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岑苦笑一声，“那时候我自身难保，还能够保全你真是万幸。”

华烟洳没有接话，当时的情况确实危机，她都想过洛岑已经不会再活着夺回洛城了。

“城主......”提起那段日子，华烟洳便想起了自己的娘家，“我一人的过错只是我一人的，能否不要牵连到华家。”

洛岑想都没想便点点头，“不会的，你放心吧。”

“谢城主。”华烟洳低头向洛岑道谢，客客气气地模样仿佛像是陌生人一般。

“城主，夫人，早饭来了。”外面丫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洛岑反而像是得到了片刻的休息一般，长舒了口气，“端进来。”

“是。”

外面丫鬟应了一声之后便陆续将饭菜都端了上来，虽然洛岑已经在军营吃过了，但下人还是准备了两幅碗筷。

华烟洳坐在桌前，双手将一副筷子递给洛岑，“城主。”

洛岑伸手接过筷子，就算现在又不饿也没心情，但还是觉得要吃这顿饭的。

“不必拘束，说些话吧。”洛岑见华烟洳开始中规中矩的小口吃起饭来，便开口提醒道。

华烟洳点点头，便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题，“要是那王妃不来就好了。”

即使是身在城中没有去宴会，华烟洳也听说了给她一直看病的女大夫就是正牌王妃。

原本华烟洳以为楚西辞只是一个有了王爷骨肉得以攀升的寻常女子，却不想竟是正正经经，得王爷垂爱的王妃。

有夫君的关爱，还有儿子的保障，华烟洳不禁有些羡慕楚西辞。

洛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若是她暂时不来呢？”

“那我便是久病成疾，伤及胎腹，无法生育，你非但不会知道我曾经的隐瞒，也不会嫌恶我无法为你诞下子嗣，只会更加怜惜我。”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华烟洳说完后不禁自嘲了一下自己曾经的美好构想。

“可就算王妃来了之后，你无法继续这样下去，又何必嫁祸给林澈灵呢？”洛岑想不明白这一点，林澈灵与他的关系华烟洳应该是知道的。

洛岑也相信华烟洳明白他对林澈灵根本没有那种心思，他不明白他心中那个善良贤淑的夫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不是她？”华烟洳反问道。

“原本的侍妾不是都被你赶走了吗？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由你来的。”这件事洛岑自问已经做到了对华烟洳的宠爱，所以他不明白林澈灵究竟对华烟洳有什么威胁。

华烟洳苦笑，“我倒是更希望留下的那两个侍妾，城主你瞧不上她们，对她们也不往心里去，留着与没有无异。”

“澈灵只是从小与我一起，你也知道。”洛岑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说确实有些无力，“我对她，只是像是兄长对妹妹一般包容。”

“我知道。”华烟洳没有胃口再吃下这最后一顿一起吃的饭，她放下筷子，缓缓道，“可是城主你知道吗？没有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好的同时还同样这样对待其他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是亲妹妹也不行。”

更不要提洛岑与林澈灵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了，华烟洳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是他相信洛岑懂了。

这还是华烟洳第一次这样直接地表露自己的心意，虽然这种爱意有些太过霸道善妒，洛岑不知道自己面对华烟洳这样的爱意是该高兴还是如何。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华烟洳觉得该说的话已经说够了，便再次将筷子拿了起来，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

洛岑看着华烟洳，沉默了许久才说道，“烟洳，这些日子有你陪着很好。”

华烟洳手里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停在空中，接着洛岑就看见豆大的泪珠从华烟洳的脸颊泻落。

华烟洳再也绷不住地松手放开筷子，捂住脸哭了起来。

洛岑在一旁看着，心如绞痛，却不能再伸手去安慰她了。

下人在一旁都心惊胆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洛岑缓缓站起来，带着鼻音的开口道。

“洛城城主夫人华烟洳，因嫉妒而陷害侧室，且欺骗夫君，违背婚前誓言，不守四德，按照家规，剥去身份，剃发为尼，终生不可还俗。”

管家在外面听了都不由得震惊，往常城主对夫人有多好下人们都是有眼睛的，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且心知肚明。这会儿听洛岑这样说着，怎么能相信。

“城主......”管家不敢行事，而是先向洛岑确认。

洛岑在管家刚喊出两个字之后，便立刻回复道，“按我说的去做。”

“是。”管家立刻弯腰点头，领了命之后便立刻去办事了。

洛岑最后看了一眼还伏在桌子上哭泣的华烟洳，决绝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了一句，“把洛子叫到书房来。”

“是。”管家点点头，看着洛岑走远之后才走到华烟洳身边，“夫人......”

洛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