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将军府膳厅内,肖庆正与常青山、司徒周两人推杯过盏,此时已经酒过三巡,三人皆是有些醉意,一旁的慕容芷水笑道:“老爷,青山他们长途劳累,不如今天这酒就喝到这吧,让他们早些歇息。”
“无妨,这两个家伙的酒量我还是清楚的,再喝个三坛也没事。”肖庆大着舌头说。
“是啊,夫人,我们没事,唉,对了,为什么不见肖潇,好久不见他了,不知道长高了没有。”常青山端着酒杯说道。司马周也在一旁应声附和。
肖庆和慕容芷水一下子沉默了,只因肖潇经过早晨的那件事,恍恍惚惚的去大门外挂了个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护符后,便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中,午饭也没吃,晚饭也不知道吃不吃了,慕容芷水也去喊过两次门,他都没有出来。
肖庆顿时气愤的一拍桌子,怒声说道:“别提那臭小子了,遇事只知道逃避,连个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十足的一个怂包。”
常青山和司马周听了这话,有些不明所以,俱是疑惑的看着肖庆夫妇,慕容芷水刚想解释,这时,门外传来了肖潇的声音:“常叔,司马叔叔,你们回来啦?”
桌上众人抬头朝门外望去,却见正是肖潇过来了,只见他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衣衫似被撕扯过一样,凌乱不堪,如果不是因为这一身衣服布料名贵,还真以为是来了个叫花子。
肖潇走进门来,也不管众人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挠了挠头对肖庆说道:“父亲,今早是儿子不对,我自会去找晴霜姑娘赔礼道歉。”接着低头又道:“不过有件事我的确是骗了你们,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去得月楼,而是……”
肖潇话还没说完,只听司马周突然咦了一声,惊呼道:“我这是眼花了吗?这院中怎么升起了粉色的烟雾?”
众人闻言皆是朝院中看去,果真,此时院中已经升起了一道高高的粉色烟幕。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自烟幕中传来一阵“桀桀”的怪笑声,“肖大将军,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们了?”
话音未落,只见夏侯安跟在段千江身后,从烟幕中走了出来。
一见到他们,桌上众人立刻震惊的站了起来,肖潇大叫一声“师尊。”便欲向段千江跑去。
“别过去。”肖庆大吼一声,制止了肖潇,然后皱眉凝目注视着两人,沉声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安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这还要多谢令公子的帮助,我们才能这么轻松进来这里。”说完,看向了前面的段千江,只见此时,段千江手里正拿着昨晚给肖潇的那枚护符,那院中的粉色烟幕便是从这小小的护符中飘散出来的。
肖潇这时候已经认出那说话的人正是当初拦路打劫的独眼巨汉,眼见自己师尊与那恶人站在一起,知道事情不对,又听父亲语气似乎与两人早就认识,便转头向肖庆问道:“父亲,您认识他们?”
一旁的常青山靠近肖潇告诉他道:“那巨汉便是叛军统帅夏侯安,而他前面那道士则是长平教的妖道。”
“啊?”肖潇惊呼一声,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前一刻还是那个关心自己,教授自己法术的师尊,怎么下一刻就变成了长平妖道了?他犹自不信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位是巫山千江散仙我昨晚就是去找他拜师的,他还教会了我法术,不可能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长平妖道的。”
“尊者,你看那小子真是傻得可爱,到现在还一口咬定您是他师尊。”夏侯安说完,调头看着肖潇,讥笑道:“你这五行之气都没有的小子还妄想能够学道求仙?实话告诉你吧,尊者教你的那套口诀只要是个人,都能念出金光附体的效果。”
肖潇听了这话,如遭晴天霹雳一般,愣愣的呆在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一场骗局。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杀了他们离开吧,免得被拜月教的人发现了。”段千江催促道。
夏侯安闻言,应了声“是”,举起长刀便朝肖庆众人杀了过来。
“青山,你快带潇儿和夫人离开。”肖庆见那妖道在这,想到战场上那可怕的妖术,心知今日必然无法幸免,立刻朝着常青山喊道。
“不,将军,你快走,这里由我和司马挡住。”
“你还听不听我的命令了?”肖庆举起椅子,挡开了夏侯安砍来的一刀,转头喊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在我这桃花障之中,谁都别想逃走。”段千江冷哼一声说道,接着便继续看着场中的打斗。
膳厅内,夏侯安见自己一刀被挡开了,怒吼一声,挥刀一记力劈华山,直奔肖庆的脑袋而去。一旁的司马周见状,赶忙横刀迎上,只听“”的一声脆响,接着便是一阵火星四溅,司马周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劈的蹬蹬蹬连退三步。只见他握刀的右手不停颤抖,鲜血顺着刀柄向地上滴落,竟是虎口已经崩裂,“这厮好大的力气啊。”司马周将刀换到左手说道。
夏侯安见自己两刀皆是没有砍到肖庆,愤怒的抡起长刀挥舞着朝司马周劈砍而去,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