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很想帮他们的忙,但下面人头攒动,她不知从何帮起;就在她专注看着下方,在她身后的树干上,一个人影逐渐往她靠近;在对方只离她不到五尺距离,司徒玉儿迅速转身,一支毒针朝偷袭者射过去;那人身材高大,身手却也矫健!
他一个倒挂金勾闪过了毒针,司徒玉儿从腰带里拿出唐彦发明的小型弹射飞虎爪,直接射到二十尺外另一棵树上,按钮一按,然后她像一只绛紫色燕子,飞到了另一棵树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司徒玉儿知道对方轻功了得,在树上她完全没有胜算,于是她迅速爬下树来,躲进一处草丛,放下箭袋,将自己隐藏起来。
才刚隐身,蒙面人就来到了她前面不到三十步距离,四处张望。
司徒玉儿透过草丛与树身隐蔽,看着那着人的背影,灵力一扫──
是他!
就算司徒玉儿没有见过他几次,但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司徒玉儿缓缓走了出来,她知道只要他活着,他势必一定要取自己性命。
“永安王,我在这里。”
来人霍然转身,目光灼然如炬,缓缓拿下蒙面布巾,果然是永安王顾况。
永安王一双着火的眸子直盯着司徒玉儿,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一生唯一挚爱的女儿无法得偿所愿。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女儿误入歧途,最后死于她最爱的人之手。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他顾况必须中年丧女,师徒决裂;还得卸甲归田,一无所有。
顾况愈想表情愈是愤怒,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他顾况的人生一败涂地;他虽然答应了段元辰交出兵符、退隐致仕;但顾玉蝶的死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杀了她,至少让顾玉蝶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女儿,父亲替妳报仇;妳嫁不了祁王,为父让司徒玉儿也嫁不了祁王!
司徒玉儿感觉到顾况的杀气愈来愈重,心里叹了一声!
段元辰是个重情之人,对他而言,即使顾玉蝶做了坏事,他仍想给顾况留一条后路;只可惜,有人不珍惜。
“永安王,玉儿以为您老人家已经卸甲归田,准备回乡了。”
“哼,司徒玉儿,妳一个小小女子,凭着魅惑外表和便给口才狐媚皇子,今天老夫就算要隐居山野,也要为民除害再走!”
司徒玉儿笑了:“魅惑外表?便给口才?狐媚皇子?想不到在永安王眼中,玉儿成了祸乱天下的九尾狐妲己了。”
“妳难道不是!”顾况一脸咬牙切齿。
司徒玉儿看着顾况:“那请永安王明示,玉儿做了什么祸乱天下的事,需要永安王一次次的替天行道?”
顾况一突,一句都说不出话来。
司徒玉儿冷笑道:“说不出来?玉儿做的最大错事,就是认识祁王,成了准祁王妃,让顾玉蝶嫁不了祁王,是不是?”
顾况被说中心事,脸色一僵,杀气更甚。强辩道:“本王救了皇上,又是祁王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师傅,玉蝶从小就心心念念想嫁给祁王殿下,若不是因为妳,玉蝶也不会误入歧途、做了错事,所以本王一定要杀了妳为玉蝶报仇!”
司徒玉儿看着顾况的表情变得凛冽,表情也更加鄙夷:“永安王,不只你女儿,你也是活到头了!你救了皇上,皇帝给了你异姓王的高位不是吗?那皇家还欠你什么?值得你一天到晚将救了皇上的事挂在嘴边?救祁王殿下?你是指祁王殿下三岁时在淮君山那一次?
哼,若不是我娘先医好了祁王的腿,还轮得到你将祁王抱回去?至于你的女儿,她心心念念想嫁给段元辰,段元辰就非她不娶?她毒害德妃、与拓拔珩合作设计杀我,是我叫她去做的?永安王,本郡主都要怀疑你顾家是怎么教女儿的,还是你也认为这姓段的天下,可以让你姓顾的为所欲为!”
顾况眼神一凝,退了两步,被司徒玉儿这一席话说得脸色红白交替,狼狈不堪:“哼,果然和欧阳墨说的一样,牙尖嘴利、善于狡辩。”
欧阳墨?司徒玉儿心里冷笑,所以是段子敬的主意,嗾使已经解下兵权的顾况杀了自己?
“我善于狡辩哪比得过永安王的是非不分!其实你很清楚你今天站在我面前要杀我的真正原因,与什么口才便给、祸乱天下都无关,就是受了人家教唆,来报自己女儿之仇的不是吗?”
司徒玉儿见顾况没有回答,又接着说:“我终于明白顾玉蝶这么目中无人、为所欲为的个性是谁教出来的;永安王,其实你才应该为顾玉蝶的死负最大的责任!”
顾况眼睛一红:“妳胡说!”
司徒玉儿给了一个鄙夷的笑容:“你不敢听吗?顾玉蝶为了达到亲近德妃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她和太子合作,毒害德妃再救德妃,完全不考虑德妃正是祁王的母妃,这么做伤的是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