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地平线,几缕残阳的光斜照进来,落在地上的残骸上,似乎有些惨淡。&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千落紧抿着唇,手中的剑也跟着颤抖起来,这算得上她与他第一次正式相见吧,这么多年她一直幻想着重逢的场景,千千万万次,每一种都不一样,可唯独没有想过是这样的场面,在他刺杀墨北辞的计划中见面。
“敬亲侯你这是要做什么?”花无惜提剑问道。
栖何意冷冷一笑,“旧人相见,这样的开场显得独特。”
墨北辞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道,“敬亲候,这阵势怕是打算让我们有来无回吧?”
栖何意冷哼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你的命还不足以让本候出手,今日本侯是为落儿而来。承蒙二陛下对她这几个月的照顾,这次便放你们一马,免得被冠上忘恩负义之名。”
墨北辞身上的阴戾之气更盛了些,他收紧瞳眸,却未将心中的慌乱表于脸上,花无惜也同样忧着一颗,忙转头看向千落。
千落抿唇并不说话,似乎在挣扎思量着。
栖何意看向墨北辞身后的千落,夕阳的余晖染在他脸上,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见他被晕染成金黄色的眉目,竟平百无故生出温柔来。
“落儿,随我回苗疆吧,以后让我来照顾你。”他一改方才冷冰冰的语气,竟听得十分温柔,看向千落的眼睛也显露出几抹难得的似水柔情,让墨北辞不禁警惕起来,花无惜更是皱紧了眉。
“念儿,别被他蛊惑了。”花无惜担心的说道,他都还没带她回华夏,怎么能让栖何意这家伙先他一步?
千落垂着眼睛,眸光明灭,这声音分明是她朝思暮想的哥哥,可那模样又分明不是,那种陌生的熟悉,让她都不敢去触碰。
“意哥哥……”她抬眸轻声喊道,这一声哥哥,她等了许久,终于喊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了想象中的那份喜悦。
墨北辞呼吸一紧,眸光寒冽,紧紧的看着她。
栖何意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他轻轻勾起唇角,格外温柔,让人忍不住便愿意沉陷其中,也只有对她,他才有这种温柔,可他仍不敢放宽心,毕竟他们间隔了三年,彼此间的生疏让他没有把握是否能将她带回去,可他是非得到她不可。
“落儿,你愿意跟我走吗?”他问得极轻,重一点怕吓着她,太轻又怕她听不见,小心翼翼的不像他的作风。
千落没来由鼻子泛酸,眼中隐约泛起泪水的痕迹,她咬牙将它们通通逼回去,再看向他时,又恢复了以往冰雪般清冷的样子,“对不起,意哥哥。”
现在的她还没办法跟他回苗疆,纵然她也十分迫切,可若现在她走了,雪儿怎么办?阿生呢?况且渡生楼的内鬼还未找出。若回了苗疆,她便很难查清了,在结束一些事情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墨北辞难看的脸色,听到这话时才缓和了些许。
栖何意一顿,似乎早已料到,他仍旧笑着却多了些伤情,“落儿,你今日不走,我便屠尽这里的人。”说完他身后绝生阁的人立马拧紧了手中的剑。
千落不由得紧张起来,片刻后闷闷的说道:“意哥哥,以前你从不会逼我。”
她的目光澄澈如水,带着一丝悲悯的意味。
栖何意满脸难以置信,双唇无力开阖,一股难受之意弥漫心头,他明明就只是想利用她罢了,劝不走,便绑走就是了,可是他的心却不允许他这么做,那些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和深藏心底的那份感情,让他变得优柔寡断,让他不得不在意她的感受。明明他就什么都记不起来,可他的心却记着她记得清晰,她的一皱眉,一委屈,惹得他的心阵痛阵痛,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他的头忽然痛了起来,像有一条蠕蠕而动的蛇在他额头里横穿而过,痛得他心口也痛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被埋藏的东西要破土而出,他的脸色瞬间煞白,看着千落的眸色复杂,“杀,一个不留。”
绝生阁得令,又厮杀开来。
千落咬唇,握紧了手中的剑,果断的站到了墨北辞身前,墨北辞却轻轻将她推开,脸上肃杀之气一闪而过。
“殿下,你受伤了,还是快快离开吧。”时雨刺死一个人后,忙回头道。
花无惜也恐有生变,拽过千落,并塞给她一把匕首,上头有华夏皇室专属的龙图腾,“念儿,你跟阿辞先走,我们留下来断后,届时我们到晋城郊外会合。”
千落揣摸着匕首上的图腾,深深看着他。花无惜咧嘴一笑,带着几分调侃和得瑟,还朝她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很感动?”
千落白眼一翻,立马转身,却在转身之际丢下这么一句话,“可别死了。”
千落带着墨北辞杀了出来,他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