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挑眉,“我为什么要去?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我就想临走前再看看你。”栖何意笑意清浅,却略显伤情,“我这次离开九死一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娘子了。”
千落狐疑,自己与他不过才见过一两次,完全没有信任他的必要。她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因为身上藏着的秘密牵扯太多,但凡有野心的人都想得到自己。而这个人凭空冒出,难保他会不会也是冲着这一点来接近自己的。不过若是利用他说不定能逃脱墨北辞的利用和掌控。
“什么时候走?”
栖何意立马兴奋起来,仿佛这句话就是答应的意思,笑意浓浓地说道:“后天子时我在东门城外的塞沟河旁等你。”
“有时间我会去的。”千落淡淡道,转身低垂下的眼眸中有精明飘过,心里已经在做着盘算。
打更人提着铜锣和烛光微暗的灯笼,穿街走巷,二更的铜锣声已经响起,可夜还未得到宁静。
后凉的夜市到丑时才会结束,可比起早市和午市都要冷清些。路的两旁悬挂着一排长长的灯笼,照亮了夜里的路。路边的云吞摊,刚煮沸的汤汁升起滚烫的雾气,老板把刚包好的云吞齐齐下锅。火势加大,热水一烫,勺子一翻,捞起装碗,加点自榨的油再撒上新鲜的葱花,香喷喷的云吞就端到了客人面前。赶夜路的客人使劲闻了闻香气,拿起筷子也不顾得烫,三两下就吃完,连汤汁都喝得丁点儿不剩。他把钱留下背着东西又匆匆赶路。凳子还未凉又有客人坐下,朝雾气缭绕的灶炉后的身影吆喝道:“老板,来碗云吞,多放葱花。”
老板抹了把额头的汗,把擦汗的布帛往肩上一甩,手里继续忙活着,嘴里应道:“好嘞。”
然而相比于路边摊的时而忙碌时而冷清,十里画廊才是真正的热闹,五彩灯笼射出五彩的光,映着来往的人也是多彩多姿,熠熠生辉。
虚空坊里更是热闹非凡,男女嬉笑之声遍布各处,淫靡的乐声经久不衰,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男男女女都喜不自胜。楼上的雅间时不时传出几声撩拨人心的呻吟,更为这不眠夜添了几分魅惑的淫秽。
朝夕楼已灯光暗尽,大部分房客都已入睡甜梦中,唯有赶考功名的书生还在挑灯夜读,也有不少落魄的文人墨客正倚窗远眺,暗自神伤,嗤之以鼻这没有伯乐的世道。
栖何意染了一身夜风回屋,门刚关上他便觉得脑袋一阵晕眩,鼻间是淡淡的淫靡之香,让人不禁浑身充血炽热难熬。
栖何意踉踉跄跄地走着,不停摇着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些。他只觉得一股热火正在体内乱窜乱跳,聚集在某一处只等爆发而出。
他迅猛地掀开流苏,朝床上摸索去,手刚触碰到帷幔便被一双玉手拦腰抱住,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从帷幔后出来,全身寸缕未有。房内没掌灯,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口投进来,照在目光凝结而炽热的两个人身上。
栖何意邪魅地笑了笑,轻轻勾起女子光滑细嫩的下巴,那红唇微张,轻轻朝栖何意吐出一口香气,手自然而然勾上栖何意的脖子,纤细而白嫩的脚轻撩着他的腿。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女子站起身,诱人的胴体贴了上去,她轻轻地在栖何意脖子吹气,玉指轻挑开他的腰带,双手便摸索进去,与此同时红唇也在他脖子上流连。
“美人,你真香。”栖何意淡淡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抛在床上。
女子娇嗔一声,轻拍着欺身而上的栖何意已露出大半的光洁而结实的胸膛,“公子,你弄疼人家了。”
栖何意将她双手禁锢在头的两侧,轻声笑着,“那你希望我粗鲁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女子娇涩地撇过头,故作姿态地说道:“公子你真讨厌,还明知故问呢。”
栖何意依旧笑容不减,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轻轻啃咬着。
女子轻声呻吟,声音酥麻入骨,她轻轻靠在栖何意的肩膀上,黑暗中,她的嘴里银光一晃。
与此同时栖何意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捏住她的嘴巴,手指微微用力,女子便痛得呻吟,从嘴巴里吐出一片细小却锋利无比的刀片。
栖何意眸光带笑,用手拿起刀片,脸上依旧是邪魅的神色,“女人还是不要玩这些小玩意的好,一不小心割伤了,可就没男人喜欢了。”
女子闷哼一声,抬起脚就要反击,栖何意却是抢在她之前点了她的穴道,笑得蛊惑人心,“女人还是可爱一点的好。”
话罢,他便把手中的刀片甩向房梁上的人,动作快速,刀片泛起的光犹如一道一晃而过的白光。
茗烟反应极快,赶忙从房梁上跃下,几个女子也跟着从房间的暗处走出。
门被打开,窗户也有人跳了进来,齐齐站到床前,手中都是拔鞘而出的利刃。
栖何意把床上的女人往茗烟扔去,茗烟身后的女子赶紧接住,迅速给她解穴披上衣物。
茗烟没有多大的惊讶,作为三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