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后院院墙下,一个黑衣人影正撅着屁股,鬼鬼祟祟的搬着从路边捡来的一块大石头,石头看似颇重,那黑衣人影左右摆动着屁股,费力的向墙角移动,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裤子上有个破洞,此时,正有一团白花花的嫩肉挤突在洞外,好似一个白面馒头,显得颇为滑稽搞笑。
此人正是从乱坟岗回来的肖潇,他是偷跑出来的,因此大门是肯定不能走的了。如此,唯有再从那院墙翻进去才行,只是院墙那么高,必须要找个垫脚的东西,好在路边乱石比较多,要在其中找到几块垫脚石还是比较简单的。
肖潇“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终于将三块比较适合垫脚的石头垒砌在了墙边,踩上去试了试,刚好能够到墙沿,心中不禁暗喜:嘿嘿,院墙砌得再高也挡不住少爷我求仙问道的决心。想罢,伸出双手互搓了几下,攀住墙沿,依然用脚蹬墙面的方法,上了墙头。这次翻墙比较顺利,连个巡视的护院都没碰到,只是在他要翻身下来,身体贴墙吊在半空时,犯了难。心想:这里离地面还有好高一段距离呢,那石凳在翻墙出去的时候又被自己不小心踢倒了,这不上不下的可如何是好?
就在肖潇犹豫着是不是要闭起眼睛直接跳下去时,从他身后伸出了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肢两侧。肖潇立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想要用脚向身后踢去,那双手的主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怒喊一声:“不许乱动。”说完,便双手一用力,将肖潇举了起来,托着放到了地上。
肖潇双脚一接触地面,立刻转身看着来人,当看清楚那人的脸时,肖潇露出了一副既惊喜又害怕的复杂表情,嘴角抽动的嗫嚅道:“父……父亲,您怎么回来了?”
原来,托举着肖潇下来的人正是面见完皇帝,提前回来的肖庆——肖大将军,只见他此刻穿着一身宽松的墨绿长袍,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虽然卸去了战甲,但还是自然的透露出一股大将军的威严。
肖庆看着面前站着的儿子,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不想见到为父?”说完又看了看那院墙,怪笑道:“呦呵,半年不见,肖少爷轻功大有长进啊,我将军府这么高的院墙,你都能来去自如了。啧啧,不得了啊。”
肖潇听到父亲的调侃,羞红了脸,低声道:“还行吧,其实也不是什么轻功,只是平常坚持练拳,体质好了不少,虽然不能像父亲那样上阵杀敌,但是翻个墙还是比较轻松的。”
肖庆一听,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冷着脸怒道:“臭小子,说你胖,你倒还真喘上了。要不是看你是我亲儿子,换做那军中的愣头青,老子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快说,这大半夜的跑出去干什么了?”
肖潇被父亲吓得浑身一哆嗦,喏喏的道:“没干什么,就是出去逛逛。”
“你蒙鬼呢?谁大半夜的翻墙跑外面去逛?说,是不是又去得月楼找那花魁小姐了?”肖庆厉声道。
肖潇听父亲说起得月楼,脸上表情一僵,心道:哎,果真还是被父亲知道了。可是我今晚真的没去得月楼。该不该将师尊的事情告诉父亲呢?只是师尊不愿来府上授艺必然是现在还不想让父母见到他,我现在若是把师尊收我为徒的事情告诉父亲了,那师尊知道后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就不要我这徒弟了?
就在肖潇纠结着的时候,肖庆见儿子迟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想心事,喝问道:“老子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就在这时,慕容芷水披着一件白底轻纱的寝衣走了过来,说道:“大晚上的大喊大叫个什么劲啊?你也不嫌累,才到家就拿着自个儿子开骂了,快回去睡觉,不然房门都不让你进。”说完,对着肖潇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赶快回房。
肖潇见母亲对自己使眼色,脚下微微移动了下,正准备借机逃走,却听肖庆大喝一声:“站住,今天谁说了都没用,你必须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肖庆,你没完了是吧?你这大晚上的在这大喊大叫的,难道想让大家都看你肖家的笑话不成?”慕容芷水推了肖庆一下,说道。
肖庆听了这话,声音立马小了一截,却仍自嘴硬的说:“我肖庆现在还有脸面吗?都被这混蛋小子丢光了,哼,慈母多败儿。”说完重重的一甩衣袖,走了。
慕容芷水见肖庆气愤的走了,回头朝着肖潇瞪了一眼,责怪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白天才训过你,这才过了多久,又翻墙出去了。得月楼那小丫头就那么吸引你吗?”
肖潇委屈的说道:“我真没去得月楼,母亲,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你父亲明天肯定还要找你问话,你赶快回房好好反省反省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呢,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说完亦是转身离去了。
肖潇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看着父母两人远去的背影,一肚子的苦水往外翻涌着,最后叹了口气,自语道:“等我把师尊带到你们面前,一定让你们大吃一惊。”说完,把那石凳又挪回石桌旁,便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清晨,将军府后院的膳厅饭桌上,肖潇正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