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出来。
“属下明白了。”
你这滑头,明白个甚。
刘禅瞪了费祎一眼,便与关银屏回到县府衙门后院,简单的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得体的装扮,这才到新野府衙大堂而去了。
在府衙大堂主位坐定未久,费祎便领着两人缓步入内了。
“殿下,人带到了。”
“韩繇(宗惠叔)拜见殿下。”
“无须多礼,起来罢。”
刘禅打量着在堂下行礼的两人。
韩繇尚是青年,宗惠叔则已经是中年人了。
“方下南阳,本来我是要召集南阳文士,办一个诗会雅集的,好让我见识一番这南阳士子的风采,不想你二人亲自前来了。”
对于韩繇与宗惠叔,刘禅在江陵书房翻看资料,询问消息的时候,便知晓了他二人的消息。
韩繇是韩暨次子,如今他老子韩暨与长兄韩肇,正在许都为官呢!
而且还是监冶谒者这种官职,擅长鲁班之学,兵器械具,水排之法,都很是精通。
与那些只会经传的文人来说,这种能干实事的人才,刘禅更是看重。
至于这宗惠叔,乃是安众宗氏之后,与宗子卿乃是同族。
一族之人,在不同势力为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譬如说诸葛一家,魏蜀吴都投资个了遍。
不管谁赢,诸葛家族都是赢家。
韩繇父兄在魏国为官,如今刘禅占据南阳,他也并不是不能为刘禅所用。
“殿下有拳拳之心,实让人感佩,殿下方下南阳,便免除一年口赋与算赋,体恤民情,我等为殿下气度所折服,实不相瞒,我二人前来,便是向殿下表明南阳士族的心意,若殿下有吩咐,我等定为殿下驱驰。”
他们二人早早的过来,自然是想要在刘禅身边占个好位置。
现在汉中王刘备如日中天,若是跟随汉中王太子刘禅,待汉中王成事之后,他们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现在跟随刘禅,可谓是前期投资,得到的回报,必定是可观的。
“我得二位,如鱼得水,五日后我在新野设宴,你二人可让南阳才俊者前来,我亲自考校文才武艺,择其优者,入太子府、讲武堂。”
两人听到刘禅此言,眼中具是发亮。
“殿下吩咐,我等马上去办!”
两人雷厉风行,居然现在就要前去通知其余人等。
很显然,刘禅的纳贤态度,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可以预见的是,在韩繇、宗惠叔的呼朋引伴之下,聚拢在刘禅麾下的才俊子弟,必不在少数。
“还有五日光景,不急,不若留下来宴饮一番,我有些问题,也要向你们讨教一二。”
南阳郡的具体情况,他刘禅还是要了解清楚的。
之前在江陵也只是从书本中,和从外人口中得知南阳郡的的情况。
像是郝普,虽是南阳人,但离了南阳郡太久,许多消息都已经陈旧不堪了。
此二人乃南阳士族核心人物,有长居南阳,询问个中情况,刘禅便能更加清楚的南阳郡的具体信息。
这些信息不仅体现在地理上,更多的是在人文、交际等细碎方面。
这些看起来不太重要的情报,在某些关键时刻,却是可以给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宗惠叔与韩繇对视一眼,皆是停下脚步。
“殿下有求,臣下自当效命。”
这才来刘禅帐中,便能为汉中王太子做幕僚之事,这是殿下对我等的看重啊!
当日。
刘禅向宗惠叔、韩繇两人询问各种事宜,不知不觉之间,便拉近了感情。
此情此景,亦是让一边的费祎颇为感慨。
论起收拢人心的手段,殿下不比大王差多少啊!
这老刘家的看家功夫,殿下看来是学全了。
...
与新野这边的一片安详不同,樊城外,已经是重兵环绕了。
樊城城楼上,于禁的面色黑得像烧了一年柴火的黑锅底一般,他盯着城外日益增多的围困大军,心里面已经是凉了半截了。
“君侯,看城外的兵丁旗号,应是驻扎在武陵的无当飞军,他们自武陵发兵而来。”
无当飞军...
前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大将军曹仁,可有撑过去?
有太多的疑问,萦绕在于禁心中。
“这些日子放出去的斥候,可有传来消息的?”
于禁看向满宠,眼中还有最后一丝希冀。
满宠面色亦是难看,因多日思虑,原本齐整的头发已然杂乱,他正值壮年,但白发已经是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