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平候大抵是真的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高平侯不必慌张,本侯今日来既不是挑事情也不是来寻仇的。本侯只是觉得,作为五侯之一却从未给你送过寿礼,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如今你也年事将高,说不定哪天就突然会死于非命,所以本侯今年一定得来贺寿一回,免得又有人拿此大做文章,在背后毁坏本侯的名声。”
栖何意说得头头是道,可他现下的所作所为却让人觉得后怕。这样的寿礼任是谁也没有办法接受,更何况是本就有着深仇大恨的两个人。
高平侯与栖何意之间的恩恩怨怨众人皆知。早些年高平候曾涉事“敬安之乱”并亲自杀了栖何意的母亲,这仇可算是结大了。
三年前,流落在后凉躲避“敬安之乱”的栖何意在被召回苗疆的路上,那场意外高平侯也掺和了。这些年随着苗疆的壮大,高平侯派遣去守住与苗疆相通的交流纽带的人也逐渐成了羽林卫,怕的就是有朝一日栖何意会来寻仇吧。毕竟放眼三国之中最弱小也最惹不起的,也只有苗疆这巴掌大的地方。
“苗疆与高平并不算近邻,这些年敬亲侯也从未以五侯之一的身份参加过高平侯的寿宴。今年倒是来得奇怪,怕是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吧?”
颜如玉站起身,同为狂傲不羁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栖何意,似乎故意端出了太子的气场,来威慑威慑这个在他眼中,不免有些自大的小小五侯之一。
栖何意只是淡淡的,带着一丝轻蔑的意味看向他,嘴角的弧度大了些,终于染上了危险的味道。
“颜太子助华夏皇日理万机,也能抽空前来,不倒也是稀奇之事?更何况本侯不过是个小人物,何足一谈。”
颜如玉倒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忽然他眸光一暗,“只怕来者不善。”
栖何意也报以一笑,“颜太子不也是吗?”
颜如玉沉下眸光,两人遥遥对视,顿时让人感觉到有一阵铺天盖地的危险蔓延至周身,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吞噬干净。
“敬亲侯这些年,韬光养晦,果真不易。”一直沉默的墨北辞忽然开口,众人又不禁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恍如又在等一场好戏,要知道值得墨北辞凑的热闹,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墨二殿下说笑了,与你的忍辱负重相比,本侯的不足一提。”
“是吗?”墨北辞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却足以让人知道他的极度不悦,“苗疆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却走出了一个‘绝生阁’,还有一个‘笑面阎罗’,敬亲侯的本事真是深藏不漏呢,忠国侯夫妇当真是收了一位好义子。”
此话一出,千落顿时眯起了眼睛,这句话不管怎么听都不悦耳,墨北辞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但她也不能容忍他这样说。忽然她感受到一道苍凉的目光,她立马抬头,却只见栖何意刚好撇开视线,仿佛不过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墨二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栖何意抬头与他对视,虽只是轻轻一望,却暗含了无尽的风起云涌。
墨北辞也不回避,“你我都是聪明人,敬亲侯又何必明知故问,又何必大费周章扮猪吃老虎?”
又是一阵无声的对视,目光交接如战场上兵刃交锋般,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身旁有飞刮而来的一把把利刃,似要将这里的人都剁成肉沫。
“敬亲侯,今日是本侯的大喜之日,你却送来如此不吉利的东西,你走,本侯不欢迎你。”高平侯经过长久的沉默似乎已经缓过气来,他怒瞪着栖何意,生怕他会做出些什么来,于是对他径直下了逐客令。
栖何意这才正视高平侯,脸上的笑意更为绚丽多彩,却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不欢迎?”他轻笑出声,眸色中透出仇恨的光,“当年苗疆也未欢迎过你,那你又为何又要踏足?”
高平侯呼吸一顿,眼睛瞪得更大了些,一时间也忘了回话,有被尘土掩盖了许久的记忆携着风沙而来。
三年前……三年前……三年前,他做了件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却也做了件此生都不会后悔的最正确的事。
千落立马竖起了耳朵,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隐藏在栖何意内心深处的又是一种怎样深的仇恨,她比谁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很多人连呼吸都在放慢,多年前的敬安之乱内幕是天下人都想知道的,一夜之间就爆发内乱,烽火五年不息,却又在一夜之间平定无事,而本该惨败的敬亲侯一众却反败为胜,其间有太多事情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一直是众人都渴望得知的。
“当年之事与本侯无关,敬亲侯又何必紧咬不放?”高平侯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真的让人很想知道一个吃人肉的恶魔到底会有什么事会让他害怕成这样。
“无关?高平侯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