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将士领了命,便下去办事了。
按律当斩,这是谁都知道的,右将军看着走出去的将士,突然摸不着头脑的抱怨了一句,“这伊川县令怎么还不来?”
说罢右将军便出去了,好似去看看那县令的消息似的。
御顷尧笑笑,不拆穿他。
一旁的左将军冲着御顷尧作揖,“将军......”
“去吧。”不等左将军说完,御顷尧便挥挥手。
这三人,一同打仗了多年,感情并不浅。纵然其中一人最终还是背道而行了,但临终之际,谁还在意这些过错。
想必右将军也是想送高岱才最后一程,不好意思说吧。
左右将军都走了以后,营帐中只剩楚西辞和御顷尧两人,御顷尧的目光也重新落在了楚西辞身上,看得楚西辞好不自在。
“你不能不看我吗?”楚西辞抱怨着。
“不能。”御顷尧轻笑,还不容易再见,他怎么可能不多看几眼,“你什么时候承认自己的女子,直接宣称是王妃,住在我的营帐中该多好。”
“抬手。”楚西辞要换药,指挥着御顷尧,瞪了他一眼,“哪有家眷随军的?说出去都是荒唐。”
御顷尧乖乖将双臂抬起来,“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好才女扮男装的?又能留在我身边,还能不影响我的声誉?”
“想得美。”楚西辞轻笑,“只是女扮男装方便一些而已。”
御顷尧见她这笑容只觉得甚是怀念,看着她两手在御顷尧胸前胸后来回缠绕着布条,不禁心动。
楚西辞正为御顷尧这一有好的势头就裂开的伤口心烦时,突然被御顷尧拥进怀中,为了不碰到御顷尧的伤口,楚西辞忙把手抬起来,却不成想与御顷尧顷刻间贴紧。
御顷尧轻笑,楚西辞却涨红了脸,“伤口不想好了吗?”
“无妨。”御顷尧说罢,楚西辞就感觉唇上一湿,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御顷尧动情地亲吻这楚西辞,时隔那么久,两人再此这样接触。
连楚西辞都不禁动容,本来僵硬抬着的手,情不自禁怀上御顷尧宽厚的肩膀,轻轻地回应着御顷尧。
本来只想浅尝的御顷尧感觉到楚西辞的回应,一下子情难自控,猛烈地啃咬楚西辞的唇,霸道地夺走楚西辞嘴里的空气。
最终被放开的楚西辞早已气喘吁吁,红肿着嘴唇,羞恼地瞪着御顷尧,手里还抓着没有用完的布条,一把扔在御顷尧身上,“你自己包扎吧!”
御顷尧满足地看着楚西辞,笑笑,“可爱。”
楚西辞不敢相信地看着御顷尧,本来只是一朵红云的脸,现在红透了半边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楚西辞转身便逃似得跑了。
御顷尧看着手里的布条,想起楚西辞的反应到现在都觉得好笑,御顷尧自己没办法弄胸前的伤口,便大喊着影一,让影一来帮他包扎伤口。
“早知如此,王爷何必把小蝶姑娘气走?”影一时刻保护着御顷尧,但却不知道营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看见楚西辞气冲冲地离开,便以为御顷尧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
御顷尧笑笑,“你不懂。”
影一有些惊讶地看着御顷尧地一脸开心,“哦,属下不懂。”
“这伊川县令确实该来了。”御顷尧不和影一打趣,突然想到右将军方才的借口,按理来说他们击退了北狄军队,当地是该为他们接风洗尘的,现下却一个人都没有。
“将军。”一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手里捧着几封信,“这是根据军师说的地方找出的信。”
御顷尧接过,正是之前朝廷给他的回信,原来都被军师扣着,怪不得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洛城军有大问题啊。”御顷尧想了想这所有军师做的事情,若不是他正好因为楚西辞而去了一趟敌营,想必军师早就联合北狄将他们一锅端了。
看来御顷尧之前被抓,军师写给朝廷的那份信也会不存在的,他在这楚军是早已被隔绝了,只等死了以后一份报丧信传到京城了。
“属下派人去看看那伊川县令是怎么回事吧。”
御顷尧摇摇头,“不必了,之前去的人也没回来,这本是伊川县令的工作,咱们就不必催着他,看他自己了。”
“是。”
“对了,一会儿等左右将军那边处理完了,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回城好好把洛阳城主的葬礼办了。”
“是,属下这就去。”影一给御顷尧包扎完以后,伺候着御顷尧穿好衣服便离开了。
华修就要被斩了,这消息几乎引来了所有洛城军。想当年,军师神机妙算,左右二将骁勇善战,洛城军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两位副将军屹立于断头台的两侧,目不转睛地看着华修一步步被带过来。
此时的华修被换上了赶紧的素衣,也吃了最后一餐,尽管干净的衣衫下包裹地是一副经受了数日拷打的残破身躯,却依旧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