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此变故,众人受惊不小。帕德里克勃然大怒,大声喝道:“勤务官,谁在这里当责?”
一个士长小跑了过来,吓得面如土色,敬了军礼,结结巴巴地宣称自己负责这块区域。帕德里克将一只巴掌甩过去,骂道:“清理战场,规矩何在?好大的狗胆,惊吓我的贵客!幸好没有什么差池,不然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脸顿时被这一重手扇肿了,小军官也不敢声张,低眉顺眼,唯唯诺诺而已。多娜见帕德里克痛骂稍息,劝道:“您不用再骂他了。看起来士兵们忙碌了许久,都挺辛苦的。小小失误,在所难免。”
帕德里克道:“您不要为这些饭桶说话了。如此下去,他们会把活人扔在这儿,岂不贻笑大方?”冲那小军官喝道:“的尸体都检查一遍,再有类似情况,你这个废物脑袋也不要戳在这儿了!”
帕德里克斥离了小军官,命令士兵们夹卫在两翼,带领客人们穿过尸体集中的区域。没有再发生意外的情况。众人踏上尽头的台阶,大概又行了数百级,来到了一块小谷地。放眼望去,谷地里层层叠叠分布着不少小石屋,另有少量木屋。众人沿着蜿蜒小道,走了一阵,来到一间焚坏的大屋前。大屋为木质结构,设有院廊,里外共有数重,虽已遭破坏,依然可见其曾用心设计,不类别的小屋。大屋前建有一座石砌的小平台,上面铺着木板。一队公府士兵全副武装,分列在平台四周。平台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侧覆有半闭的革布帷幕,幕内张设几张绒垫座椅。帕德里克带领众人登上平台多娜在正中的座位坐下。帕德里克与李瑶分坐两侧,鲍尔靠着李瑶坐下。库叶儿站在多娜身侧,帕德里克身旁的座位便空下了。
李瑶笑问道:“请问将军大人,我们这是要下戏呢,还是要叫牌呀?”
帕德里克笑道:“您说笑了。经昨晚一战,军方成功铲除了地方毒瘤,还一方安宁。诸位出力不小,帕德里克深荷恩情。”
多娜道:“拜读您的手启,盗贼首领业已逃脱。不知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帕德里克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量一匹夫,也无法兴风作浪了。军方正在下文追捕,一两日应便有结果。”
多娜点头道:“如此甚好。”
帕德里克道:“军方正在拟定新的作战计划,剩下的两路盗贼也将在近日剿灭。灾异事件的调查已有进展,我主也非常重视,多次叮咛指示,相信不日将会解决这事儿。”
李瑶道:“您带我们来这里,应该别有指教吧?”
帕德里克摆手道:“指教谈不上。胜利的果实已经收获,岂能只装在我的口袋里?再说,我要呈上的这枚果子异常美味,相信各位也定有兴趣尝一尝。”
正说着,一队士兵们押解一排身锁镣铐的俘虏,从台下经过。多娜见了,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勤务官跑下台去询问,返回报告称这些都是战俘。多娜疑问道:“大部分人都是妇女小孩,怎么会是战俘呢?”
帕德里克命令道:“把这些人都带上台来。”
士兵们将这群俘虏驱赶上台,远远地跪成一排。俘虏大概有二三十人,妇女居多,另有数个儿童。见此阵势,以为将遭刑决,不知谁率先哭出声,引得台上萎倒一片,哭喊声四起。
多娜道:“将军,这些人看起来倒像是平民。”
帕德里克听闻勤务官的耳语后,答道:“确认无疑,这些都是盗贼的家属。”
“准备作何处置?”
“按惯例,上军政司接受审判。没有死罪的话,或入军籍,或罚作奴役。”
多娜见这群俘虏中间有一个银发女人,大概二三十岁,细瘦,不类其它俘虏,虽跪在那里,腰杆儿挺得笔直,不哭不闹,眉目低垂,作若有所思状。多娜便招呼这女人近前库叶儿代问道:“你看起来相貌不凡,为什么会待在贼窟里?”
那女人答道:“我叫贝拉.艾尔索普,是帝国前五等文官布罗德.艾尔索普的妻子。”
多娜闻言惊讶,又请库叶儿转问道:“你可有身份证明?”
贝拉欠身行礼,答道:“我夫妇回乡探亲,不意路遭贼祸。丈夫被杀,自己失身于贼。身份证明不知所踪。”
多娜道:“我见你似熟悉宫中礼仪,尊父辈可有在都中任职的?”
贝拉道:“我父亲叫迪伦.巴卡可,是帝国魔法院前执典长官。”
多娜讶道:“啊,您是巴卡可大长老的女儿?”
贝拉道:“没想到您还记得我父亲。我记得大概七八年前,庆祝击退厄尔摩人的寇侵,宫中举行了盛大晚宴,我有幸参加,第一次见到了您。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是八月二十日,也是您的生日。”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多娜道:“您真让人惊讶。您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贝拉道:“这个不难。首先,这位将军的军衔很高;其次,皇族有不与罪犯通话的传统,波尔斯虽也僭称帝国,一没有获得公认,二他们也没有类似惯例;最后,陛下膝下这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