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阁内,狼轩闭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地上汗流浃背的御史大人,“霸占百姓的土地,难道我给你发的俸禄不够养活你吗?”
“臣知错了,臣知错了,求王恕罪啊。”
“恕罪?我宽恕你,怎么对得起被你霸占土地的百姓?”狼轩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记得,我曾经赏赐你良田百亩,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霸占了谁的地,就去给谁打工十年,不着急,轮着来,你偿还不完,你的儿子来,儿子不行,孙子。那百亩良田也别要了,分给百姓吧。”
御史大人摸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他以为此番肯定要没命了,“谢王不杀之恩,臣……老奴感激不尽。”
他退出玉漱阁却正撞上一个人。
“狼轩,我要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香雅举着菜刀往玉漱阁里冲,却没想到撞到御史大人,手里的菜刀正好砍在御史大人的肩头。
她吓的一个后退,捂着嘴,惊恐道:“我,我,我不是要杀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的,对不起,对不起。”
香雅想要去捂他的伤口,可是御史大人却急急的往后退,他才刚捡回来一条命,不想就此失去了,“夫人,老奴没事,没事。”说着,拔出肩上的菜刀递给香雅。
香雅看着菜刀上的血迹,心里一阵发麻,手忽然抖的厉害。
“给我吧。”斜地里一只手接过来,是李浪。
御史大人连忙行礼,“老奴见过李大人。”
李浪摆了摆手,出指点了御史大人的穴道为他止血,然后道:“你先去吧,好在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御史大人连连点头,“知道,知道的。”夫人拿着菜刀刺杀王,这样的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
狼轩走下长长的台阶,狰狞的狼头面具发出幽幽的光。
香雅看着他,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去夺李浪手里的菜刀,“你给我,我要杀了狼轩,为我爹娘报仇。”
李浪看着狼轩,“狼轩,你……”
“给她。”狼轩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
李浪摇摇头,“夫人,狼轩不会杀你的爹娘,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让他自己说,敢做不敢说吗?我们家什么时候不好起火,偏偏他派人去我家接福康的时候起火,不是他派人放的火,是谁放的?你假惺惺的接我弟弟过来,是贪图他手里的箫,对不对?可为什么要杀了我爹娘呢?”香雅拼尽了力气大吼。
李浪听的有些明白了,忙道:“夫人,你冷静一下,狼轩不会这么做,他不屑这些偷鸡摸狗的手段。再说了,即使他贪图那什么箫,他干嘛要把福康接过来呢?他直接派人抢过来就是了啊,没必要让人也过来的。”
狼轩忽然瞪了李浪一眼,“解释那么多干嘛,不累呀。把刀给她。”
李浪还是不肯,看香雅怒气冲冲的模样,不杀了狼轩誓不罢休,她不可能伤到狼轩,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绝境,而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狼轩的手一伸,挂在墙上的剑便到了他的手里,剑尖抵在自己胸口,剑柄递到香雅面前,“这应该比菜刀好使。”
见狼轩把剑递给香雅,李浪大骇,“狼轩,你疯了。”
香雅双手握着剑,心脏也仿佛被人握着,一点一点的收紧,要命的窒息感让她都快要哭了,“你想让我死不要紧,你想折磨我也可以,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亲人,不能,绝对不能。”
她的手朝前一推,锋利的剑刺穿狼轩的衣服,他竟是没躲。
狼轩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哀伤,他以为她懂他,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连李浪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她不明白呢?
“夫人,不要。”李浪突然伸手握住剑,锐利的剑锋刺穿了他的肌肤,血在剑上蔓延。
“啊,你,你疯了。”香雅吓的一下子松开了剑柄。
“狼轩,你们好好谈谈,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李浪满手的鲜血,他把剑放回去,然后拿着菜刀急冲冲的出了玉漱阁,顺手把门关上了,门扉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李浪坐在玉漱阁的台阶上,但愿方才他做的不要引起狼轩怀疑他对香雅有意才好,否则后果……他真是不敢想。
香雅眼里的雾气不争气的上扬,眼神却倔强的看着狼轩。
“你说我怎么折磨你都可以,对吗?”许久,狼轩忽然出声,“我不会放火,就像李浪说的,我不屑这种手段,我做过的事情不会不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永远也不会承认。你的爹娘是谁杀的,我一定会查。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福康是从不吹箫的,你们家也没有什么祖传的箫。”
他一开口就说了很多,却正好说到香雅的心坎上,这次见福康,她也发觉他变了很多,但是爹娘的死讯突然而来,她承认她有些失了理智了。
“但既然你把这件事情算在我头上,我也不能白戴了这顶帽子。现在,我要你主动取悦我,否者我就杀了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