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杰
“他们每次见面,总是要争得面红耳赤。”卓时平的妻子何秉洁笑着摇摇头,朝旁边的邻居兼好友宋文茹说道:“若是这般争执不休,怕是进不了车站,上不了火车了!”
宋文茹也是苦笑连连,随即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好了,莫要争论了,周围的旅客都在看你们呢。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卓兄远赴威远(今莫尔斯比港)调研,特意相约送行的,可不是这般在车站争长道短的。”
“文茹说的是。”方礼杰横了卓时平一眼,说道:“跟他这般不通时事的文人争论,平白让人气短心闷。”
“跟你这等尸位素餐公门之人争论,那才是徒费口舌,让人心意难平!”卓时平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句。
“你们呀……”宋文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还是进到候车室里去吧,莫要误了车次。”
几人点了点头,护着何秉洁、宋文茹两个女眷,随着熙攘的人群朝车站里面走去。
“从近几期报纸上看到,波斯境内已然大乱,阿富汗人围困伊斯法罕达数月之久。”卓时平关切地说道:“听说,延良这孩子就在沙洲那边服役,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波及和影响。”
“去年五月,延良来信告知,他们的部队正在波斯地区的海湾执行军事行动。”宋文茹脸上呈现出忧虑的神色,“至于会不会进入波斯境内,遭遇阿富汗叛乱武装,尚未得知。……我已经有八个多月没有收到他的信了。”
“文茹,伱且放宽心。”方礼杰轻声安慰道:“我齐国陆军一般不会深入他国境内腹地执行军事任务,自然不会陷入波斯内乱。就算真的要介入波斯事务,多半也会部署在沿海地区和港口。以我齐国海军之强,断然不会轻易让陆军部队陷入到困境当中。”
“……可他为何这么长时间没有写信回来呢?”宋文茹微蹙眉头,心中无来由的一阵心慌,“当年,我就不该同意他报考陆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