查,帮我打个掩护,回来我给你买烟。”
可从那天开始,她没再出去,一天到晚是看书,看书,看书,似乎和书达成了某种协议,组成了一个世界,有了书,可以谁都不理。
房子的进度非常快,一个星期时间,一层已经做好了,做工的人,无论大工小工,思想都很单纯,一个个都很满意自己的报酬,而且每天有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做事非常认真,也非常小心。因为郝书记说了,安全第一,出了安全事故,自己负责,如果什么问题不出,交房的时候所有的帮工都有奖。如果谁不好好做事,闹什么幺蛾子,第二天不要来了。
先给钱后做工的待遇,大家没遇到过,钱一拿到手,大家心里踏实了,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管够,郝书记人好,说话和气,每天晚吃饭,还给每人准备一瓶汽水,这么好的待遇,所有人都珍惜。
平日里在外面做活,很少有人对他们这么慷慨,好人没碰几个,坏心眼的倒是遇过不少,所以大家全都一起合力把事情做好。
一到星期天,郝星跑去帮一下忙,提下灰桶啊,递下砖头啊,聊两句天啊,送点水呀,大家看着她养眼,她看着大家出的活也满意。速度快不说,质量还好。
唐舜之家的媳妇做事有些慢,郝星也没有嫌弃,只要人家尽力了,也没说给人家工钱减个一块八毛的。
唐诗远读过高,大家都以为他是秀才,干体力活不行,没想到他坚持到了第二层楼预制板。
郝星对一丝不苟提灰桶的他竖大拇指道:“不错,还以为你读几年书把自己读废了呢,没想到干活蛮有力气。”
“人家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小蚊子恶狠狠地提醒,然后飞到唐诗远额头,开始本能的工作。
唐诗远笑道:“我这是废物利用,得到你的表扬真不容易。”
“别告诉我你来做小工是为了得到我的表扬。”郝星笑眯眯地跟他着提了几桶灰,道。
“为什么不可以?连你的表扬都得不到,我在你心里还有什么位置?”唐诗远爱看诗,直白得有些酸,看到郝星和自己力气,他内心更发憷。这是警告自己,一个大男孩力气不一个小女孩么?
郝星一点不以为意,道:“你在我心的是有位置的,我的初同学,一个心眼不错的男孩,还是我最好的同学唐娇之的大侄子。”
“我没有一点让你钦慕的地方?”
郝星一听乐了,道:“你别难为自己了,连我自己都没挖掘出一点值得自己钦慕的地方来。”
“娇之姑说你喜欢有男子汉气魄的男人,你看我是不是已经有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提了这么久的灰,是为了锻炼出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你被唐娇之给坑了。”郝星知道唐娇之是个喜欢戏弄人的人,但唐诗远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傻子。
“男子汉肯定不能手无缚鸡之力,我现在提着两桶灰,疾走如飞,肯定是有点阳刚之气的。娇之姑说你在自修,我也在自修,我会努力学习,拿到本科凭。有人说男人长到二十一岁,说不定剩下的一厘米,我能长起来。”
唐诗远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六,但他自己总虚荣地认为有一米七七。
看样子唐娇之对唐诗远透露了不少,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