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似乎闪了一下,突然说:“如此!本王给你,你想要多少金银本王就给你多少。”“啊?”真的还是假的哟?难道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无卡自动取款机?不待纪青灵回过神来,沈墨白已缓缓转身,向月亮门走去,冰冷的声音传来:“但你记住,不许乱跑,也不许出去!”嗯,知道了,不许乱跑……啊?喂喂!这话神马意思?不许乱跑,也不许出去?那她要金子银子干吗?当银行金库守门员?“凭什么?”纪青灵怒:“我是你的王妃,不是你的犯人……”“你是本王的女人!”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冽,带着一丝威胁,又像是在魅惑:“所以,要听话!”“嗯?”心头一惊,纪青灵再去瞧,哪里还有沈墨白的影子?郁郁地回头,却见冷夜依然杵在门口,纪青灵不由皱皱眉:“那个,冷夜大哥?你家王爷什么意思?”“王爷的意思是王妃是他的女人!”冷夜面无表情,状若华表。纪青灵一抖:“这个我听懂了……”“懂了王妃还问!”唔!果真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我是说,你家王爷他……”“不是我家王爷,是咱们王爷!”冷夜极有耐心地解释。纪青灵顿时一头黑线,“好吧!咱们王爷他方才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王爷想告诉王妃,不听话,您会和那三个女人一样。”“那三个女人?”喃喃念叨两遍,纪青灵猛地脱口道:“月儿她们怎么了?”“全部死了!”这回冷夜回答得极其干脆。“全部死了?”纪青灵彻底呆住。那个男人,他哪里是无害诱人的巧克力?他分明是条毒蛇,一条危险的眼镜蛇。他没有和她开玩笑,亦不是在威胁她,他只是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忤逆他,不听话,只有一个下场——死!这个世界很奇怪,有些人遇到危险会退缩,有些人,偏偏喜欢迎难而上,纪青灵显然属于后者。眸中登时精光大盛:“所以,沈墨白让你来监视我?”“不是监视,是看着王妃!”扫一眼纪青灵,冷夜又道:“王爷以为,王妃一定不会听话。”呵呵!还挺了解她。“行!那就看着吧!”话音未落,纪青灵已转身向屋后走去,当然,还没忘记抱上她的金元宝。眼前一花,冷夜已挡在面前:“王妃要去哪里?”“怎么?冷侍卫打算寸步不离?”轻蔑地看着冷夜,纪青灵道:“本王妃要入厕,冷侍卫想跟着,就来吧!”冷夜:“……”皮笑肉不笑地绕过冷夜,突听身后砰地一声,纪青灵已条件反射地往屋角一避,电光火石间,她还没忘记操起两块金元宝当武器。头顶突然落下一朵含苞待放的广玉兰花,懒洋洋的声音在屋檐响起:“青儿是想用黄金砸死亲夫吗?”抬头,纪青灵险些晕过去:“你?风少?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日你我大婚,我不在这里在哪里?青儿问得好奇怪!”无视某人的死不要脸,纪青灵指指躺在地上的冷夜,“是你把他打晕的?”“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青儿今日好美!”身形一晃,风少已如蝙蝠般从屋檐上飞了下来,顺手取下嘴里叼着的一朵玉兰花插在了纪青灵鬓边,伸手就来抱她。赶紧用手臂狠狠格开他的手,纪青灵再道:“我问,是不是你把冷夜打晕的?”“冷夜也算一等一的高手,我哪有那么容易把他打晕?我只不过趁他没有防备给他下了点迷药而已,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青儿当替夏雨她们感谢我才对!”某人极不自觉地摊开大手,他的手掌上赫然出现一个小瓷瓶。纪青灵眉心一跳,伸手就去摸袖袋。“别摸了,我从你身上拿的。”“啊?”这瓶瞌睡药是她临上花轿前才装入袖袋的,闻过的人会昏睡三四个时辰,最关键的是睡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原本是打算洞房花烛的时候给沈墨白用的,风少是什么时候拿走的呀?“你一直在跟踪我?”沈墨白让冷夜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风少也要跟踪她,她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值钱?“怎么能说跟踪?”双手交叉抱胸,风少斜倚着一棵玉兰树:“我在贴身保护你!”好吧!这个人做事从来随心所欲,她不和他一般见识,挽起袖子上前,弯腰揪住冷夜的肩膀,纪青灵吃力地想将冷夜拖进屋里,头也不抬地对风少说:“你快走吧!趁冷夜还没醒过来,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冷夜怎么这么重?跟只死猪一样,下回得建议他减减肥。“我走了你怎么办?”双手交叉抱胸,风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忙活。噢!这厮还挺有良心,这种时候还打算陪她一起送死。只可惜,一遇到他她就准倒霉。尼玛,袭击王府侍卫的罪名已经很严重了,万一再加一条通奸罪,只怕她沉一百次塘都不够。话说,这厮怎么就干看着,也不过来帮帮忙?冲他翻翻眼珠,纪青灵没好气道:“那你就去把沈墨白也打晕吧!”“沈墨白?”风少很诚实地抠抠脑袋:“我武功不如他,打不过他!”“所以我才让你快走,这里我会处理好的!”“青儿是在心疼我吗?”终于凑上前,却不是来帮她抬冷夜,而是蹲在纪青灵面前,风少颇好奇地仰头看她,忽闪忽闪的凤目璀璨夺目,完全一副好奇宝宝吉娃娃的模样。这个人?她现在在销毁犯罪现场的痕迹好不好,不是在和他过家家,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那个,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亮?便是隐在面具下,也那么好看,平白叫她的心跳都慢了半拍。“走开!”“为何?”“没看见我在忙吗?”“有什么好忙的,一个臭男人罢了!”大手一伸,纪青灵已被风少夹在了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