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这傻气惹得左将军直翻白眼,若是不还在人前早就捶胸顿足了。√
御顷尧面色上毫无变化,看不出是支持军师的说法还是否认,“那军师的意思是?”
军师想了想,右将军确实有功,不好说的太绝,便折了中,“右将军救出将军有功,但功过不相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按军法,右将军该怎么处置?”
虽然右将军和军师同营多年,但此时军师却是正直得毫不留情面,“按军法,右将军该革除职位,发配......”
“将军重伤,军中现在离不开右将军。”左将军不想听军师说下去,立即出口阻止。
右将军本已经做好以死谢罪的打算,但若让他离开军营,还不如叫他去死,此刻也是有些紧张。
“营中不是还有左将军吗?不过,一切由将军定夺。”军师都已经说完了按军法该怎么做了,现在交给御顷尧处置,若是御顷尧不照做不就是目无军法吗?
左将军不敢相信军师竟如此绝情,当初明里暗里诱导右将军迎战的不正是他吗?
这是他在御顷尧被劫持以后,他从右将军嘴里听说的,右将军自然没怀疑到军师身上,只是责怪自己不冷静,不服从命令。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左将军一下子便感觉这军师是真的有了什么问题。
正好影一与左将军前来商量营救御顷尧的对策,从初到伊川之时,影卫就开始监察营中给守将,经过影卫的观察,影一确定左将军没有嫌疑,才将关于军师的情报分享给他。
影一本以为会需要一番解释才能让与军事关系匪浅的左将军相信,却没想到一讲完左将军就像是证实了什么一般,也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影一与左将军双方达成共识,都觉得彼此是可合作之人,便一同留意起了军师的动向。
御顷尧被俘第二日,右将军就等不下去了,不听军师劝告执意要营救御顷尧,这一趟出兵虽然不名正言顺,但是右将军身后的洛城军因为和右将军一同作战造成了御顷尧被俘的结果。
自然心有愧疚,一听右将军要违抗军令营救御顷尧,自然是有求必应。
左将军也没有阻止,影一悄声带着王爷亲卫队离开,在营外两里与右将军汇为一股,直奔北狄而去,之后便是御顷尧所知道的了。
这期间左将军一直在军师身边带着,以防他有什么小动作。
整个营帐都安静道了极点,气氛也变冷,大家都在等御顷尧定夺。
最终御顷尧半响才慢慢张口,轻启薄唇,“当日右将军迎战是本王准许的。”
“什么!”包括右将军在内的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御顷尧。
御顷尧解释着,“那天出手阻止右将军的左将军,却不是本王,本王是同意了的。”
这下三人一起回忆那天的场面,虽然御顷尧决定不迎敌在先,但右将军要走时他确实没有阻拦,没想到那竟然算是同意,谁也没想到御顷尧会为右将军开脱至此。
“右将军所犯之错不过是疏于防守,让庵庐边缘防御薄弱,让敌人得逞,且右将军既然斩下了北狄领队也算是一功。”
御顷尧看着军师的表情,继续说,“如此功过相抵,右将军这大半天的负荆之罚已经可以抵换。
军师这般急着严惩右将军的心情,本王也可以理解。右将军在军中声望甚高,不按法行事确实无法服人。”
御顷尧这话不管什么意思,是褒是贬都让军师坐实了盼着右将军受罚的态度。
说话间,影一走了进来,将一信封交到御顷尧手上。
众人看那信封都无异样,唯有军师好似识得,明显有些慌乱。
御顷尧看着信封,继续说道,“这次有幸去北狄军营参观两日,不小心在敌方将军案几上看到了这个,这信封的模样有些不常见,觉得好奇便多看了几眼。”
左将军和右将军都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莫不是北狄专有的信件?”
“军师真是和本王想到一起去了。”御顷尧轻轻勾起嘴角,给军师一个赞许的眼神,军师却没有松懈下来,看着御顷尧越发不安。
“只是......”御顷尧慢慢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纸抽出来,又继续说道,“我手中这信内容可有意思极了,军师要不要听听。”
华修强装镇定,笑笑,“将军直说。”
“营中有一大夫,身材矮小,面容稚嫩,声音粗犷,为军营最佳大夫......”御顷尧边念边眯起眼睛盯着军师。
“这是何意?”
“这不是说的白蝶大夫吗?”左将军开口,看了看站在御顷尧一旁的影一,递给他一个目光,表示这一出之前没商量过啊。
影一悄悄摇摇头,不知意思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这可是你传给北狄将军的信啊,军师不记得了?多亏了这信,北狄骑兵团来时,抓医官一抓一个准,尤其是抓白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