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略加思索却又觉得不妥,“轻罗,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靳家和俪妃一向不和,怕是不好开口。&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靳轻罗觉得也是,依父王的性子也铁定是不同意的。
“倒是你,轻罗,祖母最放心不下。你母亲走的早,你父王又只顾朝事,及笄三年,你的婚事就一直拖着。委屈你了。”
靳轻罗摇着头,“祖母,轻罗不委屈,若是可以,轻罗才不想嫁人,轻罗只想陪着祖母。”
靳轻罗说的深情。她出生才两岁,母亲便因生靳初言难产而死,加之自小她便很少能见着靳王,所以她与靳老夫人的感情在整个靳家里是最要好的。
“傻孩子,你能陪祖母半辈子,可祖母却已经不能陪你这么久了。”靳老夫人爱怜的托着她的手背,说道,“祖母无力护你太久,你这孩子心善,以后怕遭了他人欺负。所以祖母一定要为你择好夫家,就算不能一世安稳,也可保余生平安。”
靳轻罗眸光闪闪,渐渐蒙上了一层水膜,薄薄的,一眨眼就会划破,迅速夺眶而出。
“啪!”的一声,靳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佛珠散落在地,清脆的声音仿佛危机来临前的预警。
佛珠轻弹几下又滚向更远的地方,有一颗滚下了石阶,又在平地上滚了几圈,恰巧滚在门前,一只大脚踏下,又是“啪”的一声。靳王抬起脚,那颗佛珠已被踩的粉碎。
靳老夫人拧紧了眉,原本拿着佛珠的手也抖了抖。
院内忽然静止下来,空气中弥慢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靳轻罗看着她,轻声喊了一句:“祖母……”
靳老夫人却示意她禁声,目光复杂的看着同样面色严肃的靳王。
靳轻罗还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疑惑的左顾右盼,刹那间,一丈银箭淬着闪闪银光直直飞向了她。她惊得连忙后退,箭影在她眼中无限放大。
说时迟那时快,靳王立马将佩剑甩出,只听兵刃相碰的巨大声响,银箭与佩剑齐齐飞向一旁,插在木柱上,入木三分。
可见那一箭若正中靳轻罗,只怕骨头早已如那颗佛珠般粉碎。
靳老夫人连忙上前扶住惊魂未定的靳轻罗,忧心问道:“轻罗,可有受伤?”
靳轻罗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看向她,“多得父王及时出手,轻罗并没受伤。”
靳老夫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靳王立马快步护在她们身前,老眼锐利的看着银箭射出的方向,肃着老脸。
“靳王果然好身手,人虽老可武功却不见退步分毫。”空气中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声音似乎经过了处理,听起来与常人的不同,而且这声音的主人又用武功扰乱了声音的传出,让人无法分辨出声源在何方。
靳轻罗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她屏住呼吸,警觉地看看周围,生怕哪个方向又会飞来一支银箭。
靳王的脸上凝着严肃,锐利的目光如盘旋在半空中的雄鹰在寻找着猎物,“即然都放了暗剑,为何不敢出来示人。”
空气中传来几声狂妄的笑声,好半会那人才道:“区区一个靳王,何足我现身去见,我还怕脏了眼睛。”
靳王气得面色铁青,瞪着眼,胡子也一颤一颤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靳王府内装神弄鬼,也不怕脏了鞋?”
那人又狂笑一声,“鞋脏了还可以再换,倒是你的儿子没了却是再也没有了,靳王你说是不是?”
靳王浑身上下一股火把里里外外都烧了个透,隐约可见头顶生烟,他瞪大了眼睛,狠声道:“你是什么人!掳走本王的儿子想要做什么?别以为凭他就可以威胁到靳家。”
靳老夫人心中啪嗒一声,如方才断裂的佛珠,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样!
那人讥讽一声,很是不屑,“靳家纵然家大业大也不过是个异姓王,空有百年荣誉又如何呢?若我想,一只脚便可碾碎,何用威胁?”
靳王冷哼,“好大的口气,不知你可有这个能耐?”
“我能在贵府不动声色地掳走你的儿子,又能在这与你说话而不被发现,你倒是猜猜我又没有这个本事?或者说,你是想试一试呢?”
靳王握紧双手,心下疑惑,这个人对靳王府必定十分熟悉,又能隔空传话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可能有这么大口气的人,除了墨北辞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可墨北辞的手段,大多都是明着来,暗地掳走人的做法绝不可能是他。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墨南轩?俪妃一直是靳家的死对头,掳走靳初言以此威胁靳家,以削弱靳家在朝中的势力,动机不小!
看来是她了,除此之外靳王还真的想不到什么人了。
靳老夫人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