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栖何意一搅和,寿宴自然无法继续下去,高平侯以身体欠安为由散了宴席,又因考虑到墨北辞一干人长途跋涉而来,便将他们都安顿在府中,好生招待,以减舟车劳顿之疲惫。&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已经入夜,墨北辞住进了右苑,此时然慧再也沉不住气了。
“殿下,风月她……”
“然慧,这里可是高平侯府。”时雨厉声出声制止道,生怕隔墙有耳。
墨北辞看了她一眼,才淡淡的开口:“风月的事从今往后不许再提。”
“可是……”
“下去。”
然慧紧咬着唇,企图再说些什么,千落却扯了扯她的手,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出了房门,然慧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似在极力地放下些什么沉重的东西。
“到底怎么一回事?”千落拉着她的手细声问道。
然慧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又左顾右盼后才拉着千落往自己的房里走,不过是几步路,千落却觉得她走得十分艰难,紧握住的手都使劲得让她发痛。
“风月是谁?”千落一关上房门便急切的问道,她始终觉得墨北辞会来高平绝对是有什么重大的事,不然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
然慧捏紧了双手,很是悲痛,她沉默了,想开口却又有所顾忌,似乎经过剧烈的挣扎,又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风月是十二美姬之一,她年长我四岁,在花影楼中属她对我最好。”
千落眸色闪烁,又是十二美姬?
“我们十二美姬都是可怜人,是殿下把我们带回花影楼,让我们有了个像样子的家。我们十二个人都各有各的本领和使命。很多年前,殿下就把十二美姬秘密分散到各处去执行不同的任务,若事成便可回来,且荣誉加身;可若事迹败露也要死得其所。我年龄最小,所以就被留在了府中,其余之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去了哪要去做什么都是花影楼的一级机密,而我唯独知道风月去了高平侯府上,并成为了他的宠姬。”
话到此,她更是悲痛,“可是,那个畜生竟然把她给……”
千落紧紧握住她因悲痛而忍不住颤抖的手,虽非至亲之人,但那种痛却是同样的刻骨铭心的。这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被残忍杀害的无可奈何,才是悲痛中最让人无法释怀的。
千落按住她的手,细声问道:“想报仇吗?”
然慧显然一愣,她何止是想,她简直就要马上这么做,可是,她又不能,因为她是美姬。
花影楼里,美姬守则第一条便是无论个人生死,无论个人赏罚功罪,都是从不留名的。可她不想风月这个名字就这么从十二美姬中消失甚至以后被人替代。她知道风月选择死,那必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因为花影楼的美姬从来都是死有所值,生有所用的。
“可你我未必可以。”
千落掏出栖何意赠与她的那瓶寄生毒盅,“报仇的方法多着,用不着面对面硬碰硬。”
“这是?”然慧接过来看了一番,然后忍不住大吃一惊,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千落,“念儿,这是苗疆贵族才有的毒盅,你怎会有?”
千落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问得清晰,“然慧,你相信我吗?”
然慧毫不犹豫的点头,“一直都相信。”
“那就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
然慧明白的点头,每个人都有秘密,正如她也一样。
“这毒盅有什么用?”千落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沉下了目光,“高平侯他不是爱吃人肉吗?那就让他多吃点,多多益善。”
今日的夜色十分美,月亮隐没在高山之间,似乎是被托于两山之中。千落从然慧房间出来已经是夜半时分,她回房之际却在转角处遇到了一个人。
拓跋瑾仪对千落友好一笑,用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率先开口道:“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千落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除了与颜倾夏有过过节外,似乎和朔漠的人毫无交集。
她施了一礼,机械地问道:“不知殿下有何事?”
拓跋瑾仪只是轻轻一笑,眼中流转着灵光,“长乐郡主,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说话不必遮遮掩掩。”
千落却不解的看着她,“殿下是不是认错人了人?”
“不管你是长乐郡主还是美姬念儿,我找你不过是为了阿意的事。”
千落的心弦猛地一紧,阿意?她和栖何意到底是什么关系?
“殿下……”
“你不想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拓拔瑾仪揪住她的痛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
千落垂下眼,很早以前,栖何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