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渔阳的第一场雪落下后,一直相安无事,无论是靳家一事还是关于太子的谈论都渐渐淡出了人们饭后的闲谈中。&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大雪初晴,阳光正好,明媚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整个雪地似乎都浸满了阳光的温度。
“驾!”一声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骁勇的骏马飞快奔驰在直通皇宫的大道上。马蹄过处,雪花飞溅,道上的行人赶紧避让,望着雪地上深凹进去的马蹄印,人人面面相觑, 似乎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三国鼎立的局面维持了几百年,早已不能适应如今的时势。终于,生活在三国边寒之地的胡人打响了要求大一统的一战。
胡人一路往北杀来,骁勇善战,嗜血残忍,所过之处,不问军官百姓,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们的首要目标正是三国之首的,后凉。
胡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领了后凉周遭的小邦小国,利用掠夺而来的兵源,终于将胡马的铁蹄踏上了后凉的边界,开始了几尽疯狂而血腥的扫荡和掠夺。短短几日,胡人便占领了后凉的边境要塞。
与此同时晋城传来了高平候的死讯——死于蛊毒,百虫穿肚而出,内腹早已被吃空。
而胡人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一消息,立即分出一半的兵力直攻晋城。
后凉皇派钟离戚前去增援,却在半路就中了埋伏,不仅被劫了军粮,还死伤过半,逃到晋城时,所剩的兵力竟不过几千。
后凉皇震怒,让靳王再带援军前去助阵,却连连退败,仍未能力挽狂澜。
这不,一大早,晋城战事便又以失败告终。
胡人既不攻城也不围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几番交战之下,晋城已经再无余力等待下去了。所以一封加急文书被火速传回了宫中。
那是一封救急的文书。
晋城屡战屡败,乃是后凉建朝以来第一次这么窝囊废的战绩。后凉皇怒不可遏,太子自动请缨前去退敌,后凉皇却将兵符交给墨北辞,让他以主帅身份与太子共同前去。
不只满朝文武百官,就连满城百姓都意识到了这一战事的不同寻常。
从宫中回来墨北辞便一直待在书房,期间妄如初来了一趟。
已经两个时辰了,连午膳也没传召。千落也才终于意识到这场战事的不简单。
“你看这,”墨北辞眉头始终紧皱,纤细的手指落在图表上,沿着那一条小小的路子滑下来,直戳晋城的位置,“晋城地理位置特殊,胡人便是沿着这条路直攻晋城。这条路便是通往晋城的捷径。只是这条路沿途多险境,任是常经商的人也不多愿意走。而胡人却有一半兵力轻而易举就过来了。只怕是早已有人做了疏通。”
妄如初喝下一口茶,目光顺着墨北辞的指尖移动,点头道:“这一带虽然险峻,但也是最好藏人的地方。”
墨北辞与他对视一眼,手指也在图表上画了个圈,“你和我想到了一块。晋城是后凉的门户,胡人表面只让一半的兵力驻守在这,但几次交战,双方都有死伤。可根据战报来看胡人的兵力却从未有所减弱,所以我猜测这个地方藏着胡人的另一半兵力。”
妄如初再次赞同的点头,“胡人声东击西,分散我后凉的兵力,先从南面入侵,其意却一直在西面的晋城,他们似乎早就知道高平侯会暴毙。”
墨北辞眸中覆上一层寒霜,皱着的眉也紧了紧,耳边又似乎响起了那个人狂妄的笑声,“胡人历来便与后凉有着友好的贸易关系,倒是胡人和朔漠有着深仇,此次起兵却直奔后凉,其间的猫腻很多。而且这次他们所走的路线,皆是些隐秘小道。如此庞大的军队却只走小道,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入后凉,只怕是早就有人在这些地方准备妥当,胡人不过只是表面用来迷惑人的罢了。而胡人从一开始就将目标锁定在晋城,却在东面逗留了这么久,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早已将兵力一点一点藏在这条路四周。在三国,能有这种能耐的只有一人而已。”
“你是说……”妄如初眯起了眼,似乎揣测了一下才说出口,“栖何意!”
“你可还记得栖何意的母亲可是胡人尉迟奚帕丹可汗的女儿。”
妄如初闻言,特意看了一眼图表,那个标注着“柱州”的地方在此时显得尤为兀目。
这样说来胡人这一位可汗还算是栖何意的舅舅呢。妄如初恍然大悟,“胡人之所以会选择先攻后凉,也是因为栖何意的母亲吧。”
墨北辞点头,眸色阴暗,“华夏的暴政持续已久,早已民怨满天,胡人起兵第一个反的不是华夏而是后凉,不过是看中了华夏皇的野心。后凉若被胡人所灭,华夏便可借机吞并后凉,朔漠全是女子,在胡人眼中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