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说到这里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儿臣手上正好有父皇的金令,这才插手的,什么谋逆的信,儿臣也是进了御书房才知道的啊父皇!”
“微澜!”皇帝突然叫了端木微澜一句,因为端木微澜和端木重同朝为官,为了区分父女二人,皇帝管端木重叫端木爱卿,管端木微澜叫名字,很多人都已经习惯了。
“臣在!”
端木微澜沉声答应,心里有一种预感,事关大皇子的前途,恐怕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了。
果然,皇帝一脸语重心长的道:“此事乃是大皇子考虑欠妥,行事鲁莽,给淮南王府造成了如此恶劣的影响,然事出总有因,零煞是禁军大统领,你手上也有三万精兵,追查刺杀北漠使臣一案就交给你和零煞了,在使臣离京前把凶手找出来,可能做到?”
端木微澜和月零煞异口同声道:“臣遵命!”
随后,皇帝又歉然的看着淮南王和月相“淮安,无影,至于诬陷你们谋逆的事情,你们二人都牵连其中,断没有自查的道理,此时朕交给夜王兄去查,你二人意下如何?”
“夜王乃是朝中大员,陛下的左膀右臂,我等自然是放心的。”淮南王也不是不识趣之人,知道此时再僵持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好处,面上适当的露出了一些不悦之色,倒也没有拒绝。
月相若不是看到那些信,都不知道自己被污蔑了,现在让夜王去查,他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了。
这么一个乌龙居然就被皇帝这样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众人也是无奈,皇帝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太子,朕让你选择适当的贵女迎接北漠和南诏的求亲,你准备的如何了?”
“启禀陛下,儿臣暂时选定了姚国公府大小姐姚雪芙,左相府周飘絮,右相府月零歌,夜王府小郡主,镇国公府端木微雪等五位贵女等待陛下定夺,不过,儿臣以为北漠名为求亲,实则是挑衅,南诏则是担忧北漠与东烈建立联姻关系,所以,此次求亲,若是不成,才是对东烈最好的结果。”
太子话落,恭敬的低着头等待皇帝的回复。
周敬梓听到自己的女儿要去和亲,一下子就急了“太子殿下,北漠名为求亲,实则为和亲,只挑选出几个大臣之女是不是会被北漠误以为东烈毫无诚意?”
周敬梓此言一出,最是不喜北漠的冯御史就呛声道:“那依照左相大人的意思,就是让太子殿下直接将公主殿下和几位王侯府的郡主退出去,任由北漠那些粗野武夫挑肥拣瘦,觉得东烈将他们当祖宗供着才好嘛?”
周敬梓闻言连忙辩解“你,本相何曾有过那个意思,冯御史你莫要血口喷人!”
除了太子说的那几个贵女,剩下的就是栖霞公主和夜王府的小郡主夜寒霜了,那几个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不算正规的求亲中露面?
淮南王闻言,也附和道:“启禀陛下,臣府上虽然没有适龄的女儿,但是太子殿下此言值得深思啊,北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分明就是想夺了端木微澜这一军中奇才去,若是得不到端木将军,随便哪一位贵女,到了北漠只怕都不得善终啊陛下,都是我东烈贵女,也是您膝下长大的,陛下何其忍心啊?”
作为帝王,一个人的建议,得到一两个人的支持,皇帝可以接受,但若是燕惊鸿提出一个建议,结果十个八个的都来支持,那疑心病当头的皇帝就未必肯认真思考了,他只会认为燕惊鸿这个储君结党营私,逼迫自己妥协。
很清楚这一点的月相,端木微澜,甚至是月零煞都没有再开口,皇帝问话的对象,却出乎众人意料“零歌,如若让你去北漠或者南诏和亲,你愿意吗?”
“嗯?”
月零歌一时反应不及,愣了一下,才一练气呼呼的道:“北漠三天两头就骚扰我朝边境,史上也不是没有和亲过,可是有什么用,陛下问我问愿不愿意,零歌自然是不愿意的。”
“零歌!”月相低喝一声,意在提醒月零歌说话注意分寸。
月零歌却只当没听见,继续道:“但是端木将军告诉零歌一句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臣女享受着身为丞相之女的尊荣,就有必要为了东烈罔顾自己心思,所以,如果真的需要,无论愿不愿意,臣女都会去。”
“好,好一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东烈有如此之女,怎可便宜了北漠和南诏?”
皇帝大笑几声,挥手道:“太子,就依你所说,先用这几个贵女应付他们,至于怎么让他们打退堂鼓,朕就看你的了,如若你办事不利,让哪一位贵女远嫁他国,背井离乡,你自己面对那位贵女的家眷仇怨,你可有异议?”
“是,陛下!”燕惊鸿知道皇帝将此事交给自己,未必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但是那又如何,身在太子之位,尤其是月零歌也裹挟其中,这本就是他想做的事情,是谁安排的,又重要吗?
转眼间,使臣休息的五日之期已过,第六天就是武试开始的日子,第五天晚上,皇帝赐宴,美其名曰给使臣接风洗尘,实则就是变相的宣布端木微澜已经定亲的事实。
马车行到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