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同学放在我家里的钱丢了三千块,我奶奶说了,除了你们,没人去过,我爸妈已经报警了,你们都会被带去审问。 这事由县公安局的张局长亲自抓,张局长我相信你们也不知道是谁,我在这里免费给你们扫个盲,免得进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局长?”
“县公安局的?”
“是啊,张局长,县公安局的,也是唐娇之的徒弟,午被石辉和莒仁欺负的张鹏举他亲爸。”郝星生怕大家没听明白,说得很慢,边说还边欣赏大家变幻莫测的表情,当然一点不耽误她优雅地品茶。
“娇之徒弟的亲爸?”十一个人同时瞪着眼,重复郝星的话,石浑虬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资格。
“局长?”
“县公安局的?”
“是啊,张鹏举的亲爸,局长,县公安局的,怎么样?是不是怕了?不怕也不要紧啊,乖乖地把钱交出来吧!?或者不交也行啊,那恭喜你们了,明天有免费号子住有吃免费牢饭吃咯。”郝星一副神清气爽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把大家唬得魂儿魄儿一齐要逃跑。
“丢,丢,丢,丢了多少钱?”甄坚韧结巴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面前这女孩子她厉害了千万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剁掉人的手指头,然后没事人似的告诉大家,她只是遵照指示干了件听话的事,这气场她是没有,这辈子没有下辈子也欠缺。
“人民币三千,我爸同学委托他采买设备的钱,哎,那可折合我三年的工资啊。”郝星添油加醋,她这么说是嫌弃自己的工资少,那些每个月没工资拿的村民们听出了天数字。
“三,三,三,三……呃,千?”甄坚韧继续结巴。
“三,三,三,三……呃,千?”石辉也跟着甄坚韧结巴,他浑身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是啊,三千,石辉莒仁,你们好大的胆,午欺负县公安局长的儿子,晚和石浑虬甄坚韧纠结乌合之众,非法入侵民宅,欺负我家听不见的八十岁老太太,盗取巨额现金,知道被抓起来要判几年刑吗?”郝星问。
“判几年?”有人问。
“非法入侵住宅罪判三年有期徒刑或拘役;盗窃金额巨大情节严重的,最少三年最高无期徒刑。”郝星说这话的时候,那些乌合之众对她充满了畏惧,好有学问的说。
“无期?”
“是啊,无期,是一辈子待在监狱里了,生是号子人,死是号子里的鬼。”
“什,什,什,什……么?我,我,我,我没偷。”甄坚韧其实不过是个乡里妇女,在自己的圈子里面耍个赖,是能吓到人的,但一听说扣这么大的帽子,顿时吓得都不会说话了,进号子,那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听说牢头没一个好东西,进去是一顿安慰棒,劈头盖脸的打得你收起寻衅滋事的侥幸。
“你没偷?你能保证这十一个人没偷?你们全都进了我家的门,还了二楼,把家里翻得一塌糊涂,还敢说没偷?你说得我信,公安的人会信吗?张鹏举的爸爸会信吗?”
郝星发觉自己声音尖利起来,可以客串阎罗殿的传声官,何况她已经做过了阎罗的事,说话更有分量了。
现在这十二个人都知道唐娇之徒弟的名字,叫张鹏举,他还有一个当县公安局长的爹。天了咯,要是知道他有个当县公安局长的爹,打死他们,他们都不敢去惹人家呀。
哎呦,你个唐娇之哦,你怎么这么害人咯?找了个来头这么大的徒弟,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哦?
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甄坚韧第一次冲儿子撒气了,“你个混账东西,平时叫你学好你不学好,娇之的徒弟没招你没惹你,你去惹他干什么?这下好了,他爸要带人来抓我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说着那个号称死真贱人的家伙居然跪在了郝星面前,把在门外持刀把手的胡恩典也吓了一跳,这丫头有多大能耐呀,居然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她下跪?他要是知道两分钟前,郝星在他的包房里剁了死混球的手指,甚至会赞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你放我走吧,你放我走吧,我没偷东西,也没打人。”甄坚韧道。
郝星也不理他,拿着筷子敲桌子道:“现在我提出我的诉求,第一,石辉和莒仁共同赔偿张鹏举医药费人民币两千元。第二,你们所有十二人,归还偷我家的三千块钱。”
“我没钱。”
“我也没有。”
“没钱还惹事?惹事不要成本?”郝星把桌子啪的一拍,吓得大家身子又缩了缩,本来夜深了,有些冷了,被郝星一吓唬,更是胆战心惊,都后悔来蹚这趟浑水,特别害怕看那个昔日骄横跋扈此时面如死灰的石浑虬。
“我没打人,也没偷钱,狠话也没说过,我不是坏人,我想和他们拉开距离,划清界限,我可以走吗?”有个嘴角长黑痣,黑痣心有条很长的黄毛的家伙壮着胆子想把自己摘出来。
“你没打人大家是知道,你没偷钱,这个没人敢肯定,你是说偷钱的是他们?”郝星很会拉仇恨,指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