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安看着城墙上威风凛凛的肖庆,异常兴奋。嘉纤国谁不知道啸云军的肖庆大将军,啸云军之所以被称为常胜军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在曾经面对周边帝国侵略军的百多场战役中,肖庆率领的啸云军未尝一败。敌国军队但闻啸云军的名字,首先士气就弱了一成,只因在战场上肖庆的奇谋妙计总是层出不穷,每每形势危急之时,他总能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如今,肖庆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军中神话。但是,今天他夏侯安将要亲手撕碎这个神话,他有自信,这场战斗一定会胜,也必须要胜。这份底气来源于他身后站着的三十万名士兵,他很清楚,此刻城内的兵力只有八万人不到,三十万对八万,战斗的结果将毫无悬念。
“攻城队准备。”夏侯安一声令下,队伍后面便传来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只见一辆巨大的冲车被十几个士兵推了出来,车上固定着一根粗壮的橼木,橼木向前的一端被削成了尖锥形,用铁皮包裹着,泛着阵阵的寒光,夏侯安得意的看着这个巨无霸,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个冲车是他找了十七个工匠,花费一周的时间做出来的,为了把这家伙拉过来,路上足足累死了十匹马,现在就是它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给我冲破城门。”夏侯安遥遥指着荀槐县的南城门说道。
“嘿吼嘿吼。”那十几名士兵听得命令,立刻卯足了劲,推着那巨大的冲车向城门冲了过去。
待那冲车进入射程之内后,肖庆立刻挥手喝道:“射!”只见一排箭雨夹带着“咻咻”的破空声,从城墙上飞了下去。只是这一轮齐射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巨大的木质车身挡下了大部分的箭,只有几支幸运的穿过了车身间隙,却只是钉在了地上,并没有伤到车后的人。
常青山焦急的对肖庆说道:“将军,要不要派一队刀剑兵出城截住这冲车?因为时间紧急,我们城壕挖的浅,只怕挡不住这大家伙。”
肖庆看着底下哼哧哼哧推着冲车的义军士兵,平静的说道:“无妨,只要能陷住一个车轮就足够了。”
夏侯安见弓箭没有任何效果,放心的坐在了手下搬来的一张竹藤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羽扇,轻轻地扇着,显得不伦不类。只见他侧身对坐在旁边的长平教道童说道:“仙师,你且稍等片刻,只要将那无敌冲车推到城门下,只需一下,立破那城门。”
那道童并不理会他,只是仰头望着天空,似在等待着什么。夏侯安自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的调头看向战场。
这时,冲车已经被推到距离城门仅十来米的距离,突然,车身一震,车头部分猛地向下倾斜了一下,之后,这车就像是在地上扎根了一样,任车后那十几人如何去推,愣是纹丝不动,竟是车的前轮陷在了壕沟之中。推车的士兵急忙商量了下,分出了4人贴着木车的挡板来到了车身两侧,准备将前轮抬出来,只是那四人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愣是不能将车抬动分毫。
夏侯安见冲车突然停了下来竟是许久未动,知道必定是有情况发生,只是距离隔得太远,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只听从前方传来隐约的声音,仔细分辨才听清楚,原来是一名推车的士兵朝他大声喊着:“大王,车头陷进壕沟里动不了了,请大王派兵支援。”夏侯安登时愣住了,脸上一片铁青。
那道童见他模样可笑,“噗嗤”笑道:“虎王,不知您的无敌冲车如何才能一下就破了那城门啊?难道就这么杵在那就能把门给吓开了?”夏侯安一听这话,脸上瞬间又是一片涨红。城墙上的啸云军看见那巨大的冲车陷在壕沟中进退不得,皆是哈哈大笑,尤其是司马周,他用那洪钟般的嗓门大声笑道:“夏侯老狗,你把这么大个玩意儿推到我们面前,却又不动了,难道是给我们装点门面用的?”那声音越过长长的战阵传到夏侯安耳朵里竟是听得一清二楚。
夏侯安心中一股怒火猛的窜了上来,起身一脚踢飞了藤椅,怒吼道:“全军听令,准备强攻入城。”说完一把抢过旁边士兵手上的号角,吹了起来。
“呜…………”一阵低沉的声音传了出去,前阵的十万义军士兵听到冲锋号角响起,立刻齐齐大喊了一声“冲啊。”便如瀚海波涛般涌向了城池。如此声势浩大的冲锋将整个大地都踩踏的震动了起来。
肖庆见对方开始了冲锋,知道最恶劣的战斗将要开始,立马指挥着弓箭手分成四队,交替着射箭,一波波箭雨呈抛物线,洒向了敌人。由于义军的冲锋实在太密集了,不用瞄准便能射中一人,不一会儿,地上已经躺了一大片尸体和伤员。只是弓箭的杀伤力也是有限,仍有许多敌人突破了箭雨,跨过了城壕,突然,一片“哎呦”痛呼声响起,只见那些跃过壕沟的人一个个抱住双脚在地方翻滚,仔细一看,那脚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三棱铁钉,原来是城壕后面铺满了地钉。
经此一阻,那些冲过来的人又有不少被射成了刺猬。只是这一轮轮的反复射箭已经让城上的弓箭手双臂酸麻,好些人的弓弦都被拉断了,不得不退下换弓,如此一来,射程已是慢慢的缩短,越来越多的义军突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