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究竟是什么啊?”陶灵薇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楚之容的下一句话。
楚之容压低了声音,”当然是……鬼见不得光,怎么……还能点灯呢?”
一时间,连窝在楚之容怀里的吴辰都有些毛骨悚然。
陶灵薇本来就像是绷紧到极致的琴弦,经不得再吓唬了,差点被楚之容吓破胆。好在她还记得这里的规矩,在叫出声前捂住了口。
楚之容看不见她的神情,也知道她被吓得不轻,恢复了正常的声音,语气带着些笑意说道:“你不是真被我吓到了吧!”
陶灵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楚之容给耍了!转过身来对着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好吗?”
“我要是太大声了,我们都要被赶出去的!”
……
楚之容也任由她说,只顾着给橙子顺毛。陶灵薇说的口水都快干了,见楚之容还是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样子,就来气。
楚之容见她说累了,果断抛出一个诱饵,问道:“你还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里不点灯?”
“……想。”陶灵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骨气地点了头,楚之容抓她的把柄,真是一抓一个准。谁让好奇心害死猫呢?她要是不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晚上回家都会做噩梦的!
“听说过晋文公重耳和介子推的故事没?”
陶灵薇一听就明白了,点了点头道:“那谁是‘晋文公’?谁又是‘介子推’?”
楚之容看向门外的一点,目光暗淡,道:“我只知道这里是‘介子推’,‘晋文公’是谁我也不知道。”
重耳流亡十九载,介子推对未成为国君的重耳不离不弃,甚至“割股啖君”。一朝功成,重耳成了晋文公。介子推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选择归隐山林。可不知是不是重耳对他爱的太深刻,还是怎么。
各种威逼利诱,这个介子推也是硬气,怎么都不肯下山。最后,晋文公竟然命人放防火烧山,只为逼介子推出山。
其实人家不出山就算了,你好好的,当你的晋文公,井水不犯河水,自此桥归桥路归路。介子推要归隐就任他归隐,岂不好?可惜一代功臣,落得个活活烧死的下场。
“祖师爷,玉成回来了。”徐玉成出去了这么一会儿,也将菜带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人。他见着大厅里只有楚之容两人,和两人打了声招呼道:“快要开饭了,我提着的是祖师爷和两位的,两位和我去后院吧。”
楚之容和陶灵薇跟在徐玉成后面进了后院,在迈入后院的刹那,她回头看了一下之前徐玉成后面的人。
那应该是一道西的人吧!穿着是不如这边的精美,但看着干净整洁。
“他俩只是那边的学徒,不是掌勺的人。”徐玉成毫无征兆地开口说着。
“嗯?”楚之容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样,立马转过头。徐玉成如同他长袍一样精致的眉眼,猝不及防地映入楚之容的眼里。连楚之容都差点迷失在这眼里,她还有些怀疑,是不是刺绣能让人的眼神更有神采。
徐玉成接着刚才的话解释道:“那边稍微有些厨艺的人,都是不会出来送菜的。”
听了这话楚之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问道:“那你也是学徒?”不然苏爷爷怎么会派他去一道西点菜呢?
“算是吧!前面的地方记得闭眼。”
大厅和后院之间,有一个走廊。走廊并不长,没几句话的工夫就走到底了。
许是徐玉成说迟了一些,楚之容、陶灵薇两人还是没来得及闭眼,环境一下子变亮,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进了后院就又是一个天地了,格外明亮。门还没关上,后院与走廊的差距,简直是白天与黑夜。
楚之容抬头看向光的来源,头顶上的东西,像极了玉,和过道上的差不多,只不过是白色的。她刚才还在想,刺绣按理说是费眼的活计。长期在昏暗的光线下,眼睛早就用不了了。
楚之容忍不住问道:“这里怎么会这么亮?”
徐玉成正收拾桌子,听到楚之容的话,停下了手上的事,站直了身子回答她:“这里‘土’字形的过道就是受地面上的建筑限制而形成的,而且一道东的应该是最早搬进来的,自然是哪里光线好选哪里。”
他说完了话就将之前提的锦盒打开,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最先忍不住的是陶灵薇,她都探着脖子向锦盒里张望,早把刚才徐玉成说的话忘在脑后了。
连楚之容也差点被这香味迷住了,还是迅速恢复过来:“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
如果是他真是个学徒,不该知道这么多。
徐玉成没回她,不紧不慢地将锦盒里的菜拿出来,一一摆放妥当。
楚之容不死心,她总觉得这个人没那么简单。而且她对地下市场也有很多疑惑,建在上面不好吗?非得选在下面这见不得光的地方?
她再次试探道:“白玉为堂?挺有钱的,不知道上面原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