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看你就鬼鬼祟祟，西院都快落锁了，你才回来，现在一想，说不定就是你！”

苏莹是笃定了这个婢女不敢顶嘴，反正这个婢女是她的人，让她顶下这罪，之后再怎么惩罚也是她说了算，说不定就可以大事化无小事化了。

就算是鹿覃要惩罚这个婢女，大不了被惩罚完，苏莹再给她一点好处补偿就好，苏莹心想这个婢女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只是苏莹没想到，婢女放针时就已经被楚西辞发现了，且早就和楚西辞串通一气了。

如果说之前婢女还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真相，现在的话就完全没有犹豫了。

还不等鹿覃质问她，她便先开口，“奴婢做什么还不是夫人您的命令？”

没想到婢女这么直接就认下，还指出了她，苏莹当场便愣了，“大胆狗奴才，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夫人您自己清楚。”婢女从没这样对苏莹说过话，此刻说出来了心里也是爽得很。

鹿覃这一下气得手抖，指着苏莹，“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莹平日了吵吵闹闹，但毕竟是他的糟糠之妻，只要不过火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今天脸都丢到外面去了，还伤了王爷的人，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苏莹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老爷……老爷，我……”

看苏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鹿覃气不打一处来，有些站不住脚，鹿芋儿赶快去服鹿覃，“老爷息怒。”

苏莹看鹿芋儿不放过一切示好的机会的样子就生气，“你这个臭婊，子，真是会装！”

被苏莹这样一骂，鹿芋儿低下了头。

“你到一边去。”鹿覃压住怒气对鹿芋儿吩咐，鹿芋儿点点头，听话地回到楚西辞床边。

鹿覃深吸一口气，看着苏莹，他饱读诗书，知道和苏莹这种妇人之见的人没什么可说的，不想和她生气，“鹿府正夫人，苏莹，行为举止不端，性格恶劣，从现在起禁足一个月，明日我就请旨降你为侧室。”

苏莹没想到是这个下场，哭喊着开始求鹿覃，“不要啊，老爷，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见鹿覃不为所动，苏莹又看向楚西辞，“小蝶姑娘，你快替我求求老爷，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

苏莹现在低声下气的样子不是一个狼狈就能形容得了的，楚西辞也有些可怜她，可以想象，这个女人活到现在，全傍着一个鹿府夫人的身份。

所以才在地位受到威胁时那么紧张，神经质，现在地位被剥夺更是手足无措。

鹿芋儿先看不下去，“老爷，就罚夫人禁足一个月就可以了，降为侧室还是算了。”

楚西辞应和，“是啊，侍郎大人，我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鹿覃抬手，制止她们，“你若是受了什么重伤，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鹿某心意已决，你们不必为她求情。”

苏莹绝望地看着鹿覃，突然朝着那个婢女扑了上去，“都是你，都是你！”

那个婢女被苏莹掐住脖子，无法清晰地吐字，瞪着眼睛看向楚西辞她们，向他们求救。

“拉开她！”

鹿覃嫌弃地退后一步，外面的下人立即进来，将苏莹拉开。

“带下去！”

“不要！老爷，不要！”苏莹依旧不放弃，不肯认清现实，呼喊着，却看见鹿覃背过身去都不看他。

楚西辞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坐起来，“给侍郎填了这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还不算太晚，今日我就先回王府吧。”

“这……”鹿覃有些犹豫，但是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根本没什么理由去阻拦楚西辞，便点点头，“鹿某亲自送大夫你回去，登门向王爷赔不是。”

“侍郎大人不必了。”

“要的要的。”

看鹿覃执意如此，楚西辞便点点头，“那就听侍郎大人的吧。”

王府刚睡下，就听下人来通报，说是小蝶姑娘回来了，还是侍郎亲自送回来的，管家立马去叫醒御倾尧。

御倾尧奇怪着，之前还通报说是不回来了，这时候又回来了，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来不及换衣服，只在内衫外披了件长袍便出来了。

鹿覃一斤御倾尧便道歉，说是没有照顾好小蝶大夫，让小蝶大夫受了伤。

御倾尧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楚西辞被人扶着走下马车，强压着怒火，御倾尧先去接楚西辞，“怎么样？哪有受伤了？”

楚西辞抓住御倾尧的手腕，轻轻捏了捏，御倾尧奇怪地看向楚西辞，只见楚西辞悄悄摇了摇头，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假装虚弱地回答，“王爷放心，一点小伤不碍事。”

“是鹿某的过错，王爷要怪罪鹿某绝无二话。”鹿覃赶紧补充。

御倾尧明白了楚西辞的意思，收起怒火，“既然小蝶说是没事，那边算了。”

“侍郎大人不必自责，这毕竟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楚西辞笑笑，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