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抱着香雅的腿大哭,“家里起火了,爹娘都被烧死了,姐姐,我只剩了你一个亲人了。”
香雅几欲昏倒,怎么会?怎么可能,她出嫁的时候爹娘还好好的,怎么会被火烧死了呢?
蓝衣连忙扶住她,“夫人,你没事吧?”
紫衣一脸的哀伤,“怎么会没事儿,谁听到亲人死去的消息会不难过,夫人也太可怜了。”
这时,狼轩走了进来,他已经知道了,福家的那场大火来的甚是蹊跷,赶好不赶的在他派去接福家的人时着了火。
他的眼在触到福康腰间的箫时,那双深邃的眼睛发出奇异的光芒,手微动,那把箫已经落在他手里。狼轩看着碧绿的箫上那朵鸢尾花,单手就卡住了福康的脖子,沉声问道:“这把箫哪里来的?”
福康被这样的声音一惊,呼吸急促,“是,是我的,你放了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快放了我。”
香雅乍闻爹娘去世的消息,已经是身心俱疼,再看狼轩卡着福康的脖子,上前就去掰他的手,“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动福康,我一定会恨死你的。我只剩了这么一个亲人,只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狼轩并不为所动,仍是厉声问道:“这把箫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的,是我的。”福康还是那样的回答。
香雅心里疑惑,这把箫看着很是高雅,一定很贵,家里很穷,断乎买不起的,再说了福康是从不吹箫的,要一把箫做什么?但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这把箫是我们家祖传的。”
“你确定?”狼轩看着她,缓缓的问道,眼睛是淡淡的蓝色,就像天空般。
香雅不由的咬了下下唇,“我,我确定。你快放了福康,别让我恨你。”
狼轩看着她,微微垂了眼,手却没松开福康,而是问道,“魔君让你来的?”
福康的眼睛里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香雅却听的云里雾里,“什么魔君,这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长姐如母,爹娘不在了,我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面具后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香雅坚定的看着,见他的眼睛越发的蓝了,又是那种近乎墨色的蓝。
僵持了许久,狼轩才道:“哪怕是跟我作对?”
“是,不管如何,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许你伤害他。”香雅毫不犹豫的说道。
狼轩突然松了手,将笛子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福康大口的喘气,那双狭长细小的眼睛里露出凶光。
“福康,你有没有事儿?快给姐姐看看。”香雅一把抱住他,上下的查看着,直到确认他没事儿,这才松开手,一下子跌在地上。
蓝衣和紫衣一个惊呼,急忙将她扶起来,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我,我腿软。”香雅这才发现腿肚子酸软无力,在跟狼轩对视的时候,她心里也是恐惧的,她想着如果狼轩要杀了福康,她要怎么办?杀了他报仇吗?
定了定神,香雅又问道:“福康,你告诉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福康的脑海里回到早晨,自从姐姐出嫁后,早晨上街买菜的活计便落在了福康的头上。
这天他还在挑菜,便听得李大婶的声音,“哎哟,福康,你怎么还在这里买菜呀,你家里着火了。”
“什么?”福康扔了菜篮就往家里跑,果然,火已经很大了,他正要往里面闯,李大婶拉住他,“火那么大,你进去是要死呀。”
“我爹娘还在里面呢。”福康挣扎着,这时有两个人走上前来,问道:“你是福康?”
他点点头,那两个人不由分说扭着他边走。
说到这儿,福康看着姐姐,“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那两个人说是奉命来接我。”
“奉命?”香雅嚼着这两个字,“只是提到接你,没有说要把爹娘一块接过来?”
福康摇摇头。
香雅的胸口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在屋里子找来找去。
蓝衣看的奇怪,“夫人,你找什么?”
香雅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外跑了出去。
“夫人,你的面纱。”蓝衣急的大叫,一推紫衣,“发什么楞,快把面纱给夫人送去,要是被王知道了,夫人又不知道要吃什么苦了。”
“哦。”紫衣抓住面纱,也冲了出去。
不远处,香雅正站在那里,看看左边的路,再看看右边的路,往左走几步,又退回来,该往哪边走?她急的拍着脑袋,“我怎么会不认识路呢?厨房到底在哪个方位啊?”
紫衣追上来,“夫人,面纱。”说着,给她戴在头上。
见到她,香雅急道:“紫衣,去厨房该走哪条路?”
“厨房啊?”紫衣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在那个方向。”
香雅顿时大囧,走错方向啦?跑出去几步,又倒回来,拽起紫衣,“带我去厨房。”
“夫人,你去厨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