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他脸上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如纸,被用过重刑的身子伤口已经恶化,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中发出阵阵恶臭。
魔君嫌恶的掩了掩鼻子,却并没有松开他:“说你的计划。”
轻风的头已经垂了下来,下巴重重的倒在他的手指上。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魔君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轻风整个人像是一片纸,彻底的萎缩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
“把他给我治好,不惜一切代价。”魔君冷冷的吩咐,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缓缓的擦手。
狼轩已经在凤羽阁坐了一夜。
孟巧珍的头靠在他的腿上,穿着薄薄衣衫的雪白膀子露出一半,挥之欲出的浑圆若隐若现。
狼轩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昨夜,宫女来报说是孟巧珍心口疼的厉害,让他赶紧过去。
不敢有片刻的迟疑,他就来了。
她抱着他的胳膊,沉沉的睡去。一夜间不知道掀了多少次被子。
不一会,被子便又滑落,仿佛是个小孩子,睡觉不老实踢了被子。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孟巧珍还在沉睡,雪白的藕臂环着他的胳膊。
他想要去确认一件事情。穆倾凡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决定不再犹豫,顺着自己的感觉去做。
“啊。”睡梦中的孟巧珍惊呼一声,像是做了噩梦了。
狼轩的思绪被打断,连忙低头查看。孟巧珍柔柔的眸子缓缓睁开:“轩哥,我怕我就要死了,可是死之前,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狼轩的身体有些僵硬,手想要挪开,却被孟巧珍摁住。他不怕伤到了她,不敢用力。
“轩哥。”孟巧珍见他没有再动,颤抖着手去解他腰间的带子。
狼轩的意识清晰又模糊,脑海里混混沌沌的冒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珠串般的话语叮当响起,模模糊糊的画面在眼前回荡。
香雅做着扯扯嘴角的动作,“不是这样,是这样。”她把牙齿露出来,眼睛笑的弯弯的,直笑出眼泪来,“开怀大笑。”
“为什么?”香雅重复着,“因为我希望你快乐。”
像是突然惊到了,狼轩猛的推开她,站起身:“你的病好了,你一直在装。”一个犯了心口疼的女子不会有那么大力气摁住他的手,也不会有那样的渴望。
“轩哥,你……”孟巧珍的眼角泛起两颗大大的泪珠,“人家也是为了你。轩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了?”她知道早晚会被他看出来,她只是想被看出之前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就由不得他了。
那知道,她已经是倒贴了,她都已经快要得逞了,他还是推开了她。
狼轩的心软下来:“没有,你不用多想。我,我会把巧君找回来的。”这是他对她唯一的亏欠了,只要还上了这个,他就可以自由了。自由的做他想做的。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转身大踏步出了门。
孟巧珍扑倒在床上,哽咽,怨恨进一步滋生:福香雅,都是你,我恨死你了。
蓝衣没受什么酷刑,只不过被饿了几天,体力不济。云霄天想着香雅要一个毫发无伤的蓝衣,便放慢了速度,让蓝衣慢慢的恢复身体。
一行四人磨磨蹭蹭,一直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回到云国。蓝衣的精神好了许久,听说香雅和紫衣都在云国,一颗心充满了期待。
他们这么慢的后果是狼轩几乎和他们同时进入了云国。所不同是狼轩走的是荒僻小径。云霄天一行走的是开阔大道,从正门入。
一切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安排。
狼轩的身形如鬼魅般穿过沉寂的树林,犹如一阵风,却比风轻柔,连地上的落叶也没有惊动分毫。
过了这片茂密的树林,是一片小山丘,再往前就是云国的禁地,据说那里盘踞着云国的灵兽神龙,有禁卫军把守。
狼轩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走这里的人极少,他不想碰见任何人。
疾行的脚步顿住,狼轩皱着眉回头看衣襟上多出来的小东西,那是一只鸟,嘴衔住了他的衣服。
他不耐烦的挥掌过去。鸟儿扑棱着翅膀躲开,在空中盘旋一阵,又落了下来,只不过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它用爪子勾住了狼轩后脑勺的衣领。
狼轩对鸟儿知之甚少,但他没有耐心跟一只鸟儿玩捉迷藏,手如闪电般朝后脑勺抓取。
“吱”的一声,鸟儿发出惨叫。狼轩有些郁闷的看着手心里的几根羽毛,根部带着血迹。
狼轩悻悻的扔掉羽毛,继续前行,他已经能看到小山丘,他并不打算停留,紧赶几步,脚步在山丘的顶部借力,就要跃进禁地去。
衣服下摆被勾住,狼轩回头,看着那只几近光秃的鸟儿衔着他的衣服下摆在灌木丛上绕来转去,周身的寒气顿起,毫不容情的再次举起手掌。
鸟儿机警,身子哧溜的飞进一个洞穴,探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