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安陵风漓更是气得眼前阵阵发黑,终于知道了被人冤枉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挥手命几人退下,他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抱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着:“完了!完了!可恶的云墨染……”
安陵织星更是恨得双眼冒火:“死贱人!居然敢设计我……皇兄,我只是不明白,她究竟为何要这样做?好好的咱们又不曾得罪她……她若是恨咱们逼她去布拉吉尔峰,为何只对梦羽国下手?这可是四国共同的决定……”
安陵风漓暂时没有开口,脑子里却在急速地运转着。他可以肯定,云墨染此次设计并非为了要她去布拉吉尔峰之事,因为他能感觉得出,她对这件事并无太强烈的排斥。那么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
安陵风漓骤然眼前一亮,不由失声说道:“啊!是了!难道她是为了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安陵织星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偷袭云来客栈,杀了她店里的几个伙计的事?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安陵风漓一声冷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云墨染个性那么强烈,最是有仇必报,咱们杀了她那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之前一直按兵不动,不过是找不到恰当的机会罢了!”
想不到为了复仇,云墨染居然一直隐忍到这一刻才出手,安陵织星不由打了个哆嗦,依然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云墨染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是我们做的……”
“你以为她是白痴?”安陵风漓眉头紧皱,冷笑不止,“在当时的情况下,除了我们三国的人,根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云来客栈下手!云墨染就算真的是白痴也能想到这一点!”
“那就更不应该了!”安陵织星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当时那件事明明是三国一同所为,云墨染为何单单报复咱们梦羽国一家?”
“谁知道?”安陵风漓疲惫地坐了下来,“或许她是想报复曼陀和雪雏两国的,只不过还未曾来得及下手,先拿梦羽国开刀了而已。”
安陵织星闻言又怔了一下,接着不由紧张起来:“既然如此,咱们要不要提醒曼陀和雪雏两国小心提防云墨染的报复?免得他们跟咱们一样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安陵风漓又冷笑了一声,心下其实也十分彷徨无措,“这件事云墨染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没有太大的破绽。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去提醒两国提防云墨染,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是心虚,是在欲盖弥彰!”
这么说,如今他们是冤死也无人偿命了?
安陵织星闻言颇有些欲哭无泪之感,一直沉默的安陵风啸突然好奇地开了口:“太子哥哥,你们曾经杀了圣女的人?为什么?”
安陵风漓与安陵织星对视一眼,齐齐地沉默下来。为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而当初那场偷袭,纯粹是白忙活一场。
安陵风漓的猜测大多数都是正确的,唯一不正确的一点便是,这个撒下药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墨染。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她已经练成凤啸九天,因此一旦遇到这种只有高手才能做到的事,便自然而然地将她排除在外了而已。
同样不知凤啸九天的自然还有赫连苍宁,是以回到帐篷中之后,他第一句话便问道:“是谁在暗中帮你?”
早知自己玩儿的这些猫腻瞒不过赫连苍宁,云墨染根本不曾打算抵赖,却故意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谁?谁帮我做什么了?”
“还想瞒我?”赫连苍宁一声冷笑,“安陵织星和安陵舞月没有说谎,她们虽然看到了你的药方,但因为对你的敌意,她们根本不曾加以重视,更不可能照方配制药物缝制香囊!他们的人身上散发出的药味,根本就是你的搞的鬼,是不是?”
云墨染沉默片刻,一笑点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他们的人身上并没有香囊,只是衣服上沾了些药物的粉末。我料定安陵风漓绝对不敢让人搜他们的身,偏要叫他哑巴吃黄连,打落门牙和血吞!如今曼陀与雪雏二国应该对梦羽国心存不满和戒备了,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代价?”赫连苍宁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我明白了,你这样做是为了给冬槐他们报仇,是不是?”
“是。”云墨染毫不避讳地点头,“五条无辜的人命啊,我怎么可能就那么算了?之前一直不曾找到机会,这一次……”
这一次换赫连苍宁沉默。许久之后,他才接着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说什么。不过……还是刚才的问题:是谁在暗中帮你把药物撒到了他们的衣服上?”
哪有谁?不过是我自己而已。云墨染淡淡地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赫连苍宁已经接着说道:“不要告诉我没有人帮你,我知道那根本不可能!那些人无一不是以一敌百的高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而令他们毫无所觉!告诉我,是谁?”
云墨染自是不愿欺骗赫连苍宁(何况一般的谎言根本骗不过他,高明一些的借口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