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4年6月10日)
娜拉说: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他们都说:没问题。www.shenqiyd.com你休息一下。
她给他们都倒满了酒,举起香槟杯说:干杯!
他们都举起酒杯,说干杯。我说:为海浪干杯!
两个女孩子都说:为海浪干杯!若雪说:但愿他平安无事。
她放下酒杯,掩面哭了起来。娜拉坐到她身边,搂住她说:好人会平安的。可是她也哭了起来。两个小女子搂着,痛哭着。
波历说:不要哭了,哭是不吉利的。我也相信海浪会没事的。
听波历这么一说,这两个女孩子马上都停止了哭泣。
波历说: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吗?
娜拉说:当然。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领着他们参观。这里有两个卧室,一大一小,两个起居室,两个卫生间,还有一个茶水间。真的是总统套房的配置。
走进娜拉的房间,若雪就叫了起来:你的照片?
她走到大床旁的床头柜那里,拿起了一个小镜框。里面真的是娜拉的照片,她甚至还戴着一顶王冠,上面镶嵌着一排蓝宝石。
波历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另一个小镜框。波历说:这是谁?
这张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娜拉倚靠在一位穿着将军服、胸前满是勋章、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肩膀上。
娜拉说:据说是我爷爷。
波历说:你爷爷?据说?你爷爷是将军?
她说:我们还是到外面,坐下来说吧。www.menghuanzhijing.com
她走出卧室时,带上了那两个小镜框。走到他们刚才坐的地方,她把这两个镜框放在了茶几上。
她说:现在该说到你们刚开始时最关心的话题了。也就是说,我怎么就变成了公主了,是哪门子公主。
说实在的,有那么一阵子,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了。
那天,我在坡上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可能已经是下午了。我浑身是血。我再次走到河边。河边已经没有车辆也没有军人了,应该说一个人都没有。吊桥已经重新立了起来。对面我们的研究所那里,河边马路上也没有人。
我在河边芦苇和野草丛里走了很久。我沿着河往上走了很远,我仔细地寻找着。你们知道的,我希望海浪还活着。我知道,海浪即使还活着,也不可能往上游走,可是下游一带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我什么也没有找到,连衣服的碎片或者残存的骨头也没有。
后来我掉头往下游走。在接近崖壁的终点,也就是我们当初在对岸看到的码头开始的地方,我在地上找到了半截雨靴。就是那天海浪拿来给我们每人一双的雨靴。但仅仅是一只雨靴的上面那部分。看不出我们哪个人的。我自己的那双雨靴早就没有了。
我拿起那半只雨靴,从河边走出,走到了山崖尽头的码头那里。
当时,我整个人可以说处于半昏迷状态,浑身疼痛,肯定不像人样,绝对的。www.huajuanwg.me我只是想着应该往前走,停泊在海边的那些轮船让我有了一点力气。我顺着码头拐过去,走了一段路,山崖又到了尽头了,阳光倾斜地照在我的脸上,迎面照着,让我眼睛都睁不开来。我看见了远处的邮轮。我觉得我有了更多的力气了。
我说了,我处于半昏迷状态。即使看到邮轮,看到西面直接照在我的脸上的阳光,我仍然晕晕乎乎的。
我晕晕乎乎地走着,感觉有一辆车开过来,并且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我没有去思考,没有去想那会是什么车。
车上下来了几个当兵的,就是我们在二区也见过的那种穿着浅绿色制服的那种当兵的。其中一个人扶住了我,抓着我的胳膊扶住了我。另一个拿出一张照片来看着,然后说:没错,就是她!
我这才清醒了过来。可是我马上知道了,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即使有路,我也走不动了。这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让我吃一口饭,睡一个觉,剩下的都无所谓了。
这时,又开过来一辆车,这是一辆吉普车。
这辆吉普车上走下来的却是穿着海军制服的军人。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大应该早就到了退休年龄的。偏偏他的胸前挂满了勋章。
一个穿海军制服的人问这些穿浅绿军服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着一个小姑娘不放。
穿浅绿军服的一个人说,这是一名逃犯,重犯。
然后,那个年纪很大的胸前满是勋章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简直是扑了过来,嘴里叫着:杰妮弗!他重复地叫着,叫了很多遍杰妮弗。然后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是对我说的,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懂。
一名穿海军制服的人对穿浅绿军服的人说:这是我们将军。
这位老将军拨开抓着我的浅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