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后凉皇一身明黄色五爪龙袍,端坐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眸光锐利的眼睛微微垂着,正听着百官上奏大大小小的事务。&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只是今日的早朝有些不一样,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不自在,而这一切都来源于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墨北辞双腿不便后凉皇早已免去他上早朝的义务,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什么大事墨北辞都没主动参与过。年仅十二岁他就被允许在宫外自建府邸,就连平日里除了进宫探望身子一直不好的靳贵妃或是后凉皇亲自召传,他是连皇宫的大门都不会跨进一步。若非他的名字天下皆知,恐怕所有人都只会记得后凉皇只有太子墨南轩一个儿子了。
兵部侍郎上奏完后,百官似乎都在等着退朝。后凉皇特意望了一眼一直撑着头没有说话的墨北辞,沉声问道:“墨儿,你可是有事要上奏?”
“是的,父皇。”墨北辞抬头与他对视,声音平静道,“如今华夏已在边界蠢蠢欲动,苗疆似乎有意继续以武力向外扩张,朔漠也并非表面般一直毫无动静,而南蛮更是因为我朝损失了忠国侯一门的主心骨而更加得寸进尺地骚扰边界。儿臣以为此时正值用人之际,忠国侯虽薨,但侯位仍在,按后凉律令,该由其弟弟钟离戚继承侯位,为我后凉出力拔除外敌。”
百官顿时愣住,频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无一不是震惊和好奇。
任谁也没想到,墨北辞竟是为了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事情来上早朝。要知道墨北辞是出了名的性子淡漠,这等事情他居然也会费心?
然而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多人立马又想到了早些年的时候,曾传出墨北辞和钟离戚之女钟离嫣然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私情。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钟离嫣然喜欢墨北辞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难不成传言他们二人互相倾慕是真的了?可如今钟离嫣然已是内定的太子妃,就算墨北辞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会去和自己的兄长争女人,其间的猫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靳王微微挑眉,显然也觉得墨北辞这样的反常有些匪夷所思。
后凉皇也是十分惊异地望着他,好奇地问道:“话虽如此,可钟离戚毫无建树,朕觉得实在是难当大任。”
墨北辞仍旧不改脸色,他又道:“钟离戚的武艺谋略也不输忠国侯,早些年他还曾在猎场锋芒毕露,父皇当时还称赞过他的武艺。儿臣认为他有足够的能力担当得起,再且他无需执管兵权,只负责带兵打仗即可。一来不会埋没人才,二来也能给他个机会精忠报国。”
众人又是一惊,虽然继位忠国侯却只让钟离戚做有名无实的小喽啰,实在是让人无法猜透墨北辞的真实意图。
妄如初也是疑惑地望着墨北辞,对他的行为很是费解。钟离戚虽是忠国侯的亲弟弟却是小人之志难成大事,墨北辞居然会亲自为他说情?妄如初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亮了亮。
“陛下,微臣认为二殿下所言极是。”妄如初上前说道,他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不过也是很愿意拉他一把,“钟离戚曾跟随忠国侯出征犬戎,并立下不小的功劳,虽然并未得到封赏,可那一战若没有他引敌深入也是难以得胜。”
靳王见此,也立马站了出来,附和道:“是呀,陛下,钟离戚一腔热血是该让他在沙场上挥洒,定也能如忠国侯般拔除外敌扬我国威。”
后凉皇眯了眯眼睛,飞掠过无数思绪,似乎斟酌了番,也觉得言之有理,便点头道:“朕也不愿埋没人才,既然如此,那朕便即刻下旨,让钟离戚继承忠国侯侯位,即日起便执管铁兵营骁勇军。”
有些年轻的官员除了惊叹还是惊叹,仿佛在深思着里边的不同寻常。而颇为年老些的官员见惯了朝堂风云也已经猜出了些许其间的深意,却都默契的不加言语,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当哑巴。
妄如初斜睨着墨北辞,似乎在期待他感谢自己的帮忙。可墨北辞却依旧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对他的小心思视若无睹。
倒是一旁的靳王有些偷乐,他本还头疼着该如何开口说这事,没想到墨北辞竟帮了自己一把。只是这实在是反常得狠,怕是墨北辞打着什么坏主意。
想到这,靳王不禁有些不安,墨北辞为人做事滴水不漏谨慎难猜,要对付并不容易。只望墨北辞不会坏事,毕竟他还有靳贵妃这张皇牌……
流莹在听雪堂等了一日都不见墨北辞来,不禁有些生气。彻夜难眠的她一大早就起来在皇子府里瞎转悠,却被侍卫多次送回听雪堂。
听雪堂本就是墨北辞为了方便她住而建的,只是她爱粘着墨北辞便老是往十里芳华跑,如今竟被禁止了,她的心情是郁闷到了极点。
她发现,十里芳华的守卫比平常多了几倍,而且整座府邸能看见的守卫也多了许多。平日里她在府中行走自如,就算十里芳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