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靳初言完好无损的双手,饶有趣味地把目光投到靳王身上,“靳王方才说有人断了靳二公子一个手指来威胁靳家。&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可依本相看,靳二公子双手十指完好无损,莫说一根手指,就连半个指甲都没丢。靳王莫不是护子心切,胡造假象,好掩盖些什么?”
“妄丞相没有证据又岂可乱说!”靳老夫人气的皱纹顿起,反讽道。
妄如初抿唇一笑,目光肌嘲,“可靳老夫人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本相的猜测是错的呀。”
“你……”
“好了。”后凉皇终于沉着脸色打断,他看了妄如初一眼,示意他退到一旁,妄如初听话地拱了拱手回去站好,反正他的话已经起作用了。
“靳初言,朕问你,前日晚上你在宫中所谓何事?”后凉皇疑着眸色问道。
靳初言脸色吓得煞白,这样他如何说,要是说了,只怕自己会死的更惨烈,可不说自己也会因那莫须有的捏造而遭罪。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俪妃发话了,“陛下,依臣妾看,事情怕是真如莹儿所说的那样,况且莹儿是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她断不可能的去维护这幕后之人。”
“俪妃娘娘你怎么可以……”靳初言大瞪着眼睛,显然想不到自己这个老相好不但不帮他,还反咬了他一口!
千落沉静的眸中闪了闪,心中冷笑不已。她可是见过二人在床上如何的如胶似漆,可当现实摆在眼前,人总是会倒向利益的那一边。
俪妃是何等聪明,若能借此削弱靳家的势力,日后她的俪妃党在朝野中也算是能独占鳌头了。这样的便宜事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父皇,母妃说的对,莹儿清白已丧,本就悲痛欲绝,我们若还怀疑她所说的皆是造假,哪岂不是让她痛上加痛。”墨南轩心痛地看着流莹,她如同一只破烂的稻草人。他甚至可以在她那双布满绝望的眼中,看到当时她被欺压侵犯时的剧烈反抗和不断泛滥的泪水。
“父皇。”他沉了沉嗓音,“你也是莹儿的父皇啊。”
后凉皇明显一震,对呀,他这一生唯一的女儿,虽然并无父女之实,可名义上到底还是的呀。
“靳初言,你倒是给朕一个解释!”
靳初言谎乱起来,哪怕这样他依然不敢供出俪妃。先不说他奸污了一个公主的罪名,若他再把自己会俪妃的关系说出来,只怕会死得更难看,他到底还是不敢说,俪妃也是看出他的害怕才敢光明正大地打击他。
“父皇,求求您,为莹儿主持公道。”流莹哭得声音沙哑得更加历害。
以前她纵然也有心计,可眼中仍是澄澈的一片,可如今却只有空洞的瞳仁映出她满心的绝望和痛苦。
何姑也跪着上前,因无法说话,她便乱比划着,也不知要表达什么,只好急得连忙磕头,一下下都重得发出声音。流莹看着难受,忙将她抱住,泪流得更汹了。让人见了莫不都心酸一把。
后凉皇有些心疼了,他当即又抄起一旁的奏折朝一直支支吾吾的靳初言扔去,终于大发雷霆,“你还有什么好说?”
“陛下,不是真的,微臣真的没有……”
“还狡辩!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杖一百!”后凉皇怒不可遏。
靳初言再度吓白了脸,愣愣的没了反应。重杖一百,能剩半条命都难!
靳王赶紧跪下来,脸色终于从愤怒变成了惶恐,“陛下这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陛下啊,这万万使不得呀。”靳老夫人激动地柱着拐杖上前,干涸的眼角落下两行浊泪,“靳家只有初言这么一个香火,重杖一百无疑是要了他的命,这是要绝了靳家的后呀,陛下。”
后凉皇无动于衷,若不借此重创靳家,把那气焰浇灭,日后怕是还要生出事端。
他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把人带下去。”
一旁的侍卫得令上前,靳老夫人吓得一把丢了拐杖,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挡在侍卫身前,老泪纵横的脸上皱纹四起,“陛下,求求您开恩,从轻发落吧。”
后凉皇皱眉,依旧无所动,“从轻发落?那莹儿所受的屈辱又该谁来负责?她这一生都毁在了你们靳家手中!”
靳老夫人“扑通”一声跪下,靳王一干人也跟着齐齐跪下。她锤了锤胸口,哭得伤心欲绝。
“陛下,老身跪下来求求您了,重仗一百实在是太重了,初言是靳家的香火,靳家不能绝后啊。”说罢,她便拼命磕头,哭着喊着,苍老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心生不忍。
靳贵妃见状,也是悲痛地偏过头,忍住的眼泪终于溢出,这样无力又无奈,偏偏她又不能开口求情。
靳轻罗见着心疼,跪着上前几步,连磕了几个头,才泪眼朦胧地说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