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瞇着眼睛,看着场中凤彧率领百骑,即使战马身披兽袍、一身战甲,每个骑兵脖子上挂着不知什么图形的面具,不禁露出睥睨的微笑。&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故弄玄虚。”
扎布一脸睥睨,心想这南漠也忒爱面子了,都告诉他们我暹逻国战象可以以一敌十,他们竟然只派一百个骑兵上阵,就算是禁军统领亲自上场,恐怕也难逃被我战象践踏的命运。
场中突然响起一道类似号角的声音,皮肤黝黑、五官深邃的驯象师,他正跨坐在一头大象上,吹响手中像兽骨的乐器;身前七排共四十九头高大威猛的象群,每头背上都披着鲜艳彩甲,突然高举昂扬长鼻,发出震天价响的嘶鸣,两旁尖锐翘起的象牙,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着金光,气势慑人,吓得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瞠眼噤声,许多胆小的千金,还躲到自己母亲或嬷嬷身后。
凤彧看向场边司徒玉儿方向,见到她也专注地盯着场中;凤彧紧握手中银枪,他能领『凤家军』百骑战象,是司徒玉儿向皇帝举荐的,所以,他绝不让她失望。
就在凤彧长枪一举,以内力用力一喝,百骑也齐声“喝”地一吼、长枪破空一划,亮出几可乱真的狮头盾牌,地面都为之震动!所有人也都感受到凌宵气势。
现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
凤彧又是一喝,百骑带上面具,矗立在五十头战象面前的,就像是百余头带着长枪铁戟的雄狮,旁边战鼓擂将起来,凤彧银枪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银光,百骑迅速散开,排列『一字长蛇阵』阵形。
『凤家军』队形一变,刚刚气势震天的战象,看到几可乱真的狮面人身迅速将牠们包围,突然浮动起来,昂扬高举的鼻子不再挺立,而是开始在空中乱甩,象脚也不安地烦躁踢着。
驯象人感受到象群的不安,赶紧吹奏起手中兽骨乐器,鸣声长短不齐,使战象稍微安定下来。
场边鼓声愈擂愈急,凤彧嘴角微微上扬,他凝聚内力,气若洪钟喊了声“进攻!”
一百名铁骑齐喝一声,达达达的铁蹄迅速将大象包围起来!那些大象看到百头狮子突然围了过来,齐声哀嚎,不但不敢往前冲,反而开始向四周横冲直撞;而凤彧阵法精妙,无论象群如何流窜,都被控制在百人铁骑之中。
驯象人骑着象守在四十九头象的中间,持续吹奏兽骨,让战象情绪逐渐稳定,然后吹奏的音乐突然改变,变得尖锐急促,战象稳定后,开始有冲撞骑兵的态势。
此时一道白光破空而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慕醒醇跃进了场中,银白锦靴于空中凌波微步,月白长袍迎风飞舞!
当他逆光降落在驯象人面前,宛如一尊镀金的天神。
驯象人惊愕愣住,他根本没有喊叫的机会,慕醒醇手中玉扇一挑,兽骨被抛了出去,在他手刀砍向驯象人的后颈时,兽骨也掉到地上,被凌乱的战象“喀”一声,直接给踩碎了。
慕醒醇完全没有停留,抓住昏迷的驯象人飞离象群,脚下几步轻点,先将驯象人飞抛给暹逻使臣区的人,自己则优雅旋身,又一个飞身轻起,降落在司徒玉儿身边。
整个过程宛如行云流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而他如瀑墨发、洁白平整的月白锦袍,更是一丝不紊,连个折痕都没有。
不知是谁先开始鼓掌,然后全场为慕醒醇报以热烈的掌声!
“好俊的轻功!”
“果然是可以和祁王过上千招的人!”
“江湖三大高手之一,名不虚传啊!”
男人不分文臣武将,都为慕醒醇宛如鸿鹄的优雅擒敌赞叹;女人就更不用说了,许多千金眼睛闪着晶光,忘了羞怯、抛了矜持,一股劲儿将眼睛朝慕醒醇身上胶去。
场边扎布原本一直瞇着眼睛,将背瘫在椅背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慕醒醇的飞天乱入扰乱了节奏,驯象人被慕醒醇拎小鸡一样丢出阵外,场中少了鸣音,象群又乱了起来,战象群龙无首,开始乱踢乱踏,更发出一声急似一声的嘶吼哀鸣。
他怒得站了起来。
凤彧指挥『凤家军』轻骑,灵活变化队形,战象惧怕狮面,畏首畏尾,连冲撞都不敢,更别说举起粗壮象腿踹马、或用尖锐象牙刺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好几只象牙被敲断在地。
扎布挺起身子,脸色沉了下来;他看不懂兵阵,却知道凤彧正用一种不会伤害战象的阵法,采用围守方式,打算逐渐缩小包围,直到大象精疲力尽、瘫软匍匐于地为止。
他深呼吸,五短的手指缓缓上提,口中喃喃自语。当他双手正要上提时,一道红色影子掠到他的身后,伸手在扎布周身几处轻点,扎布的双手瞬间无力垂了下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