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跌跌撞撞的在密室中寻找,为着那渺小的生还的希望。
香雅努力的转着手指,指尖传来尖锐的痛楚,她不管,她只要把它变大,再变大。
生的希望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她不会放过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更何况眼前的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啄动的声音越发的急促。
里面,外面,一起努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香雅只觉得小手指一松,竟然穿透了墙壁。
“小姐,找到了,找到了。”紫衣惊喜的大叫,又蹦又跳的转着圈,黑暗中,头撞在墙上,“哎呦。”
香雅无声的笑。黑暗中,摸到她找到的东西,触手冰凉,一尺有余,竟是一把匕首。
这无疑于雪中送炭:“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紫衣捂着头咧着嘴笑:“在国后坐过的那把椅子下面找到的。”
握着那把匕首,香雅不由的想起那个刻着反复花纹的锦盒,那里面也有一把匕首。她记得是带在身上的,可是在云国雪意殿醒来的时候,竟是没在身上。她疑惑是云霄天拿去的,曾用言语试探过,可云霄天没表现出任何的破绽。
她晃了晃脑袋,此刻不是想这些的事情。
程亮的匕首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给这密室中增添了一丝光线。也把那渺小的希望扩大成了无限的希望。
刀尖在墙壁上划着,不停的转动。仿佛是觉察到她们找到了称手的兵器,外面啄动的声音没有了。
几乎是削铁如泥般的,墙壁纷纷剥落,很快便挖出了拳头般大小。
香雅欣慰的笑了,阵阵凉风从黑乎乎的地方吹过来,带走脸上的汗珠。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紫衣探过头在洞边大口的呼吸,吸了满肺新鲜的凉凉的空气,呛得她大声的咳嗽起来,却是呵呵的笑了:“小姐,我们能出去了,对不对?”
“是。”香雅大口的喘着气,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手剧烈的痉挛,颤抖,强烈的疼痛钻入脑海。
手上黏糊糊的,她将手指攥在一起,探了出去。她的笑容忽然凝结在脸上,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左右上下触碰了一遍,她沉默了,颓然的撤回了手臂,顺着墙壁缓缓的坐了下去。
“小姐,你怎么了?”紫衣被她的动作吓的够呛,连忙伸出手去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动作。神情也暗淡了下去。
外面,那简直就是个老鼠洞,就只是个老鼠洞。只有拳头般大小,人根本就出不去。
也就是说,即使她们把墙壁挖到容一人通过,也还是要继续往前挖,不知道要挖多久,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身子已经虚弱无比,人的体力总归是有限的。也许还没等她们挖通,就饿死在这里了。
老天,真要绝她们吗?
香雅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滑落。紫衣早已泪流满面,刚刚升起的希望就像是太阳底下的肥皂泡,碎了,还不着痕迹。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叫声不是嘹亮,婉转,而是低沉,沙哑。像是穿过沙漠的旅者,被风沙侵蚀了咽喉。
一只鸟儿扑棱这翅膀飞进来,准确无误的落在香雅的肩头。
难道方才挖洞的是这只鸟儿?
两个人都止住了哭泣,转过头望着这只鸟。
香雅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移到自己肩头。雪亮的刀光映着鸟儿。
“你是?”香雅颤声问道,仿佛眼前的鸟儿能回答她的问题,“你是我放飞的那只画眉鸟?”
她的声音抬高了十倍:“那只会说话的鸟儿?”
紫衣舔了舔嘴唇:“小姐,我们可以把它烤了来吃。”
香雅瞪着她,声音里带了笑意:“呵呵,对,把你烤了来喂它。”
“啊,小姐。”紫衣嗔着。
一只鸟儿尚且有这么大的勇气挖出洞来救她们,何况人呢?这条路一定能通到外面。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但心里想的是一样的。
紫衣无声的从香雅手里拿过匕首:“小姐,我们换着挖,一定能出去的。”
画眉鸟扑棱着翅膀,绕着香雅转了两圈,然后掉头往洞外飞起。
紫衣骂道:“这只没情意的鸟。”
香雅把她挖出来的土往后仍:“它已经帮了我们了,没必要让它在这里等死的。”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魔宫,魔君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轻风。
奄奄一息的人近乎瘫在地上:“主子。”
“为了个女人,值吗?”魔君绕着他缓缓的踱步,他忽然蹲下身,手指抬起轻风的下巴,努力盯着他的面孔,想从上面找出答案。
“不,不是为了女人,是为了主子。”轻风声音虚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魔君准确的听到,并且对这话赶了兴趣:“哦?”
“如今除了狼轩,就只有云国不在主子的控制下,主子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