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囊,宝贝地捧在手心。&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雪儿用鼻子凑上去去碰了碰,似乎很想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千落将它打开,掏出一块血玉。这是她出生时,父亲赠她的玉佩,上面镌刻着两只浴火雌凤,其间还有雕刻着小小的“千落”二字,寓意着她要生如凤凰般高贵不凡,为天下苍生带来和平安康的生活。这是父亲的夙愿,也将成为以后的她要继承的使命。
千落却忽然眉头一皱,指腹间揣摩的手感似乎有些不一样。她仔细看了看,果不其然,那只本该是展翅而飞的雌凤竟变成了雄凤,而两凤之间的“千落”二字竟也成了“北辞”的字样!
她不由得一惊,握着血玉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下。
雪儿也把鼻子凑上前闻了闻,还用鼻子推了推,似乎也发现了这块玉的不对劲。
千落眸光一沉,这无疑是墨北辞的雄凤血玉,那么她的呢?
她猛的把血玉紧握在手中,恼怒地想把它捏碎。那日匆忙,她都忘了仔细查看一番。
人人皆知世间有二玉,一为雌凤血玉,一为雄凤血玉,乃是前凉开国太祖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打造的,独一无二,价值连城。可前凉被推翻后,雌雄二玉也跟着销声匿迹,却不曾想在后凉建朝初期,突然惊现于江湖之中,引来天下人纷争,却在把三国搅得乱成一团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隔几十年,却被如今的后凉皇意外所得。世人皆知,他将雄凤血玉赐给了他最中意的儿子墨北辞,而另一块则是给了他的手足兄弟忠国侯,而忠国侯又将雌凤血玉给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所以,纵然有人对这两块血玉虎视眈眈,也因惧怕而不敢明目张胆地掠夺,久而久之,似乎也没有再有人敢打这两块血玉的主意了,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千落想起那日在书房发现这块血玉的场景,不禁眸光冷厉沉下。
墨北辞知道这块血玉对她的重要性,所以故意留下自己的来迷惑她。这样说来,墨北辞也定是发现自己已经拿走了他的血玉,却始终不说。今日之事也未见他有所动作,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他到底又在耍什么把戏?
房内一片漆黑,安静得透着诡异。
千落站在墨北辞房外,迟疑了许久,掌心因紧握着那块血玉而发红。
平日里这个时候墨北辞都还不会入睡,今日却格外反常,他难道在逃避些什么?
千落始终握紧手中的血玉,不敢上前,也不愿回去。
夜风有些凉,吹散了白日里的闷热,月光穿过树梢投在地上的影子,随风而动,像夜里龇牙咧嘴的鬼魅。
忽然,房内一声巨响,刚转身欲走的千落脚下一顿,狐疑地回头,紧接着又有声响划破宁静,像是摔破了什么。千落一惊,赶紧跑上前敲了敲门,出声喊道:“殿下?”
房内突然又安静下来了,千落心下疑惑,忙轻轻推开门,房内漆黑一片,毫无动静。她越过屏风,小心翼翼地往内室走去,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见床边一片狼藉,墨北辞一头散发披脸,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躺在地上,他挣扎着起身,却因为抽搐而动作迟缓,以至于不能成功。那白袍上有斑斑血迹,纵然在这样的黑夜里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墨北辞忽然抬起头,被头发遮住的脸看不见神色,可那双如苍鹰般凌厉的黑眸却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那蹦出来的寒光如同一道道锐不可当的剑气直逼千落,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
千落愣住,却又极快反应过来。她忙跑过去,作势要扶起他。
墨北辞却突然收紧眸光,避开她要搀扶的手,厉声喝道:“出去!”
千落手一顿,可还是伸出手想要去搀扶他。墨北辞像发了疯般甩开她的手,双眸猩红地望着她,嗜血的眸光泛着层层冷意,似远古时候吃人的野兽,千落不由得大吃一惊。
“滚出去!”他大喝道,自己却挣扎着要起来。
“殿下,念儿帮你。”千落仍不知死活地的扶起他。
听见她的声音时墨北辞突然呼吸一窒,猛的紧抓住她的手,眼睛灼灼地看着她,似乎终于看清是谁了,他浑身僵住。
时雨急匆匆跑了进来,见状,大惊失色。
“念儿,听话,出去。”墨北辞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那紧皱的眉,微微抽搐的双腿,无一不让千落觉得奇怪。
尾随时雨进来的汨罗一听见这句话,她也不管千落愿不愿意强行就把她拉到屏风后去,语气不善道:“出去等着。”
千落怔怔地站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手中的血玉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滚烫的铁块,烙得她手心发痛。她仍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不偏不倚刚好看见了墨北辞双腿处的白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