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定是发不出末季百官俸禄，更何谈官兵拖欠的俸贴？国家分崩，波尔斯更是虎视眈眈。在此多事之季，一旦军心喧变，后果不敢想象。臣慷慨率直而言，有污圣听，望陛下明察！”

加奎特道：“国业艰难，吾已知晓。吾下诏令都内百吏富商纳捐，可有进展？”

瑟因道：“百吏商人们自顾不暇，何来余钱上捐国库？”

加奎特勃然大怒，将拐杖扔了下去，喝骂道：“你等好大的狗胆！”

瑟因匍匐在地，朗声道：“请陛下息怒，善保玉体。”

大厅里一时坠针可闻。过了片刻，加奎特说道：“看来，你等是铁了心不奉诏了？你等不怕吾撤你等的职，砍你等的脑袋？”

瑟因从怀里掏出一个奏本，再拜道：“臣等桡据圣命，万死不当其罪。为国家，为宗庙，虽死不辞。此本乃是三堂六院十六府五百一十五名大小官吏联名上书，望陛下三思，收回圣旨。”

米密斯低声道：“大冢宰所言极是。在此内忧外患之际，百吏悚动，官兵失望，非宗庙之福，当再思万全之策。”

加奎特厉声喝道：“岂有你说话的地方！”目光凶狠，直盯俯身阶下的老头儿。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米密斯倒出两粒药丸，递给老皇帝，轻拍其背。过了片刻，老皇帝气喘稍定，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说道：“先退下吧。”

瑟因离开章华殿，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这个暴雪与寒气肆掠着的古老都城。他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离开宣德门，四驾的私家马车已经在门外久候。他套上了暖和的熊皮大衣，钻进马车前，将折本随手扔给了一个随从，命令道：“将此本送回内堂去那些胆小如鼠的老爷们都看看。就说，诏不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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