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嘴角的笑突然变得有些玩味,“如果我说不行呢?我们将军要救,你们将军要死。”
“我们将军死了,你们将军也别想活!”楚西辞急着冲着那人吼道,“这病除了我们再没有大夫能治,你下次就算去军营也再也找不到会治这病的大夫!”
楚西辞这话那领头不怀疑,确实上次掳来的大夫各个都是手足无措。
只见那个男人拿起一旁的粗布,仔细擦着刀身上的血,“这样吧,你们的将军你们可以救,作为交换你们不旦要治好我们的将军,还要治好其他士兵。”
得了这病的果然不止那将军一个。
见楚西辞犹豫,那领头笑道,“你们的将军难道不值吗?”
“成交!”
“好!”那领头点点头,“需要什么尽管说。”
“我们要先给我们的将军包扎。”
那领头见楚西辞个子虽小,胆子却很大,觉得很有意思,“这可不行,若是看不到我们的将军有好转,我是不会给你提供一点治疗你们将军要用的药物的。”
确实,现在他们只身被抓来这里,身上什么药材都没有,要想治好御顷尧,非得依靠他们的药物不可。
“那也得先准许我们给将军包扎,否则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失血致死。”开口说话的是楚西辞最先认识的老医官。
“好。”领头一口答应,既然做交易就拿先拿出了态度。
话音刚落,楚西辞就迅速挪到御顷尧身边,几个医官也来帮忙。
那个领头招招手,便有下人把包扎需要用到的物品拿了上来。
只有一点止血药粉,还不是上品,楚西辞心里更急了,给御顷尧包扎的手也有些颤抖。
“白蝶大夫,让老夫来吧。”那个老医官看楚西辞似乎不是很顺手,便提议道。
楚西辞微微一笑,摇摇头,“没事,还是我来吧。”
那个老医官看楚西辞倔强的样子,便没有再说话,只能处理御顷尧其他伤口。
昏迷之中的御顷尧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为他包扎,慢慢睁开眼睛,身体却无法动弹。
两个时辰之前,御顷尧正与最后拦着他的骑兵厮杀之时,已经解决了四人,只剩一个领队,这时候北狄的援军却突然到了。
而此时他的身上已有两处刀伤,寡不敌众,但对方有意留他活口,只是将御顷尧重伤到无法再提刀,并将他带了回来。
这也要多亏了那三个誓死保护他的侍卫。御顷尧心想反正楚西辞已被带到了敌营,这样正好可以接近楚西辞,将他救出来。
楚西辞见御顷尧慢慢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他。
朦朦胧胧中,御顷尧看见了楚西辞的脸,依旧戴着那浓密的丑眉毛,不由得安心。
“你怎么样了?”
听见楚西辞这难听的雄厚声音,御顷尧便放心了,本就身在敌营,若是被发现是女子,那楚西辞会发生什么,御顷尧简直不敢想象。
“哎呀。”那领头看御顷尧已经醒了,走了过去,刀横在医官们的面前,“到此打住,该我们将军了。”
“带下去。”说完,领头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便有人上来要将御顷尧抬起来。
一拽便牵扯到了御顷尧胸上的伤口,疼得御顷尧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轻点!”楚西辞操着浑厚的声音冲着那两个手下大喊。
可惜对方根本听不懂楚西辞在说什么,非但没有理她,还一把把楚西辞推开,两人将御顷尧架起来,直接抬了出去。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楚西辞质问着那个领头。
“自然是战俘该去的地方。”那人将刀立在楚西辞面前,“别搞错了,你们都是战俘,把自己当座上客吗?”
见楚西辞不再说话,那人把刀收起来,“还不快去治疗将军。”
“跟我准备一套银针。”
“拿上来。”
楚西辞本来料想北狄军医没有针灸这么一说,为难他们一下,还能拖延一些时间,但没想到他们竟真的拿得出一套银针。
“这是之前你们的医官身上带着的。”领头把一个布袋扔在楚西辞身上,解释着,“看看能用吗?”
楚西辞打开看了看,点点头,“能用。”
那些医官看楚西辞要针灸,便一起帮忙,将北狄将军从被子里扶起来,那个领头见他们对自己的将军动手动脚不放心。
便上前将人赶走,自己亲自上阵。
“脱掉他的上衣。”楚西辞冷静地吩咐着。
那人看了楚西辞一眼,有些怀疑。
楚西辞只是认真地将银针在烛火上烤,待冷了以后,便看向他,等着他动手脱将军的衣服。
“若是治不好,将军出了半点差错,我一定将你们千刀万剐。”
楚西辞撇撇嘴,理解他的怀疑,便不反驳什么。
等面前的男人小心地将将军的上衣脱下,耷拉在腰间,楚西辞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