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尉剥去官袍,发配边疆,所有财产充国库!”皇帝当即宣布,又看向御顷尧,“你速去带兵将那赌坊查封,详情后续做份折子,给朕呈上来。”
“儿臣遵旨。”御顷尧领命,当场便离开,刘太尉和其同僚最终将被如何处置还需赌坊查清才可断言。
老丫鬟一看御顷尧离开,立即便告退跟着走了,她可不敢一个人待着这明枪暗箭的朝廷。
查出这件事虽然是楚西辞的大功,但御顷尧不愿将楚西辞推上风口浪尖,所以便没有让楚西辞来皇宫参与。
赌坊被找到,大量的财产和账簿需要订对,御顷尧需要忙了好几日才能处理完。
当天也是夜里才回到王府,楚西辞听说御顷尧回来,便去找他询问情况。
御顷尧笑着,“人证物证具在,赌坊也找到了,还能有什么变数。”
一个丫鬟端进一盆清水,御顷尧简单地洗了洗手,又拿起一旁的丝帕擦了擦手,“过几日这件事处理完,父皇定会因此奖赏我,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替你要了?”
楚西辞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能想到的。”
“你可是功臣,什么都拿不到怎么行?”御顷尧说功臣二字的时候充满挑衅,好似还在抓着楚西辞独自闯进赌坊的事情不放。
楚西辞听出来了,却没理他,“不如这样,你也什么都不要了,这样的话皇帝就总会觉得欠你些什么,之后若是发生什么事也好讲话。”
“你呀。”御顷尧扬起嘴角,“古灵精怪。”
“难道不是这样吗?”
御顷尧上前轻轻敲了敲楚西辞的脑袋,像是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一般,“是这样没错,算盘都打到皇上身上了,你可真厉害。”
楚西辞笑了笑,却不否认。
过了几日,御顷尧将这几日盘查赌坊和刘太尉府邸的情况做了总结,汇报给了皇帝,皇帝早就气过头了,直接丢给刑部,让刑部出个治理方案再议。
倒是真的要赏赐御顷尧,御顷尧则按楚西辞的想法,言称是臣子本分,没有要任何赏赐,皇帝显然是很欣赏御顷尧的做法。
御顷尧在外忙碌的时候,楚西辞便在王府核对他带回来的账目,日子倒是比之前充实了许多。
这日楚西辞正在书房四处瞎翻,想看看御顷尧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就听外面侍卫过来找她。
“小蝶姑娘,府外有一人说是你的熟人,要见你。”
“熟人?”楚西辞奇怪着,想了想自己在京城也没什么熟人啊,那些王侯将相不用她引荐,王府的侍卫也应该都认识,正思忖着侍卫的一句话便让她知道是谁了。
“那老丫鬟是这么说的。”
认识她的老丫鬟还能有谁,楚西辞长长吁了一口气,“把她带到大堂,我去见她。”
“是。”侍卫领了命令便下去了。
楚西辞将翻出来的书又放回原处,拍拍手向大堂走去。
“姑娘。”原本还在大堂不安地踱步的张妈,一看楚西辞来了便热情地上去迎接。
楚西辞不习惯她这般,“你怎么来了,鸿胪寺那边现在不忙吗?”
一听鸿胪寺,张妈叹了声气,“别提了,我现在早就没有去处了。”
“什么意思?”楚西辞面无表情,问是问了却不像是真的想知道的样子。
张妈摆出一副凄惨的样子,“还不是前些日子听了姑娘您的话作了证吗?”
楚西辞抬眼看了她一下,张妈赶紧继续说,“现在鸿胪寺所有人都知道我贪赌,那些丢过东西的丫鬟无论是不是我,干的都怀疑我,没法待了。”
“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啊呀,姑娘你可不能这样啊,我现在无处可去,就想着你能不能看在我帮了你们的份上,收留我一下,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楚西辞早知道她是这个用意,皱起眉头,“鸿胪寺不要一个贪赌的盗贼,难道王府就要?”
张妈看楚西辞的架势,恍惚间有种王府女主人的样子,心里鄙夷楚西辞,不过就是王爷的姘头,但有求于她不得不低头。
张妈举起右手,“我都这样了还敢赌吗?早不敢了,姑娘你就给老奴一个机会吧。”
楚西辞盯着张妈看了老半天,才说,“在王府你可不是丫鬟的总管了,收着点,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话意思就是同意了呗,张妈笑着点点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楚西辞出去和管家交代了一声,便回到书房了,由管家带着张妈去领衣服和牌子。
今日第一天已经过半,不能算工,张妈便告了个假,说是回鸿胪寺取些东西,今晚回来,明天上工。
管家看她是楚西辞介绍的,加上她的要求也合理,便同意了。
张妈道谢后便立刻往鸿胪寺走,到了鸿胪寺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了莫西的寝宫。
“怎么样?进去了?”莫西看着张妈,问道。
张妈笑着点点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