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全场掌声不断,赞美之声不绝于耳;顾玉蝶飞霞染颊,喜不自胜,她知道司徒玉儿琴艺很好,但她自信比她更好,所以选在这时候表演,和她暗自较劲。&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顾况说到底就是一名武将,凭借无数战功和帮皇帝挡了一刀才破例得了王位;对大家的奉承瞧不出是真心还是奉承,也是一脸骄傲得意,更觉得女儿琴艺已是“此曲只因天上有”的境界。
孙侧妃就道:“我们三年不在京城,但玉蝶却是琴棋诗画样样不落的学习;我们回来是稍晚了些,否则就能参加今年三月的『牡丹宴』了。”
下面有些姑娘脸色有些古怪,但前面一点的命妇却是毫无违和的吹捧。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若能在『牡丹宴』一展长才,一定也能在某个项目拿到『胭脂醉』的。”意思是可以捞一个魁首的意思。
“别说『胭脂醉』了,就是『墨玉倾国』、『琉璃冠珠』或『藕兰葛巾』,也一定能摘其一了。”
“明年啊!明年郡主参加一定没问题。”
台下别说楚芊芊和司徒玉儿了,就是连凤轻云和乔若兰都低头抿笑,这样的琴艺,连司徒心乐的程度都没有,能拿『胭脂醉』?以为『胭脂醉』是门前的韭菜,随便割一大把吗?作梦比较快。
顾况觉得时机成熟,突然起身上前:“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段承拓笑着说:“爱卿,当初你救朕性命,朕就承诺过你一个要求,现在肯要了?”
段元辰和司徒玉儿都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顾况上前一跪:“请皇上给玉蝶赐婚。”
皇上哈哈大笑:“这有什么?爱卿这要求收回去,朕给玉蝶郡主赐婚就是,哪里须要你特地要求?”皇帝看向台下:“玉蝶郡主今日及笄,容貌出众、德艺双馨,朕得好好为爱卿选一个乘龙快婿才行。”
皇太妃道:“方才在路上哀家也是这样想,玉蝶模样好、个性好,就算配咱们皇家也过得去;皇上啊!咱们皇室宗亲里有些不错的子弟,就是几个皇子也都尚未婚配──”
“启禀皇太后、皇上,微臣要求,将玉蝶赐婚给祁王殿下为正妃。”
顾况气若洪钟,他的声音一出,全场剎时静默。
司徒玉儿拳头一紧,面无表情盯着桌上一颗葡萄;她可以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肆无忌惮的目光,有揶揄、有嘲讽、有蔑视也有同情和焦急,但她不动如山,现在她什么话都说不上,毕竟她的身份,是排在大殿上的最尾端不是吗?
永安王就是要她认清这一点,就算她再怎么名声赫赫,比地位权势,她和顾玉蝶就是有这么远的距离。
“荒唐!”司徒雄站起来:“永安王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本相二女儿司徒玉儿已经赐婚给祁王殿下为正妃,将于明年及笄后成婚;王爷这项要求,不是强人所难?”
永安王是王,一个二品相国他还不看在眼里,他微笑道:“是不是强人所难不是相国大人说了算;祁王殿下从小在本王麾下学武,与玉蝶青梅竹马,若不是本王回乡守丧,祁王的准王妃还有司徒玉儿什么事?况且祁王与玉蝶郎才女貌,自是天作之合,司徒玉儿一个小小相国庶女,实在不配当祁王王妃,识相的就自行退出,本王还可以给相国府一些补偿。”
司徒雄瞇着眼:“玉儿赐婚给祁王,是皇上金口所赐,岂是王爷说退就退?司徒府难道还缺王爷补偿?就算郡主身份尊贵,但天子脚下做事,难道还没有一个理字?只因为永安王去守丧,回来就要抢婚,永安王是担心郡主嫁不出去吗?”
“放肆!一个二品相国竟敢污蔑本王女儿?”
司徒雄也是没在怕的:“王又如何?王就不用讲理?还是有人称王称久了,就真认为自己是皇家人,可以为所欲为了!”
“司徒雄!”
“臣在。”
“你──”
司徒玉儿简直是大开眼界!她没想到司徒雄的爆发力这么强,而且还是为她,心里真乱感动一把的;就是这种魅力才让叶氏满意的吗?司徒玉儿看向司徒雄的目光不禁柔了一些。
凤柔敏也没见过自己丈夫这么英雄的样子,对方可是武将、可是王爷啊!凤柔敏按着心脏,那狂乱的悸动,让她想到刚刚司徒玉儿说的话,她真的只在乎后宅争斗,都忘了关心自己丈夫了,难怪丈夫想纳妾……
凤柔敏眼中也燃起了火花,崇拜地看着司徒雄。
“好了!两位爱卿,这是做什么?为了晚辈的婚事伤彼此和气,有必要吗?”
“请皇上作主。”
“请皇上作主。”
永安王和司徒雄异口同声要皇帝仲裁。
段承拓看着全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眼神,真心觉得永安王打仗可以,脑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