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辰还没开口,段子敬就回答她:“看来这位太常少卿之女不但家风不好,连脑袋都不好。司徒玉儿是今年皇后娘娘亲封的『墨玉倾国』,当日玉儿姑娘的才德风范有目共睹,若她也要重新训练,不是在批评皇后娘娘所封非人?”
段子敬的声音愈到后面愈严峻,吓得司徒湘琴忙又跪了下来,连司徒楠夫妇也出列跪在司徒湘琴的旁边:“臣教导女儿无方,望殿下恕罪。”
段子敬皱眉:“本王与你女儿何干?为何要本王恕罪?自己去找皇后娘娘恕罪!起来,粗俗无文的女子,本王不想见妳,滚。”
司徒湘琴整个人都懵了,连带着司徒心乐和司徒湘琳脸色都很不好看。
段子敬是皇子,也是京城名士文人的领袖之一,他刚刚这一番话,算是彻底贬抑了司徒湘琴,她往后绝对议不到好人家的亲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安静?”
听到背后声音,大家才发现,司徒玉儿到了,只是大家都震慑于“司徒家家风不好”的话题,忽略了她的到来。
“玉儿!”
别说祁王、洛王马上笑逐颜开,太子紧绷的脸色也瞬间缓和不少,加上八皇子高兴的叫唤:“玉儿,好久不见!”
四大美男将原本凝窒的气氛瞬间解放,处处春暖花开。
司徒玉儿气质优雅,态度从容,一身杏黄梨花缎的衣裙,低调沉稳;她眉眼淡然、笑容可掬、步伐端庄,不得不说,刚刚祁王和洛王说得对,和司徒玉儿比起来,司徒家那些女子与她真的是云泥之别。
别说四位皇子是为了司徒玉儿而来,这里至少三分之一的宾客都是如此。
司徒玉儿分别向长辈请安。
再笨的人也知道现在不能找司徒玉儿的麻烦,有四位皇子在,谁挑司徒玉儿的事,谁就是跟性命过不去;所以为了生命安全,没人敢问司徒玉儿为什么晚到,连老夫人都笑着要司徒玉儿别多礼,快入座。
凤柔敏脸色很不好,站起来喊了声开宴。
总算可以“正常”吃饭了。
司徒玉儿入座后,身边的楚芊芊突然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咦,好可爱的小玩意儿。”是一只木头雕刻的小鸟。
司徒玉儿微笑,看向祁王方向:“是啊!有人刚刚托人送玉儿的。”
“真可爱,翅膀还会动呢!这人心思真巧。”楚芊芊爱不释手。
司徒玉儿笑得颇有深意:“是啊!心思真巧,芊芊喜欢,等等宴会后送妳。”
她们的对话都落入同桌的司徒心乐耳中,打趣道:“人家送的妳也舍得给?”
酒过三巡,戏台上又开始热闹开演;司徒心乐看着舞台,一双眸子突然瞟向司徒玉儿,泄漏了她的得意之情,让司徒玉儿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太子、祁王、洛王的注意力都在司徒玉儿身上,司徒心乐和她同桌,她的表情,也都尽收三人眼底。
“这司徒家还真不省心。”段子敬摇头,一饮而尽。
段元辰也冷笑一声,看向司徒雄:“相国大人,一宅不宁,何以为国?”
司徒雄楞了一下:“殿下此话何意?”
太子心往下沉,如果司徒心乐设计陷害司徒玉儿,凤家人也在,他没有办法大方为司徒玉儿出头,这样他将无法挽回司徒玉儿对他的印象,等于又把她推向祁王、洛王……
段怀文紧握双拳,忍不住瞪向司徒心乐,表情十分不豫。
果然,台上戏曲唱没一刻钟,大家就发现戏台上表演的,是这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天香劫』。
在一片尴尬气氛中,祁王段元辰加码:“本王当然不是为老夫人而来。”
他的话让整个花园里的宾客瞬间鸦雀无声,连戏台上都很配合地刚好演完,全退了场。
“本王是因为谁的面子才坐在这里,难道司徒家不明白?”
知道是一回事,但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司徒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对方虽贵为皇子,但倨傲地来臣子家里落老人家面子,也实在无礼的很,当下表情很是不满,冷冷说了一句:“老身也担待不起祁王殿下和洛王殿下的祝贺。”
老人家老虽老,还是有听到洛王的那一句“不是”。
段元辰听了挑着剑眉,瞇着勾人魅惑的桃花眼,嘴角释放揶揄的笑意:“本来就担待不起,难道一个二品相国的母亲办寿,还规定皇子必须亲临?本王怎么感觉老夫人一副本王就应该来祝贺的样子?
洛王段子敬摇着折扇接着说:“看来老夫人是把自己当成了本王的皇祖母了?”
司徒雄一家听了大惊失色,上从老夫人下至司徒心乐,连同司徒家的宗亲,全部“刷”的起身、又瞬间下跪:“臣不敢。”
段元辰和段子敬相望了一眼,虽然他们彼此之间也有矛盾;但司徒玉儿出事,这一家子连问都不问,他们看不过眼,决定替司徒玉儿出气,这时倒也暂时联起手来。
看着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