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小婶婶提到了付文华这个名字,她心里就察觉到不对,再加上付文博的种种表现,就更证实了心中的观点。
这件事跟付文华,恐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而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人,应该就是当初拉着付文博上青楼的那几个公子哥。
付文博弯下腰,低着头凑到了她们俩的面前,沉声道:“我怀疑这件事就是有人在陷害我。”
忽然,青天白日炸起一道惊雷。
直接把怀里的芳姐儿给吓得哇哇大哭。
没一会儿,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哗哗哗的冲击着屋上的瓦檐。
奶娘抱着芳姐儿出去喂奶了,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若有所思。
虽然两个人看似没什么联系,可全要凑在一块儿,那就有问题了。
田珞瑜不禁大胆说道:“该不会是付文华那小子……”
说道这儿,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要是真的,这两个人可是亲兄弟啊。
虽说兄弟相残,自古以来皆有之,但谁没事想跟自己的亲兄弟对着干?
要说付文华,才华确实是有,不然怎么会考中举人,可要说真厉害到哪里去,也没达到那样的高度。
“也不是没可能。”童南星道。
本来她就觉得付文华那人心术不正,想来那种人只会落井下石,要真是他做的也不足为奇。
付文博更觉得当初发生的那件事跟付文华八成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还没想到秦楚楚生下的那个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在临清休养了小半月,京城那边就催着回去了。
这件事临清这头压着,没传过去。
等童南星养好了伤,离府试也没多少时日了。
付文博暂时把那件事收在了心底,专心准备府试,这些天又住进了家学。
在临清这么一闹,反而让两人的心更靠近了一些。
只是季节变化,让老夫人染上了风寒,要人日夜守着。
曹如之一听还要她去伺候,立刻就甩了脸色,“我亲娘生病我都没伺候过呢,让我伺候?”
她可是堂堂内阁大学士的嫡女,能干下人做的事么?
“怎么不让童氏去,她不是刚从临清回来吗?难不成她只愿意伺候祖母,不愿意伺候母亲?”
看见那小蹄子整天上下蹦跶来讨好祖母,她看着就心烦。
身为嫡女的骄傲,让她做不出低三下四去讨好别人的嘴脸,还真是只有那些小门小户的庶女,才能腆着脸去做这种事。
要不是她的身份尊贵,付文华早就一巴掌上去了。要他的媳妇儿也跟弟媳一样,身段又美,性子又好,还听话……兄长跟弟媳之间,在坊间的中还是一段佳话呢,要是弟媳对自己有意思,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想他又乐不可支的笑出了声,曹如之一记冷眼抛了过来,“笑什么笑!还不赶紧看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这个机会,你竟然给我爹丢脸!”
想到前几天付文华那丢人的样子,要不是她还年轻,还有盼头,她真想死了算了!
付文华又换做一副讨好的模样,“娘子,不就是母亲生病了,你若不愿去,我亲自去跟母亲说明,娘子意下如何?”
瞧他那副蠢样,曹如之就想扇他,“你去跟娘说我这个当儿媳的不想伺候她,你是想让我背上不孝的骂名?”
“小的岂敢呀,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让文博的媳妇多做一些就是了,再说还有那么多丫鬟婆子呢,用不着你亲自动手的。”
“没出息的东西!”不去也不是个办法,可她也不想被传染了病气,万一自己也染病了怎么办,“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要真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更没脸。”
“娘子所言极是。”付文华狗腿的几乎要扶着曹如之出门了,等她出了门,他又一改模样,抓着自己屋里的小丫鬟就往自己的腿上坐,哪怕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他也要过过手瘾。
童南星早早就到了,蹲在病榻边跟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见人露出了倦意,就让丫鬟伺候着睡觉了,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药味,熏得人头疼。
曹如之刚跨进来,就皱起了眉头,捂住鼻子,“母亲怎么样了?”
“大夫说了,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好生休养一阵子。”
“都快四月了,怎么就感染风寒了,莫不是家里遭了晦气吧!”曹如之连坐都没坐,就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怕被老夫人给听见了。
“年纪上去,身子骨总要差一些。”
“这倒是,没你们这些庶女活得糙。”曹如之每说一句话,都能活生生把人给气死。
在她眼里,除了嫡女其他的全是下等人,根本不配跟她说话。
要她不是付文博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恐怕她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曹如之只在锦绣院里转了一圈就回去了,每天的这个时候准点来报道,看一眼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