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荡荡着,我们这些并不专业的伞兵陆续的都落了地,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我立刻扯掉了身上的降落伞,四下寻找我的同袍们。
美军飞机选择的降落地点是一大片空旷的开阔地,非常适宜伞兵空降。我们这一百人,除了十几个在落地时意外受伤,大部分都平安降落,最的是那些装着重武器以及弹药的箱子都没有遗失。
毛小豆惊魂未定的拖着降落伞走了过来,段彪骂着:“小毛豆,你彪乎乎的拖着降落伞要去干啥?还要再飞一次咋的?”
毛小豆这才发现自己忘了解下降落伞,慌忙扯拽着降落伞:“我可不想再飞一次了,吓死人了都要。”
我拿出手电打开地图,寻找着我们的位置,这是范家沟的后山坡,三面环绕着大片的树林子,向西五公里就是范家沟的村公所,那也是日军设在藤县最的据点之一。
飞机空投了这么久,估计日军很快就能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我叫着丘八们:“全体组成环形阵地,就地掘散兵坑!速度要快,估计日军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了!”
丘八们四下散开,列队成一个环形的防御阵型,然后拿出工兵铲开始掘壕。
段彪喊着王四宝:“吃不饱的带着毛豆去放警戒哨!”
王四宝:“连长,警戒哨放多远?”
段彪没好气的回答:“你他娘的第一天上战场吗!五百米远!”
我看着机枪位空空如也,回身叫着:“重机枪呢,赶快架上!”
马顺:“机枪还在箱子里没拿出来……”
“你是机枪手,你等着别人把机枪送到你手里吗!”我挥着工兵铲挖着散兵坑,我的身后是一群在做同样事情的丘八们。
段彪几下就翻出了装着重机枪的木箱子:“来两个人,把机枪给瘪犊子机枪手送被窝里去!”
机枪手马顺嘿嘿笑着,和他的副射手过去抬机枪。
王四宝和毛豆呼哧带喘的跑了回来:“汽…车,鬼子的汽车!”
我心里一惊:“怎么来的这么快?”
“快快快!准备!都隐藏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我率先跳进还不够深的散兵坑里。
人都进了散兵坑,我们严阵以待着,只要日军有效射程我就会下令开火。
隐约的远处有车灯晃了过来,随即又忽隐忽现,段彪小声嘟囔着:“他娘的,小鬼子的汽车好像没有朝我们这来……”
又等了半天,车灯没有越来越近,反而再一次的一晃而过,汽车在上一个岔路口拐走了。
段彪站起身:“他娘的小鬼子给闪了腰了!”
我庆幸着,因为我们处于平原,毫无遮挡隐蔽的地方,散兵坑因为时间太短,挖的不够深,干脆起不到什么防御作用。如果日军火力足够强,我们的战损将会非常的大。
估计是日军只是听到飞机的声音,他们也并不确定是什么情况,例行巡视而已。
我们趁着夜色,按照地图标识的方位向范家沟村公所进发,我把这一百人分成侧翼后方前锋,三线齐头并进。
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够看清楚了范家沟的大致轮廓。这是个百十来户的村落,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刚好在藤县县城通往各地的咽喉之处,所以日军在这里安排了一个小队的日军驻守,可谓是非常重视了。
因为是在本方后方,日军的防卫并不是十分谨慎,连村公所的两名岗哨都是蜷缩在墙角打着瞌睡。我招手叫过段彪,压低声音说:“最好不要用枪,用刺刀解决掉岗哨!”
段彪回头看了看:“二驴子,跟老子上!”
一个彪悍的士兵倒提着刺刀紧随着段彪,两个人一前一后摸到了岗哨跟前。二驴子不小心踢在了一块石头上,被惊动的日本兵一激灵刚要坐起来,段彪已经像猛虎一样扑了过去,刺刀从日本兵心脏直刺进去,这个日本兵几乎是一声未吭就被段彪一刀毙命。
另一个惊得跳了起来,刚要叫喊,二驴子的刺刀已经挥了出去,一刀切开了日本兵的喉管,日本兵扔掉了步枪,双手捂着喷着鲜血的脖子,发出荷荷的声响。
段彪跟着冲了上去,再补了一刀,那个被切断了喉管的日军挣扎了几下才彻底断气了。
段彪回身骂着:“二驴子,你干活能不能利索点,还得老子给你擦!”
二驴子不服气:“连长,我刚要动手,你就上来了……”
我向身后一挥手:“冲进去!”
如果日军有了戒备,一个小队的兵力足够和我们抗衡的,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占了绝对的先机,杀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我们的轻重武器一齐开火,日军几乎是在睡梦中就已经折损过半了,剩余的二十几个日军慌乱着,抓起武器依托着房屋开始还击。
我叫来一个排长:“把手榴弹绑在一起,做成集束炸弹扔进去!”
这种土方法做成的集束炸弹平时在战场上基本用不上,因为交战双方之间的距离最少也有几百米,凭力气是不可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