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夫人面色惨白:“老、老身该死,刚刚一时得意忘了形,望祁王殿下恕罪!”
所有来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是他们参加过最特别的寿宴;一开场,主人还极风光,没一刻钟,全家就跪一地,丢尽了脸面;只是众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皇家,来是给面子,老夫人刚刚那句话也的确是托大,太自以为是了。
洛王道:“知道自己得意忘形就好,本王会来,是因为老夫人是司徒二小姐的祖母;玉儿姑娘品貌端正、举止有度,本王还好奇是怎样的家风可以培养玉儿姑娘这样的奇女子;还好来了,没来还不知道司徒家怎么编排本王。”
司徒雄头低得不能再低:“臣不敢。”
太子看着两个弟弟这样虐人家,心想平日凤家也是如此,以为他太子的将来就是得靠他们凤家军,还逼他非得承诺让司徒心乐为太子妃不可;现在看他们这么受气,心里也颇为快意。
只是太子虚伪惯了,他也知道比起有军功的段元辰,他更需要司徒家和凤家的支持,当场做起好人:“好了,都起来吧!今天是好日子,四弟和七弟也别扫了老夫人的兴,人生七十古来稀,高兴是正常的,都起吧!”
“谢太子!”司徒一家诚惶诚恐的起身,司徒心乐更是用感激涕淋的眼神着段怀文,心想那小贱人不在这里,太子一定是舍不得自己跪着才出言解围。
想不到太子立马就问:“说到司徒二姑娘,怎么没见到人?”
司徒湘琴气不过,出声道:“是啊!所有人都来了,连贵客都到得差不多,偏偏只有身为老夫人孙女的司徒玉儿还不见踪影,看来我司徒家的家教的确不足。”
段元辰瞇着眼觑向她:“妳是谁?”这么不长眼?
司徒湘琴没意料到祁王居然会问起她,高兴得上前一步,用最完美的角度和姿势向段元辰行礼:“小女子乃太常少卿司徒楠之女司徒湘琴,见过祁王殿下。”
司徒湘琴双颊绯红,一双含情目悄悄瞅了段元辰一眼,她就不信自己的姿色会输给司徒玉儿。
段元辰冷哼一声,俊美的容貌释放冷凝的寒气:“原来是太常少卿司徒楠之女,果然司徒家家风不好,连司徒家自己的姑娘都这么说。欧阳学士可在?”
段元辰的话又让司徒家心脏提到了喉咙口,人人瞠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欧阳墨出列:“微臣在。”
段元辰表情一派滟潋轻狂:“欧阳学士听见了?司徒家的姑娘自认家风不好,告诉『翰星书院』和『翰林学院』的先生们,除了司徒玉儿,所有司徒家的公子、姑娘明日起加强礼仪训练,以弥补家风不足。”
欧阳墨低头一揖:“是,臣遵旨。”
下午敢欺负小仙姑,不想活了?
司徒家所有长辈全部恶狠狠地瞪向司徒湘琴!她的一时口快把所有司徒家的子弟害惨了!明日消息一出,说司徒家的女儿自认家风不好,所有子弟全被『翰星书院』和『翰林学院』加强礼仪,那司徒家的子女,还如何与人议婚?谁还敢娶司徒家的女儿?”
司徒湘琴又是惊恐又是不敢相信,祁王殿下怎么会这么对她?她急得掉下眼泪,一脸梨花带雨:“殿下,就算要加强,也是司徒家子弟全体一起,为何独独排除司徒玉儿?”
段元辰还没开口,段子敬就回答她:“看来这位太常少卿之女不但家风不好,连脑袋都不好。司徒玉儿是今年皇后娘娘亲封的『墨玉倾国』,当日玉儿姑娘的才德风范有目共睹,若她也要重新训练,不是在批评皇后娘娘所封非人?”
段子敬的声音愈到后面愈严峻,吓得司徒湘琴忙又跪了下来,连司徒楠夫妇也出列跪在司徒湘琴的旁边:“臣教导女儿无方,望殿下恕罪。”
段子敬皱眉:“本王与你女儿何干?为何要本王恕罪?自己去找皇后娘娘恕罪!起来,粗俗无文的女子,本王不想见妳,滚。”
司徒湘琴整个人都懵了,连带着司徒心乐和司徒湘琳脸色都很不好看。
段子敬是皇子,也是京城名士文人的领袖之一,他刚刚这一番话,算是彻底贬抑了司徒湘琴,她往后绝对议不到好人家的亲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安静?”
听到背后声音,大家才发现,司徒玉儿到了,只是大家都震慑于“司徒家家风不好”的话题,忽略了她的到来。
“玉儿!”
别说祁王、洛王马上笑逐颜开,太子紧绷的脸色也瞬间缓和不少,加上八皇子高兴的叫唤:“玉儿,好久不见!”
四大美男将原本凝窒的气氛瞬间解放,处处春暖花开。
司徒玉儿气质优雅,态度从容,一身杏黄梨花缎的衣裙,低调沉稳;她眉眼淡然、笑容可掬、步伐端庄,不得不说,刚刚祁王和洛王说得对,和司徒玉儿比起来,司徒家那些女子与她真的是云泥之别。
别说四位皇子是为了司徒玉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