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阁外已经聚集了好多人,连穆倾凡都在。只是那门紧紧的关着,众人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只是谁也不敢发出声音。那种又好奇又小心翼翼的神情让香雅和紫衣也禁不住猜测里面到底怎么了。
香雅拉过穆倾凡细细的打听。
穆倾凡看了眼凤羽阁的大门,拉着她们离了好远,直到确认他们的说话阁内听不到才停下来。
香雅见他如此神秘的做派,暗暗皱了眉头,该不是孟巧珍出现什么状况,然后狼轩又嗜血了吧?
紫衣拉着穆倾凡的衣袖,连声道:“穆老前辈,你就别卖关子了,都快急死我了,是不是孟巧珍死了啊?”
穆倾凡满是褶子的脸上,那双眼珠子瞪得像个铜铃,看着紫衣惊呼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要是被那小子听见,你这脖子跟脑袋就要分家了。你们是没瞧见方才那情景,一个小丫头失手打碎了一个瓷瓶,把个美人吓的花容失色,捂着胸口疼的不得了,那小子就这样。”
穆倾凡做了一个卡在脖子上的动作,然后继续道:“那小丫头就没命了,老头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凶残的人呢。”
香雅知道,穆倾凡说的那小子是狼轩,美人是孟巧珍,至于打碎了花瓶的小丫头应该是才进宫的。可怜一失手竟然送了姓名,也当真是让人惋惜啊。不过,她果然猜对了。香雅的一颗心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既担心狼轩如此下去会真的泯灭他的本性,让她再也不能变成善良的人。又为狼轩如此的待孟巧珍而感到心酸不已,甚至有些嫉妒。她心里还仍然有些为孟巧珍忧心,她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病吧?那么一个美人死了怪可惜的。
紫衣讶异的连忙捂住嘴,往凤羽阁那边瞧了瞧,然后拼命的压低了声音道:“老前辈,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穆倾凡见她被自己唬住,心里有点得意,再加上这本来也是事实,便道:“老头子骗你们干嘛啊。还有啊,那美人不让别人诊治,说自己是什么轩哥的人,不愿意让别人碰,更不愿意让别人看。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香雅的身子一颤,手不由的覆上左肩。狼轩是那么霸道孤傲的一个人,他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看,不允许别人碰,孟巧珍如此做,倒真的是合了狼轩的心意了。
她不得不承认孟巧珍真的是一个好高段的人呢。
紫衣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呢,大家是不是都想一睹芳容呢?哎,对了,怎么没见李大人呢?”
她这么一说,香雅也觉得疑惑,按说狼轩是信任李浪的,他不在实在是不应该呀。
穆倾凡一挥手说:“那小子开了个方子,小浪子去熬药了。”
香雅问道:“老前辈,那个美人到底是患了什么病啊?”
穆倾凡道:“是心绞痛,这病啊,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大了说呢,就是不能被惊着被吓着不能劳累不能伤心难过。往小了说呢,只要心胸放开阔,再行医调养,慢慢的也就痊愈了。但依老头子看那美人啊,有点玄乎,她这病时间长了。”
走说着,只见李浪端着药过来了,见到他们,停下脚步,对穆倾凡施了一礼,然后又给香雅行礼,这才看着穆倾凡道:“师公,谨言慎行啊。”
穆倾凡眨巴眨巴眼睛,一甩手就往宫门走去:“老头子要走了,这个深宫让人闷的发紧。”
香雅连忙挽留,穆倾凡的性子随和,没有老年人的固执和倚老卖老,倒有年轻人的率性作风,很是合了她的脾胃。
“老前辈,你要上哪里去啊?”
李浪连忙道:“小姐,你不用拦着他,你和紫衣就在这里等着,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师公一定回来。”
紫衣喜道:“李大人,你还能掐会算啊?”
李浪怕药碗里的药凉了,要赶着送进去,但他又不能说出来怕香雅听了难过。偏偏紫衣问东问西的,他又不能不答。
倒是香雅看出了他的为难,忙道:“李大人,你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李浪连忙道:“小姐,你不用难过,其实这一切都是孟巧珍一个人在捣鼓,狼轩根本就不中招。你知道,狼轩是一个很感恩的人,当初我和爹爹把他从狼山上带回家,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底里是感激的。所以这两年来,虽然我也违反过他的禁忌,但他从来也没把我怎么样啊。对于小姐,他也是疑惑的,远的不说,就说五日前紫衣打翻了汤盆的那件事儿,狼轩不也没追究嘛……”
香雅打断了他的话:“李大人,你快去吧。我和紫衣就在这里等着穆老前辈。”
紫衣伸出拳头对着药碗挥了挥,嘴一撇眼一瞪:“要不是看在小姐和李大人的份上,我非把你打个稀巴烂不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李浪道:“李大人,你应该给她加点巴豆进去。”
香雅禁不住笑了,拉着紫衣道:“好了,你就别出歪招了,你这不是害李大人嘛。我想这宫里这么多人,原本轮不到李大人亲自煎药的,李大人如此做也是不想出了什么岔子,连累旁人。倒是你,应该帮他,怎么还出馊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