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急的大喊,“狼轩,狼轩,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李浪忽然想起一事儿,月圆之夜马上就要到了,狼轩的力量正逐渐变弱,此时跟魔君的这一仗,他根本就是处在弱势的,可是也只有把魔君打退,香雅才是安全的。
狼轩,你这个人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可不管他说什么,狼轩都听不到了。
马车内,香雅把他的面具拿了下来,手轻轻的覆上他白的不自然的面颊,抹去他唇角的血迹,“狼轩,你这个人,我该说什么呢?你放了蓝衣和紫衣,没有牵罪福康,我很感激你。我现在越来越想知道我爹娘葬身火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我一定要能找出证据来。”
狼轩的额头上,两个深深的字,香雅看着,心里痛极了,“是谁这么狠心呢。”她的手碰到那两个字,还没摸下去,手却被人攥住,狼轩醒了。
香雅的一双大眼睛望着他,喜道:“你醒了。”
“谁让你摘的?”狼轩的话语里透出怒意,那双幽深的眸子中变幻着各种各样的蓝色。
“我,我,你,你……”香雅一时结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脖子一紧,狼轩的手紧紧的卡在那里,薄薄的唇里冷冷的透出几个字,“看了我的脸,你只能死了。”
香雅心道,我早就看过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李浪不让她说那次月圆之夜的事情了。
“狼轩,你别这样,听我说。”香雅的手乱抓,只听见狼轩大喊一声,松开了她的脖子。
香雅一惊,双手抚在胸口大声的喘气,突然她的目光慢慢地下移,“啊……”她一手的鲜血,胸前的衣服上印了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她惊骇的目光转向狼轩,她方才抓到的竟是狼轩的伤口,此时血就像是水一样浸染着他的衣服,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几欲昏厥。
香雅慌了神,“你伤哪儿了?伤哪儿了?”她搜遍了他全身,眼前除了红色还是红色,一双手像是从血水里抽出来的,滴答滴答的血染红了地板。
他仿佛浑身都是伤口,仿佛每一处汗毛都在往外流血,香雅用手去堵,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盖住那些伤口,可都无尽于事,那些伤口仿佛是决堤的河水,冲垮了一切。
香雅六神无主,无助极了,她真希望这伤口是在自己身上,“狼轩,你到底伤哪儿了呀,你说话呀。李大人,李大人,快,狼轩流了好多血,流了好多血啊。”她的声音哽咽,惊恐极了。
李浪只见过狼轩受过两次伤,一次是那次夫人逃走,凳子掉下来砸中了他,准确的说不是凳子砸中了他,而是他自愿的;一次是跟魔君大对决。可这次这么重的伤,李浪心里也没底,到底是什么样的伤,能让全身都是伤口。
马车直接停在凤羽阁,李浪抱起狼轩直接进了密室,香雅惊魂未定,跌跌撞撞的,也跟了进去,“李大人,怎么办?怎么办?他能有多少血呀,会全给流光了的。”
李浪想点穴止血,可却无从下手,那么多的伤口,都不大,全是小小的,成千上万的伤口都在流血。
“别急,让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李浪着急万分,但是越急,脑子里越乱,越是没主意。
“我要是是灵丹妙药就好了,直接让他把我吃了。”香雅腿肚子一软,跌在地上,看着昏迷不醒的狼轩,看着血流不止的狼轩,觉得他是那么可怜,觉得自己是那么无用。
灵丹妙药?这倒是提醒了李浪,玉露丸,虽然还没有练成,但好歹药材都是现成的,把那些药材先给狼轩吃了要紧。
可是熬成的汤药却喂不进去,香雅抓过药碗喝了一口,然后俯下身,撬开狼轩的牙关,把药喂了进去。
“不行,夫人,那药你不能喝的。”李浪连忙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香雅喂完了药,这才觉得嘴里火辣辣的疼,李浪连忙递过来一杯茶水,“快漱口。”
直漱了一盆子的水,香雅的腮帮子都快酸掉了,李浪这才作罢。
狼轩的伤口却是止了血,香雅欣慰的笑了笑,一仰头,软在了地上。
李浪看着,心里暖暖的,软软的,酸酸的,痛痛的,“真难为你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越发的坚强了。”
香雅睡了一觉醒来,天色是暗的,她下床,就听得火折子擦亮的声音,“夫人,你醒了。知道你担心狼轩,他就在外间。”
香雅看着李浪,感激的笑笑,又不禁皱眉,好像她的嘴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她伸出手一摸,眼神都直了,她的嘴怎么跟猪嘴巴似的。
李浪看见她的动作,连忙道:“汤药里有一味散皮,这散皮对练过功的人无碍,可对于没有练过功的人,就像夫人这样。”
香雅听着,拿过铜镜一照,嘴唇又红又肿,跟两根猪肠似的。
李浪赶紧追加了一句,“过个几天就会消下去了。”
香雅放下铜镜,“狼轩怎么样?没再流血了吧?”
李浪摇摇头,“虽然没有流血,但是……”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