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连喝了三大杯定心茶,心里还是慌得紧。&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她还没缓过来。那双眼睛,像极了猎豹的眼睛,嗜血狰狞,如被撕咬致死时疼痛无比而死不瞑目的猎物,幽深而恐怖,生怕会在夜里来向她索命。
想到这,她更是觉得这屋子里,阴森阵阵,她似乎能看得见,那晚发生在这里的屠杀,光是想着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脚也被拽住,动弹不得。
“啊!走开走开!”王氏惊慌失措地大叫着,张牙舞爪,对着空气露出恐惧的神色。
侍女赶紧上前,还未询问,就被她掐住了脖子,恶狠狠的说着,“掐死你,你这个贱人,我掐死你!”
侍女痛苦的拍打着她,不断翻着白眼,呼吸也急促着,命悬一线时,匆匆而来的钟离嫣然救了她一命。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钟离嫣然紧紧抱住王氏担心的叫唤道。
王氏这才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见是自家女儿,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敢放下来。
“嫣然,我看见了,她没死还回来了。”
钟离嫣然不解,“谁?”
“钟离千落。”王氏几近颤抖地喊出她的名字,浑身也是一震。
钟离嫣然却是微微一笑,显然不相信一个死人会复生,便以为王氏是怕 这屋子里不干净,她忙安慰道:“母亲,放宽心,这屋子虽染了污秽,可还不至于是住不得人的地方。这世间还没有人能死而复生,更没有鬼怪一说,母亲别自己吓自己。”
王氏却是不停的摇头,有些急切地抓紧她的手,生怕她会不相信:“不,是真的,嫣然,我看见了。”
钟离嫣然觉得奇怪,想细细询问,钟离戚却在此时下朝回来了,他揪着一张脸进屋,像哭丧般。
“父亲,为何事烦心?”钟离嫣然为他倒了杯热茶,贴心地询问道。
钟离戚看着自家女儿,喝了好几口水,才定了定慌乱的心,他颤抖地开口:“钟离千落她回来了。”说着他便将朝中之事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
钟离嫣然神色凝重,看来母亲看到的,并不是鬼魂,可那个人又是否真的是钟离千落她也不好说。只是依她对墨北辞的了解,若要查明忠国侯府的事,又何须大费周折,把自己的美姬易容来引蛇出洞,墨北辞做事从来都是果断快速,这次去反常至极,怕是那个美姬真的就是她了。
“我们夺了她父亲候位,她肯定记恨在心,若真是她,只怕我们会难逃此劫,更何况她还有二殿下相助。”
钟离嫣然面色凝重,抿唇沉思了半会,才宽慰他道:“明日陛下在舒沐苑设宴席,她作为御封美姬一定也会去,且待女儿明日去试探她一番,若不是那便最好不过,若真是她,量她也还不敢对我们下手。待女儿七日后成婚,做了太子妃,她便更无法奈何我们,届时我们就可以斩草除根。”说着她的眼里还闪过浓浓的杀意。
回府的靳王气得一路喘到靳初言的院子。彼时靳初言正和虚空坊的花魁碧淳调情调的火热。靳王还未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男女嬉笑的声音,当下火上浇油,他勃然大怒,一手操剑,一脚踢开大门。未等吓傻的二人有所反应,他挥着剑就是一通乱砍。靳初言吓得裸着身体,四处逃窜,碧淳也吓得大惊失色,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靳初言一边躲剑一边求饶。靳王却听而不闻,那凶恶的神情似乎真的要把他劈开两半来解心头之怒。
房内一片狼藉,男子女子的贴身衣物,还有催人情欲的药粒都散落一地,门外的家丁,都不忍直视。
最终还是嫡女靳轻罗把靳老夫人请来了,才将厮杀的二人拉开。靳王气不过,将朝堂的事说了一遍,还将靳初言做的混账事,也都数落了一遍。
靳老夫人十分痛心,神色严肃地皱起眉头,她说道:“儿呀,事已至此,你气也没用,倒是应想想对策。言儿也是,既为靳家子弟,就该有靳家子弟的模样,你生性爱风流,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曾想你竟因美色,做起贪赃枉法的事来,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靳初言无言以对,张着嘴巴望了眼气坏了的靳王,又后怕地咽了咽口水,乖乖跪在一旁,闷声说道:“祖母,言儿知错了,言儿再也不敢了。”
靳王听了这话似乎更火冒三丈了,抬起脚就要踹他一脚,靳轻罗和靳皎皎赶紧拉住他,靳初言却已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开,脸色也白成一片。
“父亲,身体要紧。”靳轻罗为他顺着气,柔声安抚。
靳皎皎也附和道:“是呀父亲,二哥也是糊涂了才干这种事的。”
“糊涂?”靳王气得大骂,“糊涂就能私吞国库钱财十几万两黄金?你才为官五年就贪了这么多,如今,陛下下旨让你如数交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