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辞没有回答戎烈的问话,淡淡地警告,“将军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戎烈看看楚西辞的样子,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今日戎烈已经清醒,楚西辞便不需要给他扎头顶,只是需要在背上针灸。
“这好需要几天?”萨满对戎烈的病有些心切。
楚西辞没有看他,将剩下的银针收好,“没个七天十天不行。”
“这么久?”戎烈忍不住说道。
“想要根除就得这样,且只要身处这里,中药就不能断。”
楚西辞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但萨满却皱了皱眉头,本来在北狄也经常与周边打仗,攻打中原是大汗一直以来的计划,但真的这么做了还是第一次。
刚到的时候还气势汹汹,但现在军队有一小半都和将军一样害了这病,萨满看了看戎烈,不知道戎烈心中还有多少战意。
注意到萨满的目光,戎烈轻轻拍了拍萨满扶着他的手,这些日子确实让他担心了。
楚西辞待了两刻钟,正打算给戎烈拔针时,那个中原人突然闯了进来,“将军,楚军带人压阵,要我们交出将军。”
从昨天到今天这时候,楚军来的也不能说是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慢。
“我去看看。”萨满说着便要离开。
戎烈突然抓住萨满,嘱咐,“不可恋战,不可主动迎敌。”
萨满点点头,却不像是答应了戎烈,只是说了句,“将军你快些好起来。”
萨满带人出来的时候,就见对方一个黝黑魁梧的大汉在外面叫嚣,见对方有人出来,便将一个包裹抛来。
包裹被抛到萨满的马下,里面的东西滚出,竟是人头!
“竟然敢挑衅爷爷我。”马上的人大骂,话语里满满都是愤怒和不屑。
这人正是右将军,昨日出去迎战,半路被通知北狄骑兵袭击了营地,懊恼之间,先斩了北狄来叫战的领头,然后赶紧回去。
就听守营的左将军说将军只带着一队人就追了过去,连忙去救援。
中途遇到将军的手下,助他们解决了敌人,再往前追便再也追不到了。
正想直捣敌营,营救将军之时,却被军师派来的通信兵阻止。
知道军师可能有什么妙计,右将军便不甘心地回去了。
谁知道这军师竟要按兵不动,只是说要先启奏皇上,派新的大将来助阵。这不是胡闹吗?等这消息一来一回递过来,将军早就不在了。
本就是他没有听将军的话,才落得这样的情况,若是将军有什么不测,他右将军以死谢罪也不够啊!
今早他再也耐不住,违抗军师的命令,直接带着军队出来,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只是右将军还不知道北狄将军身体抱恙,对北狄军队的情况还是有所忌惮。
那个中原人来到萨满身边,轻声说道,“副将先拖一拖,他不知情况不会贸然进攻。”
萨满点点头,看着右将军,“不过是个小将的头颅,有什么可骄傲的?”
“哼。待会儿便取你的首级。”右将军看见那个中原人突然便不理会萨满的挑衅了。
长矛直指萨满身边的中原人,“你身为楚国人,为何站敌军阵营?”
“各有选择罢了。”那中原人云淡风轻地说着。
右将军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叛徒,冷笑一声,“刚才的话收回,那个将军暂且放一放,本将先取你的首级。”
说着右将军便挥起长矛直奔他而去,那中原人却没有一丝怯意,只见萨满立刻上前,大刀挡住右将军刺过来的长矛,“将军突然袭击这可有些说不过去。”
“你反应倒是快。”右将军见没能取下那叛国贼的首级,有些失望。
两方兵马见双方将军已经交手,严阵以待,只等将军一声令下。
御倾尧在营帐内,听见外面有些嘈杂,便问正在给他换药的老医官,“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不知,只看见北狄的那个副将带着人马匆匆出去了。”
御倾尧若有所思,低下声音,“外面戍守这里的有几人?”
老医官下意识地环顾周围,见安全,便悄悄比了手指。
御倾尧一看,有四人。
“将军身上的伤太过严重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老医官仿佛猜出御倾尧想要做什么,开口阻止。
御倾尧虽然这两天对自己的伤口小心翼翼,但他终究只是个普通人,这一身的刀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御倾尧看老医官说得如此直接,只觉得无奈,想想现在就算自己豁出性命将那守卫打倒也无济于事,便泄气地好好躺下。
“外面该是来人了。”御倾尧喃喃,却不知来的是谁,影一还是楚军。
“若是他们知道这军营的大将已无法战斗就好了。”
到时候只要强攻,北狄一定会败退。
这几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