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子路在迷迷糊糊中随着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醒了过来,他从自己的床的正中间艰难地向着床沿移动着,漆黑的屋内此刻只有子路的越来越大的喘息声在不断地回响着,那种声响就像是铁锤在粗糙的木头上仿佛游弋发出来的声响。子路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在漆黑的屋内摸索着,想找个杯子喝口水,但就在他从床上滚落到地面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有一股腥甜的问道渐渐从自己的喉咙涌了上来,伴随着一阵滚谈,他想要抑制住,但却无济于事,一道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他正对着的墙壁。
果然,对于刚刚经历的战斗的自己而言,毫无疑问,自己的肋骨被打碎了一根,尽管自己已经有事先准备,但遗憾的是,自己没有正确的估量出那一记重击的力量,竟然能够把自己比常人坚韧几十倍的骨头打碎,如果那一击打在了自己的腹部,那毫无疑问,内脏一定会被震碎的。
没想到,现在的自己依然是如此弱小,面对狼的力量依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如果不是麟资与琛魍驾驭不了那个力量的话,在台上自己可能早就撒手人寰了,想到着子路原本因为疼痛而布满汗珠的额头此刻又浮现出了一层新的细密的冷汗来。
然而就在子路晕过去了之后,漆黑的夜空中却出现了一团漆黑的光来,那光在空间里面就像是一个漩涡一般,渐渐地,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从里面浮了出来,她的手中执着一个银色的水晶杖,银色的杖柄上刻着山兽神的图腾,而蓝色的水晶却悬浮在杖托的正上方,她鬼魅的双眼漆黑之中藏着深不可测地忧伤来,以至于她此刻尽管面容和善但却觉得不搭调地别扭,而那种别扭却正滋生出让人不寒而栗地恐惧感来。也许是由于今夜没有月亮的原因,以至于当她取下帽兜时,她原本那如流苏一般的金红色长发,此刻显得暗淡了许多,不像往日一样的熠熠生出光晕一样的光泽来。
女子赤脚在空中悬浮着,往周围看了看,便开始向着子路的屋子走去,随着她的移动,空气中似乎被踩出了水纹一般,而她脚上的铃铛也随着她轻盈的脚步而发出淡淡的声音来,那一个瞬间,仿佛空气凝滞住了一般,原本扭曲的空间此刻正渐渐地自己愈合着。
当她到了子路屋子外面的墙壁时,她把手里的水晶杖往前伸了伸,敲了敲面前的空间,自己的手便穿过了墙壁,而就在她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又把伸进去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悬浮在墙外,似乎在思索什么。
过了几秒,她举起了手里的水晶杖,一阵蓝色的光芒从那个蓝色的水晶里散发了出来,然后渐渐变成了绿色,那光芒穿透了整个黑夜,但却是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过了一会她又动了动水晶杖,接着那个耀眼的光芒便消失了,然后她的嘴角便扬起了一个满意的笑来。
“这样就当我还了人情了。”红发女子说完便转过身,在面前的夜色中敲了敲,紧接着空间又一次从她水晶触碰到空气晕开的那个中心点开始扭曲出一个漩涡来,不过这次的漩涡是白色的,接着就在她要跨进去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此刻一个似鹿非鹿的透明生物正从空中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来,但似乎是要去往更高的地方,而它的身后此刻跟着几百具狼的尸体,由于那些狼都是黑色的,所以在夜空中几乎难以辨识。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山兽神么?红发女子看见了如此情形之后,回头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径直地走进了那个漩涡里。
而就在那个漩涡渐渐闭合上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谧静,安宁,而就在一切要回复如常的时候,一个黑发的红衣女孩从天罪里最高的那个屋子里跑了出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另一个黑衣女子此刻却静静地靠在门边,看着惊慌失措的她。
“刚刚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虹转过头对着此刻一脸平静的苏格问道。
苏格看了一眼远方,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来并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开始把眼神从远方转移并聚焦到了虹的身上,淡淡地说道:“她回来了。”
“谁?我就知道一定有人动过空间了!这是侵犯神权!这要遭天谴的!”虹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时难以接受,失去了理智,与其说这是在像苏格喊,不如说是为了喊给自己听的。
“但她就是能做到,也只有她能做到。”苏格弹了弹烟灰,然后目光又恢复了深邃与迷离。
“告诉我,她是谁!?”虹跑回到门口向苏格喊道,此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向往,然而苏格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恐惧。
苏格停顿了一下,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姑娘如此不安的样子,不过也难怪,虽然每个世界都有巫师,但历史上能够打开空间的巫师,据巫师家族历代以来彼此传阅的也只有唯一一个人,而那个人绝对不可能还活在世上,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祖之一,也就是苏格的曾曾曾爷爷,号称巫皇的男人,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甚至连苏格的家族里面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