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个上午,直到葛梦做好午饭,那些兽皮也没有全部扎好,肖潇一屁股坐在院中草堆旁,看着面前分三堆摆放着的扎好了的兽皮,他喘着粗气道:“这活还真不轻松,葛大叔以前都是怎么扎的?”
这时,葛梦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递给肖潇擦了擦汗,笑着说道:“肖大哥,你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些绳子都是我爹用野兽的筋皮搓出来的,看起来很细,但是却很难系,反正也没剩多少了,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才有力气干活呀。”
“恩。”肖潇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随即起身和葛梦进屋去了。桌上的饭菜很丰盛,腊肉咸鸡都有,全是昨天剩下来的,虽然以前在将军府,这些菜连下人都不吃,但是对于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肉食的肖潇来说,无异于那些山珍海味。
肖潇连扒了两大碗饭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碗筷,他摸着依旧是瘪瘪的肚子,郁闷道:“我这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是平时吃那么多早就撑得圆鼓鼓了,可现在一点腹胀的感觉都没有。我是不是生病了?”
“嘻嘻,肖哥哥,人家生病是吃不下饭,哪有你这么能吃的病人呀?”
肖潇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道:“好了,吃饱了该干活了。”撸起袖子便向院中走去。
葛梦看着肖潇蹲在院中忙碌的背影,蓦然有些伤感。想到明早肖潇就要离开了,心中顿时一阵空落落的难受,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面了吧。这个小山村的女孩第一次脸上爬满了名为相思的忧愁。
晚秋的日头落得特别快,转眼已到黄昏,葛龙挑着四五只野鸡,腰间还別着三只野兔龙行虎步的走了回来。当看见院中堆着的五堆捆扎好的兽皮笑道:“不错呀,臭小子挺能干,比我预想中的快多了。”
此时的肖潇已经累趴在了草垛上,听到葛大叔的话立刻翻身起来,帮他解下了野兔说道:“大叔就别取笑我了,就这点活还干了整整一天,实在是惭愧。”
“不妨事,我跟着我爹扎兽皮的时候还没你做得好,看不出来,你小子瘦不拉几的还有点力气啊,饭没白吃,哈哈。”
肖潇被说的面红耳赤,将野兔挂在了厨房便帮着葛龙将兽皮搬到柴房去了。待一切忙完,香喷喷的饭菜就已经被葛梦端上桌了。
今日的晚饭依旧是很丰盛,除去中午的鸡鸭鱼肉,还加了一道红焖兔肉,那香味直往肖潇的鼻子里钻,诱惑的他口水直流。
也许是明日便要进城的缘故,葛大叔显得很是高兴,饭桌上一直拉着肖潇陪他一起喝,可怜肖少爷以前家教甚严,自小滴酒未沾,两碗下肚已是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打起了醉拳,惹得葛龙哈哈大笑。
葛梦怕肖潇继续出糗,赶忙将他扶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房中便响起了鼾声,今日肖潇干了不少体力活加之昨晚一夜未睡,现在又喝了那么多酒,脑袋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的睡去了。
待葛梦自房中出来,见父亲手中正拿着兔腿一边啃着,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疑惑道:“爹,你看什么呢?喝多了吧?”
葛龙吐出一块碎骨头,招了招手让葛梦坐在了他身边说道:“我的宝贝闺女有心事?一晚上都见你闷闷不乐的,来,有什么烦心事就跟爹说说,爹帮你思量思量。”
“哪有什么烦心事?”葛梦噘嘴说道,可是紧接着又一脸哀愁的问道:“爹,您说肖哥哥明日要真被那谪仙宫选上了,我们还能再见到他吗?”
葛龙听了眉头一皱,轻叹一声道:“小梦儿,你还小,不知这凡尘之事最是无奈,你肖哥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过客罢了。”说到最后自己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这丫头,才多大点人啊?就整天想着情情爱爱的了。”
“什么情情爱爱的,爹,你老不正经。”葛梦羞的直跺脚,调头往房间跑去了。
“哎哎,你碗还没洗呢。”葛龙急忙喊道。
谁知葛梦头也没回的说了句“自己洗去,哼。”便“砰”的一声将房门关起来了。
葛龙看着紧闭的房门,苦着脸道:“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怎么就闹起别扭来了,那赖老头一天到晚的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瞧这小丫头的心也是不浅啊。”说完扔掉了手中的骨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大呼了一声痛快,便起身郁闷的收拾起了碗筷。
一夜无语,当肖潇扶着沉重的脑袋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他眯着眼睛看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日光,微张着嘴,那嘴角还挂着一串晶莹的哈喇子,显然还没有从睡梦中回过神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便是葛梦清脆的声音传来:“肖哥哥,你醒了没?快起来吃早饭吧,我爹去村长家借牛车了,一会儿便进城。”
肖潇听后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倒是差点忘了今天就是谪仙宫招徒的日子,用力的甩了甩依旧是晕沉沉的脑袋,赶紧下床穿好了衣服。打开房门便看到葛梦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立刻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说道:“早上好啊,小梦妹妹,