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想当初我嫁进付家时,他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让我一生荣华。我现在不要荣华,只要他给一句明白话,要么和离,要么,就当着老祖宗的面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去那种龌龊的地方丢付家的脸面!”
和离?那肯定不行,他还要仰仗岳父的鼻息以后在官场里混得顺风顺水呢。
不去找他的红颜知己,那也不行,他总不能一辈子就面对她这张老气横秋的脸吧?
思来想去,付文华还是把这个难题扔给了自己的亲娘,“娘,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就听您的。”
“那就发誓,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看着自己儿子的脸垮了下来,她又道:“不过如之啊,文化毕竟还正当壮年,倘若你一个人分不开身,也好抬个房里的通房丫头,多找个人陪陪他。”
“母亲,你该不会是跟儿媳开玩笑吧,文华平常连温书的时间不够,哪还有精力照顾另外一个姨娘?让儿媳答应不是不行,等考中了进士再说!”
付文华却大喜过望,“曹如之,这话可是你说的,等我考中了进士,你就给我选个姨娘!”
“是我说的,又怎么了?”她能怎么办,咬紧牙关不松口,换来的不过是别人万般嫌弃,哪怕她一辈子不让付文华纳妾,对自己,又能好的到哪里去呢。
“只要你答应了就好,我保证,我肯定会考中进士!”
付文华嘴里先答应了,脑子里却在盘算是把哪家的花魁接回家当小妾,桂香楼的小娘们太妖,寻芳院的小丫头还算合适,模样周正,身段又好,关键是模样像个良家妇女,当个小妾绰绰有余。
曹如之忽然觉得自己过的真可悲,连让自己的夫君上进,竟然要用这么不堪的方式。
明明她是内阁大学士的嫡女,如今却沦落到这种下场。
可能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不得不还。
这事过后,明年付文华老实了不少,为了明年的会试积极筹备了起来。
连平常隔三差五就要出去会友这项活动都暂时取消了。
一进六月,众人期盼的院试也提上了日程,总是几家欢喜几家忧,不管付文博能不能考过,都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童南星一想付文博要是考不过就要赔二百两银子,她就忍不住在他面前碎碎念。
若是说一开始听他说要考功名,她可能还当他只是玩闹罢了,如今接连过了县试和府试,她越发期待起付文博通过院试的场面来。
早晨前去伺候老夫人,也心不在焉的。
老夫人忽然想起自己的小儿子,于是问:“文博今天去考院试了?”
曹如之不出意外的讽刺了一句,“小叔子这才念了多久的书,考不过也是正常的。”
童南星一般把这种不好听的话都自动排除在外,“母亲,文博跟我说了,说是考中的几率很大。”
听到她这么说,老夫人反倒是非常欣慰,“不愧是我的孩子,不管是文华还是文博,都是人中龙凤啊!”
不管付文博以前是多么糟糕,只要他现在懂得上进了就够了。
男人嘛,只要娶妻生子了,总会长大的。
想到这里,老夫人忽然看了一眼童南星平坦的腹部,“怎么还没动静?”
“啊?”童南星一时没想到老夫人所指的是什么,疑惑的看向她。
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我是说你的肚子,如今你嫁进来也有一年多了,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有了啊。”
想到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她心里还是不大爽快。
虽然那个女人出身不好,可那孩子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孙子,是付家的血脉,怎么说送走就送走呢。
“母亲,想当初我嫁进来第一年可就有了福哥儿,第二年就生了彤姐儿。”曹如之刚进门两年,连生了两个,不仅给自己涨足了面子,更让老夫人喜不自胜。
自己的亲儿子有了两个后代,叫人怎么能不高兴啊!
只是这边,却是个让她忧愁的。
才嫁进来一年多的确不用担心什么,可要是七八十来年还是没动静,那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拍了拍曹如之的手,“你对咱们付家,的确劳苦功高啊。”
“这是儿媳应该做的。”曹如之低头状若温和的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了童南星。
只看她表情淡淡,神色自然,似乎没有受这个话题的影响。
“弟妹若是身子太虚,可要让大夫好好调养调养,可不能耽误了最好的年华生孩子。”
她如今不过十四岁,要生孩子,那也太早了点吧!
这两个女人朝自己发难,她还真没法子,“母亲,嫂子,我今年才十四,还没来葵水呢。”
“什么?葵水还没来?”曹如之以为自己听岔了,“今年可十四了啊,怎么会还没来呢,该不会是身体有毛病吧……这要是不能生孩子,那过继给别人的孩子,还是乘早找回来自己养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