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然看着杨德妃,直接开门见山:“母妃,您有没有发现,皇后今晚笑得特别高兴?”
杨德妃神色一黯,放开段嫣然的手:“妳想来教训母妃?”
段嫣然叹了口气:“母妃,女儿不敢。&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七弟是嫣然的亲弟弟,自然所有想法也都要以七弟的利益为出发点。母妃,您知道以前嫣然不喜司徒玉儿,觉得她粗俗无文,上不了台面,哪有若兰这样礼出大家的气质和底蕴,但从牡丹宴、皇家狩猎、上清节,以及她陪七弟赴丹城、杀手追杀、回京后对付猫鬼巫蛊等这些,都让嫣然对玉儿改观;嫣然甚至认为,别说若兰了,南漠没有一个女子比司徒玉儿更适合站在七弟身边,皇后也是因为这样才要逼玉儿服毒的,不是吗?”
杨德妃看向自己女儿:“妳说的本宫如何不知?这也是本宫一直支持她的原因;她是很聪明,但却不识大体、占有欲太强;别说让出祁王妃的位置,她甚至不允许拓拔珍进祁王府,这怎么可能!尤其是辰儿若坐上那个位置,后宫之中难道只有一个皇后?一个妒意这么强的女人,最后反而会成为辰儿的绊脚石。”
段嫣然看着母亲,低下头,心想哪个女人不想守着自己心爱的人,谁想看自己的丈夫夜夜在她人床榻过夜?
她道:“要纳侧妃侍妾,也要七弟自己开口;七弟胸有大志,这一路走来也是步步惊心,若他认为真有必要娶拓拔珍进门,他自然会去和玉儿沟通。但眼下母妃这么做,首先让司徒玉儿与母妃离心,又让在外剿匪的七弟不能放心,得不偿失。”
杨德妃看了段嫣然一眼,撇开头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是急了,但她也是为了辰儿好,不得不提醒司徒玉儿。
段嫣然眼神一黯:“母妃,今天女儿和若兰进了北苑,北苑的西面全被太子皇兄的手下围住,不给任何人进去,但是玉儿今天却是从西面出口出来的。妳应该看得出来,今天司徒玉儿满身狼狈,那不是因为狩猎,而是因为被追杀。”
杨德妃一震!她一个急转身,头上的步摇跟着摇晃。
段嫣然道:“嫣然今天看到洪喨洪都尉在处理『一堆尸体』,其中还包括永安王。”
“妳说什么!”杨德妃的震惊非同小可,脸色苍白起来。
段嫣然继续道:“洪都尉说在林子里,玉儿遭到好几拨人的刺杀。”段嫣然看向自己母亲,眼神认真:“母妃,今日太子皇兄、四皇兄、二驸马都被父皇叫去御书房,每个出来都灰头土脸,您现在知道是为什么事了吧!那些刺杀就是他们的安排。”
“妳是说……”杨德妃抚着心脏,有些喘不过气:“他们想在林子里杀了、杀了玉儿?”她突然想起在亭子里,司徒玉儿满手的血痕。
段嫣然点头:“母妃难道没有怀疑南漠第一世家的李家,近日兵败如山倒是谁的手笔?”
杨德妃直接站了起来,她有点不能消化段嫣然告诉她的讯息,心脏跳得骤快,让她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妳、妳不会是要告诉本宫……”
段嫣然眸光冷凝:“七弟这么凑巧在今天清晨出发去剿匪,嫣然猜……这是一次敌人的大合作,分开他们两人,他们想杀玉儿。”
杨德妃也是身淌后宫深水的人,得其一便能知其二,她眉头深凝:“那皇上……”
段嫣然嘲讽道:“这才是令人悲哀的地方。母妃,七弟有如今的声势,大半功劳是玉儿的,否则七弟手下的人也不会对玉儿如此臣服;父皇怎么可能眼见太子、洛王被打压,然后让七弟一枝独秀呢?”她叹了口气:“而他们都知道,如何打击七弟最有效,就是杀了司徒玉儿。”司徒玉儿就是他的软肋。
杨德妃已经面无血色,身子轻轻一晃,段嫣然忙扶住她:“母妃!”
杨德妃喘着气:“本宫没事,接着说。”
段嫣然摇头:“女儿知道的也有限,但至少从父皇、太子皇兄他们做的事可以知道,要压制七弟,在他们心里,拔除司徒玉儿,比得到拓拔珍更重要。”
杨德妃的心里宛如遭到电击,身子不禁又踉跄两下,那她今日都做了什么?逼司徒玉儿让出祁王妃的位置,这不是让仇着快、亲者痛的事?
杨德妃有些慌了,她抓住段嫣然的手:“李家倾颓,真的是玉儿的手笔?”
段嫣然摇头:“女儿不确定,但从二姐对司徒玉儿的仇视以及今日二驸马的举动,应该八九不离十。若不是,嫣然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二驸马今天出现在狩猎场,还买杀手狙击玉儿。”
听了段嫣然一席话,杨德妃沉默不语;除了震惊司徒玉儿的能力,也在思考后续该如何做。
“母妃,那拓拔珍……”
杨德妃阻止了女儿开口,她道:“这件事是母妃没有考虑周到,但拓拔珍对辰儿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