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忙问:“刻的是什么字?什么人刻的?怎么能在人的脸上刻字呢?”
李浪的手缓缓的在地上划着,月光下那两个字刺着香雅的神经,“狼孩”。
这是一种羞辱。香雅气愤不已,“是谁刻的?他难道不知道刻了这两个字等于毁了狼轩的一生吗?让他怎么做人?世俗的眼光会怎么看他?怪不得他整天戴着面具,原来如此,真够可怜的。”
李浪摇摇头,“我一直不知道这七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狼轩不肯说。所以,夫人,请你一定要对狼轩好好的,我看得出,他喜欢你,要不然这次他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留下来的。你知道吗?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弱的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但偏偏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脑袋里长了个恶魔,他拼命的折磨自己,如果不及时阻止,他会筋疲力竭而亡。”
香雅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她看着自己,真好,今晚救了他的命。可是,李浪说狼轩喜欢自己,是真的吗?
李浪又道:“现在,请夫人回凝香阁,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情,就算狼轩也不可以说。”
香雅忍不住问:“为什么?”
李浪苦笑了一下,“夫人真的不知吗?”
香雅脸一红,想起狼轩的话,“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今晚她没有戴面纱,却跟李浪不但有肢体接触,还一起坐着说了这么多话。她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狼轩真的不要紧吧?”
“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儿的。”李浪郑重的承诺。
“对了,李大人,孟巧珍是谁?我方才在地上看到她的牌位。”香雅突然问道,供在凤羽阁的牌位,这个人在狼轩心里的位置应该很重吧。
李浪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问过,但狼轩不肯说。”
香雅不再问,回了凝香阁,却没有一点睡意,索性不睡了,起床,拿出剩余的布料,这应该够做一件披风的。
天亮的时候,香雅看着成形了的披风,再赶一下,应该可以拿着披风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虽然李浪说没有大碍,但没有亲眼见到,总是放心不下。
紫衣打着哈欠推门进来,见到她,连哈欠都不打了,“夫人,怎么起这么早?哟,好漂亮的披风哦,做给王的,对不对?这次我不会再猜错了吧?”
香雅看了她一眼,嗔道:“你这个鬼灵精。蓝衣,今天,帮我换换发式吧。”
蓝衣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笑着点点头,“好呀。”
凤羽阁外,宫人们正忙着换门,没有人问这门怎么一夜间成了碎片,还有凤羽阁内,就像被人洗劫了一样。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是王给他们唯一的一句话,每个人都谨记在心。
密室中,狼轩已经醒了,他揉着发疼的额角,看了看四周。
李浪走过来,问道:“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狼轩摇了摇头,除了浑身疼得的厉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
李浪摁着他的手腕,“体温有点低,感觉冷吗?”
“还行。”狼轩自己也觉得奇怪,每次火烧过后,就是冰天雪地的极寒,这次是怎么了?“除了你,昨晚还有谁进来过吗?”
李浪转身倒茶,“我进来就算是违反了你的命令,谁还敢这么大胆,不要命了。”
狼轩突然道:“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李浪努努嘴,“没把我砸摔碎了,哎,我说,你不是月圆的时候力量最弱吗?可怎么仍起人来还是那么大力气?”说着把茶水递给他。
狼轩摇了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狂躁,想要杀人,压根就控制不了。”
“哎,对了。”李浪拿出一个面具递给他,“你那个面具被你自己弄坏了,我又给你做了一个,将功折罪,不要让我去敬事房了吧?”
狼轩苦笑,“我有那么喜欢惩罚人吗?你被人看见了吗?没有被人看见就算是没有证据,没证据怎么罚?”
李浪想了想,道:“算是没有吧。”
狼轩喝了杯温水,心里舒畅了许多,“我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
李浪咧嘴,“不会是春梦吧?”
狼轩竟然点点头,“她让我觉得很,很安全,你知道,就像是娘胎里一样。”
李浪一怔,突然笑了,正要说话,听得外面香雅的声音响起,“知道狼王在什么地方吗?”
李浪看看狼轩,“要见夫人吗?”
“且看看她什么事儿?”狼轩说着,起身换了件干净的衣衫,把新的狼头面具重新戴上,冰凉的金属质感触到肌肤,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冷若冰霜的狼王,眼里的目光变的悠长,深邃。
香雅看着,不由的想起昨晚他的模样,跟眼前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想不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狼王也会有那么狼狈不堪的时候。
他伤痕累累过,却把自己的伤口掩藏起来,并张开了坚硬的网把自己层层裹住,不露一点的脆弱。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