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楚西辞,就连御顷尧和大铁牛口音也听上去也像西域人的口吻,偏偏说着别扭的中原话,就算是极为熟悉的人站在他们跟前,估计一打眼也认不出他们三个来。√
“这个小的恐怕就不知道了,小的来的时候也是在一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主人已经在了,况且我家主人一心扑在冷门机关上,对其他压根就不在意,到如今了,冷门山庄依旧如此破败不堪,倒是让几位格外见笑。”
那管事的看得出来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压根就不知道关于主人的一切似的,有点,有什么说什么的意味。
御顷尧和楚西辞相互看了一眼,对换了一个眼神,如果真的是冷门山庄的后人看见自己的故居如今变成这么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估计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管不顾吧。
任由着这样荒败不堪下去,看得出来,估计是对方压根就不想大兴土木。
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惊动外人。
根据之前的线索,从时间上来判断,其实这伙人恐怕早就来过这个地方,他们上次距离京城不过几公里远,如今看得出来,他们藏身之所大概就在于此。
到了冷门山庄,那里便是一处偏殿,管事的率先进去进行通报,让他们几个在此稍稍等候一番,可是那里面的人真的是他们要等的人吗?
很快的,那个管事便匆匆地出来进行通报,说主人有请,请他们进去,一行人率先走进去,而楚西辞目光一闪,很快便恢复如初的平静。
坐在正主位的是一个穿着一袭相当讲究,甚是精致无比,刺绣凌云的锦裙的女子,看上去倒像是寻常的大家闺秀,蒙着黑色的面纱,只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露出来,而他的左边便是曾经打过交道的白夜,应该说是白金。
右边就是曾经见过的一个相当有名气的丫鬟,书画。
看到了这两个人,楚西辞立马便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
不过这女人如此神秘,蒙着面纱,终究不过就是为了遮人眼目,她的那张脸,压根就不能见人,恐怕也见不得人吧。
“你们带来的东西呢?”
声音婉约如水,口气淡淡的,十分动听,只是与她的面貌十分不符。
如果不了解楚景娴为人的人,压根就不会觉得这么一个谨慎而秀气的大家闺秀,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黑心肝的坏人。
大铁牛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那枚用来作为信物的令牌,直接交给对方:“在下是相生商行的管事和我家大人一同前来,只是不知,庄主给我们准备的货物是否准备齐全?”
“哦你家大人?”
楚景娴故意的将那枚令牌拿起来放进眼前,细细看了一眼,确定是真的,眼神却毫无疑问的落在御顷尧的身上:“你到底是谁?”
御顷尧的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傲慢:“刘海通……”
楚西辞却悄无声息的哼了一声,立刻摆出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得了天大一般的宠爱,而无所顾忌的妃子一般的神情。
“如果不是你们无能,我们又岂能多费这些事儿来亲自前往,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却又说出这般话?”
“你又是谁?”
楚西辞故意装出这么一副神态来,和以往的倒是相差很多,所以一时半会的倒也分辨不出来。
大铁牛却不失时机的说:“这可是我们大人最最宠爱的。”
“不过一个区区的侍妾而已,又岂能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你也太高看了自己,我和你家主人说话又岂能轮得到你?”
随即话锋一转,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楚西辞,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御顷尧的身上:“原来你就是刘海通,不过我倒是听你爹说相生商行的人一定会过来亲自接货,但是却没说要拍一个自己的儿子过来,我看你到不是真的,估计就是一个假货而已,竟然还敢欺瞒于我。”
这女人竟然提到了你爹,那么就是说和楚景娴交易买东西的那个人一定是某国的国主,御顷尧的脸色依旧沉稳如初,面色未变却冷喝一声。
“我看你压根就准备黑吃黑吧,所以才会有此一说,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带来了,钱币,银两银票,这是你这边是否准备齐全货,倒是未尝可知,难道就因为这番话就想直接坑了我们的东西,本王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说占就占的,我看你还是小瞧了我们。”
话音刚刚落地一直跟在,御顷尧身后的大铁牛突然将刀抽了出来,是一把标志的西域专用的弯刀,而刀尖却指着楚景娴。
“各位息怒息怒,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各方的和气,和气生财嘛。”
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白枳突然开口。
他的关键作用,就是在关键时候,可以将挑起的事端安抚下去,这样一来对谁都有好处,万一真的引起对方的反感,恐怕这次交易和行动便彻底失败。
“你爹向来对我客客气气的,从来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不过一区区的皇子而已,竟然也敢和我这样说话,你要清楚在能耐,你也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